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棘草缠驼足,青木可回春!字显生机——‘毋’寻‘止’毒藤,‘母’向‘东’方林!莎莉曼姑娘!速取东面胡杨林…第三棵树下…‘七叶还魂草’…捣汁灌服!半个时辰…毒可解!”**
莎莉曼碧绿眼眸一亮,对着石屋方向深深一福,曼妙身姿如风般掠向东面胡杨林。这份异域风情的求助,如同沙漠中的奇花。
林青萝沉浸在生气流转的玄妙感觉中,心无旁骛。何济看着她专注而宁静的侧脸,感受着她体内那微弱却逐渐清晰的、属于她自己的生气雏形,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很好…保持住…”何济的声音更加温和,如同引导雏鸟,“接下来…是认穴…”
他收回手掌,拿起一根枯枝,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开始勾勒简单的人体轮廓,标注出几个最基础的穴位:百会、太阳、膻中、气海、关元、足三里…
“青萝,看这里…这是膻中穴,位于两乳之间…乃宗气汇聚之所…”何济的讲解深入浅出,枯枝点在地面的穴位图上。
林青萝听得极其认真,清澈的眼眸紧紧盯着地上的线条,努力记忆着每一个穴位的名称和位置。她时而蹙眉思索,时而恍然点头,那份专注的神情,竟让她苍白的小脸焕发出一种别样的光彩。
“济哥哥…这里…是不是这样?”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有些不确定地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关元穴的位置。
何济看着她笨拙又认真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带着她准确地按在她小腹下方三寸之处,指尖温热的生气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
“这里…关元…藏精之所…”何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拂过青萝的耳畔,“青萝的手指…真凉…不过…学得很快…”
林青萝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指瞬间滚烫起来,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指尖直窜心尖!脸颊更是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粉色。她羞涩地想要抽回手,却又贪恋那指尖传来的温暖和力量,只能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济…济哥哥…别…别闹…”
何济低笑一声,适时地松开了手,枯枝继续指向下一个穴位,仿佛刚才的暧昧只是无心之举。这份带着教学意味的亲密接触,让少女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午后,驿站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辆由四匹健壮黑马拉着的华丽马车在数名剽悍护卫簇拥下停在驿站外。车帘掀开,一位身着华贵锦袍、头戴金冠、面色却透着一股诡异青灰、眼袋浮肿的中年胡商(乌兹别克珠宝巨贾阿卜杜勒)在家仆搀扶下艰难下车。他脖子上挂满了各色宝石,手指上戴满戒指,却掩不住一身颓败之气。
“谁是这里的神医?!”一名护卫头领(巴沙尔)趾高气昂地喝道,目光扫过残破的石屋,“我家主人身染奇疾!若能治好,黄金千两!珠宝任选!”
何济拄着枯木杖,慢悠悠走出石屋,目光如电扫过阿卜杜勒的面色和气息。“奇疾?”他声音沙哑,“怕是…中了‘血咒阴魇’吧?每逢子夜,心口如万蚁啃噬,幻象丛生,颈后必有黑斑浮现。”
阿卜杜勒和巴沙尔脸色同时剧变!何济所言,分毫不差!
“你…你怎么知道?!”阿卜杜勒声音嘶哑,带着恐惧。
“解法。”何济伸出三根手指,“其一,取下你胸前那枚最大的‘血髓玉’!此乃咒引!其二,取三年以上雄鸡冠血,混合朱砂、桃木屑,涂抹颈后黑斑!其三,寻一处香火鼎盛的正神寺庙,斋戒七日!心诚则咒破!”
阿卜杜勒如蒙大赦,立刻摘下那块价值连城的血髓玉狠狠摔在地上!吩咐护卫立刻准备雄鸡血。他对着何济深深鞠躬,再无倨傲:“神医!救命之恩!阿卜杜勒永世不忘!此去楼兰,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商队上下,任凭驱策!”这份对西域巨贾的救命之恩,换来了庞大的商业网络支持。
商队刚走,一个穿着破烂羊皮袄、赤着脚、小脸脏兮兮的牧童(小巴郎)怯生生地蹭到驿站门口,怀里紧紧抱着只奄奄一息、翅膀折断的沙鹰。他不敢进门,只用乌溜溜的大眼睛,哀求地望着石屋里的何济。
何济心中一软,示意他进来。他接过那只可怜的沙鹰,检查了折断的翅膀。《医蛊经》的生气探入,护住它微弱的生机。他并指点在沙鹰伤口附近,凌空写下一个微弱的“愈”字印。又寻来几根坚韧的胡杨树枝,小心地为它固定翅膀。
“带它回去…放在阴凉处…别让它乱动…过些日子…就能飞了。”何济将包扎好的沙鹰递还给小巴郎。
小巴郎抱着沙鹰,对着何济露出一个灿烂却拘谨的笑容,用生硬的汉话说:“谢…谢谢…神仙…好人!”然后转身跑进了戈壁深处。这份对最卑微生命的善意,如同沙漠中的甘泉。
夕阳西下,将废弃驿站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石屋内,林青萝正全神贯注地对着地上简陋的穴位图,手指在自己身上反复比划、确认。汗水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小脸却因专注而显得格外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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