三皇子深知这个女人想要什么,用所谓的婚约,拿捏她的心。
司挽听见这话笑了又笑,“殿下放心,帮殿下也是帮我自己。”
国公府,姜宁姝连等两天,都未等到三皇子的回信,就知道自己的猜忌是对的。
司挽跟她一样,是重生的。
所有上辈子她死后发生了什么事,让司挽都知道了裴祁对她的心思,这辈子因为这件事接近她。
“这是大少爷让人送来的,说郡主近些日子胃口不好,吃些清淡的想来会好些。”春儿打开食盒,里头全是精致的菜肴。
姜宁姝随意瞥了一眼,眼眸闪了又闪。
这佳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时的裴祁也曾差人送来过。
许是睹物思人,姜宁姝压抑在心里的情绪逐渐翻涌而出。
“春儿!”她上下唇瓣轻抿。
“郡主!”
“大少爷何时才能回来?”
“不知。”
姜宁姝点头,不再说话。
夜深人静,姜宁姝上床歇息,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开门声传来。
“还未休息?”沈肆本想进来瞧姜宁姝一眼就去榻上入睡,殊不知见她靠在床头,不曾入睡。
“在想什么?”不等姜宁姝回应,沈肆走过去继续询问。
姜宁姝侧头看他,“当初在裴府,你也在。”
沈肆扬眉,仅一息功夫就明白了姜宁姝问的是什么。
“是。”
“后面都发生了什么?”姜宁姝盯着沈肆的眼睛问。
死而复生后,她一直未曾让人去调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怕后面的事她接受不了。
是逃避,也是不想面对。
“你心中有答案,不是吗?”沈肆并未明白,只点醒道。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不信姜宁姝什么都感受不出来,裴祁对她心思如何,她一定是可以窥探察觉到的。
只不过她不知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不愿意相信那一切。
姜宁姝瞳仁颤动,水波粼粼。
沈肆从袖中掏出信封,递给姜宁姝。
姜宁姝仰头,不解看着他。
“这是在大理寺案桌下找到的,想来是裴祁的东西。”沈肆将信封放在桌面上。
“早些休息。”他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望着那封信,姜宁姝顿了好久,久到外面的天色逐渐泛白。
她长臂缓缓伸出去,长指触碰在信封上,打开信封,捻开信纸,视线注视而上。
本以为会是裴祁写的什么公事,哪知竟然是玉竹的死因。
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体,姜宁姝眼睛逐渐湿润。
裴祁一直在调查玉竹的事,他一直都在调查。
满满两页纸,将玉竹的身份,来龙去脉调查得一清二楚。
原来都是因为他们!
一月后,天气回暖,厚重衣衫褪下,姜宁姝的肚子有些藏不住了。
无奈,她只能尽量穿宽松衣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沈肆安排了大夫,在一个清晨以郡主身子不适为由把脉,继而诊断出喜脉。
这事很快传遍整个京都,一时间所有人都来恭贺姜宁姝。
看着满屋子的赠礼,姜宁姝手抚摸上肚子。
也许,这是最好的归宿。
“宁姝!”是司挽的声音。
姜宁姝眼神闪了又闪,压下所有情绪,笑着回头。
“你怎么来了?”
“得知你怀孕的喜讯,我特意赶来恭贺。”司挽亲昵地拉住姜宁姝的手。
姜宁姝邀请司挽入座,长指抚摸着肚子。
“你与三皇子何时大婚?”姜宁姝倏忽询问。
这话问到了司挽的痛处,表情变了变。
她也想大婚,可是三皇子总是找借口,说什么大业未成,他怎能娶妻。
“三皇子最近繁忙,待闲暇时便可提上日程。”司挽随意找了个借口。
姜宁姝点了点头,“你与三皇子定下亲事许久了,该提上日程了,免得夜长梦多。”姜宁姝故作担忧,用力捏了捏司挽的手。
“我知道。”司挽皮笑肉不笑。
姜宁姝摇头,“你不知道,少年夫妻,最是珍贵。”
她全然一副为司挽着想的打算。
司挽凝滞一会,似乎在思考姜宁姝话中的意思。
“你与三皇子定下亲事许久了,该成婚了,该趁着现在要个孩子,你该知道孩子才是维持夫妻最好的关系。”姜宁姝真诚说道。
司挽明白姜宁姝的意思,上辈子她迟迟没有怀上身孕,后来就被三皇子舍弃,到最后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小小妃嫔毒死了。
姜宁姝说得没错,现在的三皇子还要靠他们上位,这时候嫁给他,生下孩子是最好的时机。
“我一月就怀有身孕,沈肆别提多高兴了,只要回府就赖在我身边。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尤为看重。”姜宁姝满脸幸福说道。
司挽看着她,暗忖姜宁姝上辈子被活活打死,这辈子竟然能从泥潭里长出翅膀,飞身做凤凰。
她能,她一定也能。
“我不知有没有你这么好运,一月就怀上身孕。”司挽哀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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