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让王木匠家的媳妇把鸡抓住,她仔细检查了一下鸡爪。 她发现,这只芦花鸡的爪子虽然也沾了些泥土,但泥土的颜色和湿度,与张屠户家菜地里的泥土似乎有些不同。 而且,鸡爪上的泥土量也比较少。
看完鸡,林晓晓又绕着王木匠家的院墙走了一圈,仔细查看了院墙的高度和是否有缺口。
一番勘察下来,林晓晓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计较。
她回到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乡亲,经过我刚才的查看,这件‘菜苗被啄案’,基本上可以水落石出了。 ”
众人一听,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看着她。
林晓晓不慌不忙地分析道:“首先,张家婶子菜地里的爪印,大小不一,这说明,作案的可能不止一只鸡。 而且,有些爪印很深,有些很浅,这可能说明,有些鸡比较重,有些比较轻。 ”
她顿了顿,继续道:“其次,我在菜地里发现的羽毛,虽然大部分是芦花鸡的羽毛,但也夹杂着一些颜色更深、质地更粗糙的羽毛,这说明,作案的鸡群里,可能还有其他品种的鸡。 ”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林晓晓看向王木匠家的媳妇,“我去看了王家婶子家的院墙,确实很高,而且没有明显的缺口。 那只芦花鸡虽然漂亮,但看起来并不像是能飞越那么高院墙的‘飞鸡’。 而且,我检查了它的鸡爪,上面沾染的泥土,与张家婶子菜地里的泥土特征不太吻合。 ”
听到这里,王木匠家的媳妇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喜色。
张大嗓门则有些急了:“那……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冤枉了她,而是另有其‘鸡’? ”
林晓晓微微一笑:“张家婶子,您先别急。 您再仔细想想,村里除了王家婶子,还有谁家养了芦花鸡,而且,还可能同时养了其他品种的鸡,并且,他家的鸡比较容易跑到您家菜地去? ”
张大嗓门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哎呀! 我想起来了! 是我家隔壁的赵老蔫家! 他家就养了好几只芦花鸡,还有几只黑毛的笨鸡! 而且,他家院墙矮得很,鸡经常跑出来! ”
林晓晓点点头:“那我们不妨去赵老蔫家看看? ”
众人立刻又呼啦啦地涌向赵老蔫家。
赵老蔫是个平日里不爱言语的老实人,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编竹筐。 看到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顿时有些慌了。
当林晓晓说明来意,并指出他家的鸡有重大“作案嫌疑”时,赵老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在他的鸡窝附近,果然发现了不少与张屠户家菜地里相似的羽毛和爪印。 而且,他家的几只芦花鸡,屁股后面也或多或少有些白毛。
在事实面前,赵老蔫不得不承认,可能是自家的鸡嘴馋,跑出去闯了祸。
“真凶”找到,张大嗓门也不再嚷嚷了,只是狠狠瞪了赵老蔫几眼。 王木匠家的媳妇则是如释重负,连连向林晓晓道谢。
李村长也对林晓晓的“神断”佩服不已:“小草丫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真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管用多了! ”
林晓晓谦虚地笑了笑:“村长爷爷过奖了,我也就是瞎琢磨而已。 ”
其实,她用的不过是一些简单的逻辑推理和痕迹学知识,但在这些淳朴的村民看来,却像是神乎其技。
这场“神断鸡案”之后,林晓晓在村里的威望更高了。 村民们遇到什么家长里短的纠纷,都喜欢来找她评理。 林晓晓也乐得帮忙,用她的智慧和幽默感,化解了不少矛盾,也闹出了不少啼笑皆非的趣事。
比如,有一次,东村的李大娘丢了一只刚会打鸣的小公鸡,怀疑是西村的王二狗偷了。 林晓晓通过观察王二狗家院子里的鸡粪(判断是否有新来的鸡),以及询问王二狗最近的饮食习惯(有没有突然吃鸡),最终帮李大娘在村口的草垛里找到了那只迷路的小公鸡,闹了个大乌龙。
还有一次,张三家的猪拱了李四家的菜园子,两家吵得不可开交。 林晓晓通过分析猪蹄印的大小和行走路线,以及猪粪里未消化的食物残渣,成功“锁定”了肇事猪,并让张三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这些“断案”经历,不仅让林晓晓在村里树立了“公正严明”的形象,也让她对这个时代的人情世故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用她的现代知识,以一种轻松幽默的方式,悄悄地改变着这个小小的村庄。
而那个神秘的“闷葫芦”猎户,似乎也因为这些趣闻,对林晓晓这个“断案如神”的小丫头,更加刮目相看了。 偶尔在山货交易时,他那万年冰山脸上,似乎也会多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 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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