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灵兮视线一转,落在苏遥身旁的柳玉庭身上。
呼吸一滞。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面容。
那张脸俊美得几乎不真实,五官深邃清晰,绿眸如玉,淡然中自有万千风情。
白灵兮怔住了,连早已订婚的事实也一并抛在脑后。
她喃喃自语:“苏遥,他是谁?”
苏遥冷冷回了一句:“想认识他,你自己去说,与我无关。”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身上湿衣未干,步履却毫无迟疑。
柳玉庭眸光一闪,修长的身影立即跟上,低声提醒苏遥:“你衣服湿了,回去要尽快洗个澡,别感冒了。”
白灵兮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眼底的爱慕再难隐藏。
她几步追上柳玉庭,面色微红:“你……你叫什么名字?”
柳玉庭头也不回,只道:“白灵兮,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他声音淡漠,像一柄锋利的剑,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幻想劈断。
白灵兮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红中泛白,随后嘴角却缓缓翘起。
“他知道我的名字……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她低声自语:“难道……他早就在暗中注意我了?”
“刚才故意不看我,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
她站在原地,双眼迷蒙,仿佛陷入某种浪漫脑补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而此时,柳玉庭追到了苏遥厢房前。
他轻声道:“芝芝还在你房间昏睡,不方便移动,要不……你先去我房间洗澡吧?”
他掏出一张房卡,递给她。
苏遥连眼皮都没抬:“不用了,我去青城的房间。”
柳玉庭眉头一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即便青城是你随侍,但他也是男人!”他语气微急,眼底染上不明情绪。
苏遥微讶,反问:“那你不是男人?”
柳玉庭脱口而出:“我不一样。”
苏遥轻笑,带着丝调侃:“怎么不一样?”
他一滞。
绿眸中闪过一丝过往的回忆,他低语:“你我早就有过同枕而眠……”
话未完,苏遥已冷冷打断他:“你当时还不是柳玉庭。你是七七,是我临时收养的宠物蛇。”
说完,她一甩手,挣脱束缚,毫不回头地朝青城的房间走去。
柳玉庭站在门口,看着她那抹清瘦背影渐行渐远,绿眸有些失神。
她走得匆忙,忘了以神力烘干衣物,湖水顺着衣袍湿痕,勾勒出曼妙婀娜的曲线。
他喉咙微动,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啧……这就憋不住了?”
身后响起一声调笑。
他一回头,便看到苏慕容悠然倚在门框,手里摇着一支灵骨扇,笑得意味深长。
“你也不容易啊,柳玉庭。”
苏慕容懒洋洋地说,像是在炫耀:“过去那些年,我与她可是夜夜同榻而眠,还一同沐浴…我记得很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亲吻过。”
话音未落,柳玉庭拳风骤起,一拳结实地砸在苏慕容肩上,打得他后退半步。
柳玉庭目光冷冽,声音低哑:“你回忆里再美好,那也只是‘曾经’。你和她……再无可能。”
苏慕容慢条斯理揉着肩,丝毫不怒,反而嘲笑:“那你就有机会了?柳玉庭,你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柳玉庭沉默半晌,从他身侧走过,只留下一句毫不留情的话:“即便我没机会,你也不可能再有机会。你对她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
他顿了顿,回眸,绿眸幽深:“苏遥,迟早会想起一切。”
斜长的丹凤眼底宛如千年寒冰,他当然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
“不管怎么说,我与苏遥之间有一个儿子,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最后,苏慕容只回了这一句,好似在强行安慰自己,又好似想在气势上压过柳玉庭。
那双绿眸中情绪复杂,想到苏问天从出生起就患有心疾,是否能活过十岁尚未可知。
他心生怜悯,没再回应什么,在这一刻,只当苏慕容是一位可怜的父亲。
……
天还未亮时,79局派出的善后小组就到了全清观,全面接管了全清观。
由代主持欧阳赫配合79局,将观中参与非法买卖、虐待、囚禁妖奴的罪犯一网打尽。
短短不过两小时,在证据确凿下,共抓获三名天师、十七名道士,已死的梵音也是共犯之一。
鹤祖峰修为已废,四肢均被挑断筋脉,往后再无修炼机会,他将被关押在79局的暗狱度过余生。
当慕容音当众念完结案词后,欧阳赫遣散众天师、道士回去闭门思过,送别了79局的人。
望着前夫鹤祖峰像条死狗一样被79局的人带走了,残魂玉兰目送他离开。
欧阳赫已解除了师娘玉兰身上的禁制,苏遥临走前交给他一张寄语符,可以让魂灵寄宿在其他小动物身上开口说话。
他将寄语符用在师娘身上,神情肃穆道:“师娘,我已从鹤祖峰口中得知,他是为了讨好双头蛇殷红才会杀了你。但又怕你死后化成厉鬼报复他,他就将你的遗体刻满符咒让你无法得到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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