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淑芳吓坏了,连忙伸手试图抱住唐青青,安抚她的情绪:“青青,宝贝,你别这样,妈妈不逼你了,你冷静点……”
然而,唐青青却像是完全失控了一般,用力推开植淑芳,大声嘶吼:“你们都讨厌我,都想抛弃我,我知道!你们根本不在乎我……你们都是骗子!”这些伤人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植淑芳的心。
植淑芳又气又急,在极度的痛苦和无奈之下,抬手打了唐青青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唐青青粗重的呼吸声和植淑芳的抽泣声。
但这一巴掌似乎让唐青青更加狂躁,她像疯了一般跳下床,在病房里疯狂地乱打乱砸,花瓶、水杯等物品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她冲向窗户,嘴里大喊着:“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你们都是坏人,都别管我!”吓得植淑芳赶紧扑过去拉住她。
就在这时,护士听到动静冲了进来,几个人合力才将唐青青制服。护士迅速给她打了镇静剂,唐青青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眼神也变得迷离,最终瘫倒在床上。
植淑芳被带出病房,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惊恐与自责。不一会儿,医生匆匆赶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植淑芳,怒斥道:“青青妈妈,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女儿现在情绪极其不稳定,你怎么能如此冲动?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可能会对她的病情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这可能会让之前的治疗前功尽弃!”
植淑芳低着头,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医生,我错了,我……我当时实在是太着急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医生看着植淑芳,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后一定要注意,在病人面前,任何言行都要万分谨慎。这次幸好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说完,医生走进病房查看唐青青的情况。
植淑芳靠在墙边,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痛苦。她看着病房的门,泪水模糊了双眼,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青青,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这么冲动……”
楚芳菲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脑海里如同放映机一般,不断回放着那天与唐大庭见面的场景。
那天,唐大庭沉默了许久,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纠结。楚芳菲轻轻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唐大庭面前,诚恳地说道:“大庭,你别再一个人硬撑了,先拿着这钱应急吧。公司的事、青青的病,哪样不需要钱啊,你就别再推辞了。”
唐大庭看着那张银行卡,眼神复杂,缓缓说道:“芳菲,我知道这是顾江山留给你们家的压舱底的钱,以后云立读书、工作,江海结婚,都得靠这笔钱。我不能要,我不能动你们家的老本钱呀。”
楚芳菲着急地说道:“大庭,你别这么固执。江海现在打理公司挺好的,有存款,这笔钱对我们来说能帮你度过难关。你要是把自己累垮了,青青怎么办?公司怎么办?”
唐大庭却坚决地摇摇头,把银行卡推了回去,语气不容置疑:“不行,芳菲,我说了不能要就是不能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你拿回去吧,别再劝我了。”
楚芳菲还想再劝,唐大庭却突然站起身来,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芳菲,你走吧,别再管我的事了!我自己能处理好,不需要你们的同情!”说完,他直接把楚芳菲轰出了门。
回忆到这里,楚芳菲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心疼唐大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倔强,宁愿独自承受一切,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
她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微微细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仿佛也在为她的忧愁叹息。楚芳菲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她想,唐大庭一定是太要强了,要强到宁愿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也不愿在别人面前示弱。可这样下去,他怎么能撑得住呢?公司的资金缺口、女儿的高额治疗费,这些如同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决定到木雕车间去,直接把这笔钱给叶兆康和邓溶,或许他们能说服唐大庭接受帮助。
楚芳菲出门,走在路上,心里还在想着该怎么和叶兆康、邓溶说这件事。她想,先和他们拉家常,聊聊车间的情况,再找合适的时机把钱拿出来。她深知唐大庭的脾气,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来到木雕车间,叶兆康和邓溶看到楚芳菲,脸上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热情地迎了上去。邓溶拉着楚芳菲的手,笑着说道:“哟,是芳菲呀,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我们正念叨你呢,这么久没见你。”
楚芳菲笑着走进来,说道:“好久没来了,来看看你们。最近车间怎么样啊?订单多不多?”
叶兆康一边带着楚芳菲往里走,一边说道:“订单倒是不少,就是最近工人有点累,材料供应有时候也有点小问题。不过都在想办法解决,总体还算顺利。你呢,最近怎么样?云立学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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