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晓晓成功种出反季节蔬菜,并且在镇上卖出高价之后,她在杏花村的名声,简直是如日中天。
村民们再也不把她当成那个被退了婚的可怜虫,或是只会瞎折腾的怪丫头了。 在他们眼中,林晓晓简直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小仙女”、“福星转世”。 她不仅能点石成金般地让普通的野菜和鸡鸭变得值钱,还能违背自然规律,在冬天种出鲜嫩的青菜!
一时间,林家三房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上门来讨教经验的、拉家常套近乎的、甚至还有一些旁敲侧击想给自家小子说亲的媒婆…… 络绎不绝。
林晓晓对此倒也应付自如。 能教的,她不吝啬; 不想说的,她也自有办法巧妙回绝。 她深知,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太过出挑,未必是好事,保持适当的神秘感和距离感,反而更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随着名气的增大,一些意想不到的“业务”也找上了门。
这日午后,林晓晓正在暖棚里侍弄她的宝贝蔬菜,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妇人的哭喊声。
她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暖棚,只见院门口围了一小撮人,李村长也闻讯赶来了,正皱着眉头试图调解什么。
“怎么回事啊,村长爷爷?” 林晓晓走上前问道。
李村长一见是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道:“哎呀,小草丫头,你来得正好! 快来帮着评评理! ”
原来,是村东头的张屠户家和村西头的王木匠家,因为一只鸡闹起了纠纷。
张屠户家的婆娘,人称“张大嗓门”,此刻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嚷嚷:“就是你家那只该死的芦花鸡! 把我刚种下不久的菜苗给啄了个精光! 我辛辛苦苦育的苗啊! 你们必须赔! ”
王木匠家的媳妇,则是个相对文静些的妇人,此时也急红了眼,辩解道:“张家嫂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我家芦花鸡今天早上一直都关在院子里的,怎么可能跑到你家菜地去? 再说,谁知道是不是别人家的鸡干的? ”
“除了你家那只馋嘴的芦花鸡,还有谁家的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糟蹋东西? 我可都看见了,就是一只芦花鸡,屁股后面还有一撮特别的白毛! ”张大嗓门不依不饶。
王木匠家的媳妇一听,顿时也来了气:“我家芦花鸡屁股后面是有白毛,可村里养芦花鸡的又不止我家! 你怎么就认定是我家的?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步。 周围的村民也议论纷纷,有的说是王木匠家的鸡不对,有的说张大嗓门太霸道。
李村长在一旁听得头都大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最是难断。 清官难断家务事,村长也难断鸡鸭案啊!
就在这时,张大嗓门眼尖,看到了林晓晓,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冲过来说道:“林家丫头! 你最有本事,也最公道! 你来给我们评评理! 你说说,这事儿到底是谁的错? ”
王木匠家的媳妇也希冀地看着林晓晓。
林晓晓哭笑不得。 她什么时候成了“断案专家”了? 不过,既然被推到了这个位置,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婶子先别急,也别吵。 事情总要弄清楚才能下定论。 张家婶子,您说您看到的是一只芦花鸡,屁股后面有白毛,糟蹋了您的菜苗,是吗? ”
“没错! 千真万确! ”张大嗓门拍着胸脯保证。
“那您是什么时候发现菜苗被啄的? 当时那只鸡还在吗? ”林晓晓又问。
“大概半个时辰前吧! 我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那鸡在我家菜地里扑腾呢! 我一喊,它就吓跑了,跑得可快了! ”
林晓晓点点头,又转向王木匠家的媳妇:“王家婶子,您说您家的芦花鸡早上一直关在院子里,可有证据? ”
王木匠家的媳妇急忙道:“有有有! 我家男人早上出门前,还特意检查过鸡笼的门闩,是关得好好的! 而且,我们院墙那么高,鸡也飞不出去啊! ”
林晓晓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去张家婶子的菜地看看现场,然后再去王家婶子家看看那只芦花鸡,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了。 ”
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便簇拥着林晓晓,浩浩荡荡地先往张屠户家走去。
张屠户家的菜地里,果然一片狼藉。 几排刚出土不久的嫩绿菜苗,被啄得七零八落,地上还散落着一些鸡的羽毛和凌乱的爪印。
林晓晓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那些爪印。 她发现,这些爪印大小不一,深浅也不同。 有的爪印边缘清晰,印痕较深,有的则比较模糊,印痕较浅。
她又捡起几根散落在地上的羽毛,仔细辨认了一下颜色和质地。
看完现场,林晓晓又带着众人来到王木匠家。
王木匠家的院子里,果然有一只漂亮的芦花鸡,屁股后面确实有一撮显眼的白毛。 那只鸡此刻正悠闲地在院子里踱步,看起来并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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