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没事了?”王氏依旧有些不放心地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林晓晓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上渐渐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哎呀!不烫了!真的不烫了!可算是可算是退烧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啊!”
“姐!姐你真的好了吗?”林小花见姐姐似乎真的恢复了一些精神,也破涕为笑,露出了一个怯生生却又充满了喜悦的小小笑容,“那那你饿不饿?我去我去给你端粥来!”
“咕噜噜——咕噜噜——”
林晓晓的肚子,非常非常配合地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抗议声!
她确实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得眼冒金星,饿得现在感觉能吞下一整头牛!
原主这几天因为伤心绝望而水米未进,加上她这个现代灵魂穿越过来,消耗巨大,此刻的饥饿感,简直是排山倒海,无法抵挡!
“饿饿死了!快!快给我弄点吃的!”林晓晓有气无力,却又异常坚定地说道。
王氏连忙起身,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哎!好好好!娘这就去给你端!锅里锅里一直给你温着粥呢!”
很快,王氏便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碗里,盛着大半碗嗯,可以称之为“粥”的液体。
说是粥,其实就是清可见底的米汤,里面零星地漂浮着几颗屈指可数的谷粒,那米汤稀得,几乎能照出人影来。
林晓晓看着眼前这碗堪比“孟婆汤”的“救命粥”,再想想自己前世吃的那些皮蛋瘦肉粥、海鲜粥、八宝粥、南瓜小米粥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感,瞬间从心底涌了上来。
老天爷啊!你这是要玩死我吗?!
但再悲伤,肚子也得填啊!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只粗瓷碗,也顾不上烫不烫了,三两口便将那碗清可见底的米汤,喝了个精光!
只觉得那点寡淡无味的米汤,滑进早已饥肠辘辘的胃里,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没能激起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娘还有吗?”林晓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巴巴地看着王氏,那眼神,活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王氏的脸上,露出了为难和一丝愧疚的神色,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涩地说道:“锅里锅里就就这些了。家里的米缸前几天就就快见底了。这还是还是你爹省下来的最后一点得得省着点吃”
林晓晓:“”
好吧。
家徒四壁,米缸空空。
这开局,果然是地狱模式中的究极地狱模式啊!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想亲眼看看,这个所谓的“新家”,到底有多么的“惨绝人寰”。
王氏和小花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两个硬邦邦的、里面塞满了干草的旧布枕头。
勉强靠坐在床头,林晓晓才有机会,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嗯,不足十平米,甚至可能连八平米都不到的所谓“房间”。
土坯糊的墙壁,坑坑洼洼,黑乎乎的,墙角还结着厚厚的蜘蛛网。
茅草和黑木梁组成的屋顶,稀稀拉拉,有几处甚至能直接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阳光(如果能称之为阳光的话)从那些破洞里投射下来,在地上形成几个嗯,带着几分“艺术感”的光斑。
除了一张她此刻正躺着的、用几块破旧木板胡乱拼接而成、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之外,屋里就只有一个缺了一条腿、用几块石头垫着才勉强保持平衡的矮脚方桌,以及两把同样缺胳膊少腿、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破旧板凳。
墙角,则胡乱地堆放着一些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杂物和几件锈迹斑斑的破旧农具。
唯一的窗户,是用几根歪歪扭扭的木条钉成的,上面糊着早已破烂不堪、颜色发黄的窗户纸,寒风一吹,便发出“呼啦呼啦”的悲鸣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的无尽贫穷和辛酸。
真是一言难尽的贫穷啊!
林晓晓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觉得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涌了上来。
但随即,她又猛地挺直了腰杆,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打气:
不怕!不怕!
我可是林晓晓!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拥有着超越这个时代千年知识和技术的、打不死压不垮的超级女学霸!
不就是穷点吗?不就是开局不利吗?
那又算得了什么?!
想当年,为了攻克一个农业技术难题,我能在实验室里连续奋战七天七夜不合眼!
为了培育出最优质的作物品种,我能顶着烈日,冒着暴雨,在田间地头一待就是一整天!
这点小小的困难,还能难倒我林晓晓不成?!
她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无比坚毅和自信的光芒!
先不想别的!
首要任务——填饱肚子!
然后——赚钱!改善生活!带领全家奔小康!
顺便再把那些曾经欺负过“林小草”和林家三房的极品亲戚们,狠狠地踩在脚下!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莫欺少年穷”!什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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