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师傅抬手轻叩楼梯扶手,指节撞击檀木发出清越声响,笑意顺着眼角皱纹漫开:“领导您听这声儿!”
他手掌顺着蜿蜒而上的扶手抚过,深褐色木纹间流淌着琥珀光泽,“这楼梯从台阶到栏杆,全是缅甸花梨整木打造,榫卯嵌得比铁铸还结实。”
说着抬脚重重踩在踏板上,整座楼梯稳如磐石,只扬起淡淡木香。
他仰头指向天花板,一楼客厅的吊顶木纹如流云舒展,与脚下楼梯、满屋黄花梨家具遥相呼应:“除了卫生间用榆木防潮,其余吊顶全按黄花梨的色调配的老挝红酸枝。”
指尖轻点着梁间的阴刻回纹,“您看这纹路,和衣柜上的雕花同出一脉,抬头低头都是讲究。”
夕阳斜斜穿过窗棂,在红酸枝吊顶上投下暖金色的光斑,与黄花梨家具的光泽交织成流动的画卷,雷师傅望着光影,眼角泛起自豪的光:“这木料配搭,暗合五行相生的门道,住着才叫养人!”
踏上最后一级缅甸花梨木台阶时,雷师傅特意放缓脚步,抬手推开雕花木门。二楼扑面而来的,是金丝楠木特有的沉郁香气,混着阳光烘烤木材的暖意。
脚下地板由整块缅甸柚木拼接而成,木纹如浪涛起伏,在夕阳下泛着蜜糖色的油润光泽;头顶的红酸枝吊顶与地面遥相呼应,梁间阴刻的缠枝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将整座老宅的岁月沉淀都凝在了木缝之间。
雕花门吱呀推开的刹那,漫天赤霞倾泻而入,将二楼客厅浸染成流动的琥珀色。朝南落地大窗的窗框与一楼同属古木材质,榫卯咬合处严丝合缝,岁月沉淀的木纹在霞光中流转着温润的琥珀光泽,宛如凝固的时光长河。
雷师傅负手立于窗前,指尖轻叩金丝楠木窗框,清越声响在静谧空间中回荡:“领导,您细听这声儿!”
他目光灼灼,“金石之音,正是百年老料独有的风骨。”
话音未落,已侧身指向旁侧的金丝楠木沙发组合——宽大扶手之上,祥瑞灵兽浮雕栩栩如生,细密金丝在夕阳下泛起粼粼光晕,贵妃榻的曲线优雅如新月。
“这套客厅陈设,”雷师傅屈指弹了弹茶几,指腹抚过镜面般的木纹,“选材取自千年金丝楠木,金丝含量足有七成!”
袖口掠过处,水波纹路如湖面涟漪荡漾,“您瞧这纹理,单是木料就价值连城。实不相瞒,这原是宫里流出的老物件,外头寻常人家根本寻不到这般品相。”
他忽地蹲下身子,枯瘦手指点向沙发腿部的镂空麒麟踏云雕花。铜制包角在暮色中泛着冷冽幽光,仿佛诉说着往昔岁月:“单这一处雕花,老师傅整整耗了三个月功夫。”
指尖顺着雕刻纹路游走,“每一刀都得顺着木纹走势,稍有偏差,整块木料就废了......”
雷师傅的目光扫过金丝楠木家具流转的金纹,眼底泛起藏不住的骄傲,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雕花扶手上,震得铜饰轻响:“领导,这可不是普通家具!”
他弯腰凑近沙发腿部的镂空麒麟雕纹,枯瘦的手指顺着刀痕游走,“千年金丝楠木打底,宫里老匠人传下来的榫卯手艺,这是能传家百年的宝贝!”
话音陡然一转,他直起身时神色郑重:“不过您之前交代要贴合年代的朴素作风,我们愣是把八位位老师傅聚在一块儿,关在工坊里整整十天!”
他指着原本繁复的云纹雕花,如今已改成简洁的回形纹路,“原先这儿都是三层透雕,现在全改成单层阴刻,既保留了韵味,又不显奢靡。”
苍老的面庞浮起欣慰笑意,“师傅们都说,这是照着古书里记载的'明式素雅'改的,您摸摸这刀工——”
说着拉过易传宗的手按在木纹上,“每道刻痕都藏着老手艺的筋骨!”
雷师傅抬手抚过金丝楠木茶几温润的台面,指尖擦过边缘处若隐若现的水波纹,笑着说道:“这茶几看着朴实,实则是一整棵百年金丝楠木掏空制成,光是打磨就耗了半月功夫。”
他屈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越声响,“您听这声儿,实心木料才有的回音。”
穿过的廊道,雕花木门缓缓推开,东侧主卧的沉香扑面而来。雷师傅侧身让出位置,抬手虚引:“领导,这边请。”
整面墙的金丝楠木衣柜顶天立地,柜门顶端的鎏金云纹铜扣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与窗棂透入的月光交相辉映。“这衣柜的榫卯结构是照着故宫样式复原的。”
他伸手拉开柜门,内部的隔层设计精巧,“连隔板的弧度都经过三番调整,既省空间又耐用。”
“您看这铜扣铜环!”
雷师傅屈指轻叩柜门,黄铜配件碰撞出清脆声响,“老师傅用细砂纸细细打磨了七日,每道纹路都要浸过桐油再抛光。”
他特意转动环形拉手,金属表面倒映着窗外摇曳的竹影,锃亮如新却又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润包浆,“这铜活儿看着简单,实则要经过退火、錾刻、打磨七道工序,比新打的还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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