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许昌狱阿瞒醒残魂 铜雀台灵核认故主
第一节 阿瞒醒魂 许昌狱酿天诀
建安二十七年孟夏,许昌大牢笼罩在青灰色雾气中,那雾气似是千万生魂的叹息凝成,每一缕都缠绕着"攘除奸凶"的执念。狱墙由镇魂石砌成,石缝中渗出的暗红"镇魂浆"实为七十二口人核井的血水,每到子时便汇聚成河,在狱底画出巨大的"囚"字阵图。司马懿为镇曹操残魂,更以灵山秘法在狱顶设下"因果倒悬钟",钟锤是用荀彧的脊骨磨成,每敲击一次,便有"天命所归"的梵音震荡,消磨残魂的神智。
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踉跄走来,钉耙上的莲台碎片仍在渗出佛血,在地面画出蜿蜒的"灭"字。"奶奶的,这鬼地方比俺当年当天蓬时的天牢还阴森!"他踢开一具骷髅,那骷髅手中紧攥着半块"屯田令",眉心嵌着的人核碎片上模糊刻着"癸丑年闰月丙子"——正是曹操推行屯田制的年份。沙僧按住他肩膀,降妖宝杖顶端骷髅突然开口,念出一段晦涩的镇魂咒:"许昌狱,玄武牢,人核井,锁龙韬..."原来这狱名暗合玄武七宿,专为困龙所建。
却说曹操残魂被锁在玄武牢中央石柱,形如半透明的灰雾,腰间玉带残片上的"魏王"刻纹已被业火灼得模糊。他虽只剩三魂中的"爽灵"碎片,却仍背手而立,目光如电扫过石壁上的"人核炼化图"——那图上详细标注着如何将生魂炼作灵核,每道工序都用他的血写成。"仲达竖子..."残魂低语间,石柱突然喷出业火,在他脚下烧出"篡逆"二字,灰雾被灼得蜷曲,却又缓缓聚成横槊赋诗的剪影。
"老瞒,喝汤!"猪八戒突然扯开破袈裟,从怀里掏出黑黢黢的陶钵。钵中本是狱卒施舍的麦饭,却在他默念"酿天诀"时发生奇妙变化:麦粒化作枸杞,石子变成人参,就连浑浊的汤水也泛起金黄油光,更有几粒闪烁的"醒魂砂"浮于表面——那是他用钉耙齿缝里的蟠桃残渣、龙肝凤髓碎屑,混着灵山崩塌时捡到的"醒神莲瓣"炼成。
曹操残魂闻见汤中隐约的杜康酒香,灰雾突然剧烈震荡,竟在半空聚成半实体的手掌,虚握陶钵:"玄德公...不,你不是刘玄德..."残魂指尖掠过汤面,雾气中映出建安五年青梅煮酒的画面,刘备的倒影却渐渐化作如来法相,"当年吾与玄德论天下英雄,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如今看来,最雄者莫过于灵山秃驴...咳!"他突然剧烈咳嗽,玉带残片发出悲鸣,飞出几缕血丝,在地面拼成"华佗"二字。
猪八戒趁机将鸡汤泼向石柱,醒魂砂化作北斗七星阵,每颗星都对应曹操当年的七大谋士。石柱上的"锁魂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竟被生生熔断三根。曹操残魂抓住机会,分出一缕灰雾附在猪八戒钉耙上,雾气中现出他当年横槊的雄姿:"当年吾横槊赋诗,槊头刻'镇灵'二字,槊身毁于赤壁大火,剑鞘却藏在铜雀台密道。若得倚天剑鞘,可破灵山因果锁!"
正说话间,狱顶突然传来金石碎裂之声,元始天尊手持盘古幡雏形凌空而至,幡面混沌气息震散阴云,露出他身后的通天教主与唐僧。"孟德公,"元始天尊目光如剑,"当年你在铜雀台布下七十二口人核井,可曾想过今日生灵涂炭?"曹操残魂冷笑,灰雾中现出建安十三年横槊赋诗的场景:"吾早知灵山伪善,布井非为炼化,实为以血为饵,困住灵山伸向中原的黑手!可惜...吾错信了冢虎,更错杀了..."他声音渐低,灰雾中闪过华佗被下狱的画面。
沙僧突然指向狱外,只见东方天际腾起紫雾,雾中隐约可见铜雀台轮廓,台顶竟有玄武虚影若隐若现:"师父,铜雀台方向有灵核异动!"曹操残魂闻言大振,灰雾化作金龙虚影,龙爪抓向狱墙:"走!带吾去铜雀台,吾灵核若感应故主,或可逆转乾坤!"通天教主却冷哼一声:"孟德公可知,你所谓的灵核,不过是灵山布下的又一枚棋子?"
第二节 灵核认主 铜雀台现玄武
铜雀台废墟在紫雾中若隐若现,三十六根盘龙柱只剩七根矗立,每根柱上都缠绕着人核碎片凝成的锁链,锁链上刻着"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的字样,却被业火灼得扭曲成"顺吾者生,逆吾者亡"。猪八戒扛着曹操残魂附身的钉耙冲在最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得倒飞出去:"奶奶的!这屏障上有老瞒的王霸之气!"
"让吾来。"曹操残魂化作灰雾渗入台基,当年修建铜雀台时埋下的"魏王印"残片突然发光,台基裂缝中涌出大量灵核碎片,碎片自动拼成"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诗句。通天教主见状,祭起青萍剑斩向屏障,剑刃却在接触符咒时发出龙吟——原来剑中封存着曹操当年"望梅止渴"的生魂残念,与屏障产生共鸣。
"孟德公,且看吾等手段!"元始天尊挥动盘古幡,幡面混沌气息与"魏王印"共鸣,屏障上的"唯德是辅"竟被反写成"唯灵是屠",露出铜雀台中央的人核井。那井深不见底,井壁上刻满"人核熔炉核心"的炼制方法,井底却泛着幽幽蓝光,万千灵核碎片如蝌蚪般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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