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强如同一个行走的活广告,短短几天,“康源”那个不起眼的小推拿店里,有个年轻“神医”专治各种陈年旧疾、跌打损伤的消息,就在城东这片老街区的小圈子里悄然传开了。传得神乎其神,尤其以陈大强那被“老寒腿”折磨了十几年、被小师傅按了半小时就能下地走路的“奇迹”为最。
开始还是些和陈大强相熟的工友、邻居,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上门,腰肌劳损疼得直不起腰的泥瓦匠,被林小风以灵力渗透,强行梳理开板结僵硬的筋肉筋膜,当场就感觉轻松了大半;手腕腱鞘炎肿得像馒头、筷子都拿不稳的厨子,经过林小风看似简单的揉捏推拿,第二天红肿就消下去不少……一个个或惊疑、或狂喜地离开,留下或多或少的“心意”。
钱,开始以一种缓慢但稳定的速度流入那个破旧的、放着中药柜的小店。林小风依旧沉默寡言,收费全凭对方看着给,但效果实在过硬,出手的人大多不会吝啬,他不再需要为下顿饭发愁,甚至有余钱去孙守拙的“济世堂”采购品质更好的药材,自己尝试着按照羊皮秘图上那些基础古方进行简单的配伍熬煮,虽然离真正的炼丹差着十万八千里,但内服外用之下,对他自身的恢复也大有裨益,胸口玉佩的第六漩涡节点,光芒日渐稳定,流转的灵力也浑厚了一丝。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城东这片鱼龙混杂之地,自有其运行的暗黑法则。
这天傍晚,夕阳将狭窄的街道染成一片暗红,林小风刚送走一个肩膀酸痛的老街坊,正在清理按摩床上的一次性垫布,门外光线一暗,三个身影堵住了门口。
为首的是个穿着花衬衫、敞着怀露出胸口青黑色虎头纹身的壮汉,正是前几天在街对面电线杆下盯梢的那个平头青年,绰号“花虎”。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小弟,一个染着黄毛,一个脸上有道疤,眼神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痞气。
花虎嘴里叼着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这间简陋到寒酸的小店,最后落在林小风身上,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
“哟呵!小神医?生意不错嘛!”花虎的声音带着戏谑,随手将烟头弹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哥几个最近脖子酸,腰也不得劲儿,听说你这手艺不错?来,给虎哥我好好‘推拿推拿’!伺候舒服了,以后这东三条街,虎哥罩着你!”他身后的黄毛和刀疤脸嘿嘿笑着,眼神不善。
这是上门收保护费,顺带敲打来了,城东这一片,正是“黑虎帮”罩着的地盘,花虎是这片的小头目。
林小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不起波澜,“排队,今天号满了。”他指了指门口,那里空空荡荡。
“满了?”花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林小风面前,一股浓烈的烟臭味扑面而来。“小子,给你脸了是吧?在虎哥的地盘上开张,不拜码头不烧香?懂不懂规矩?!”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旧木桌上,震得桌上的笔筒都跳了一下。“今天这推拿,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还有这个月的‘卫生管理费’,三千!少一个子儿,老子让你这破店明天就开不了张!”
赤裸裸的威胁,黄毛和刀疤脸也狞笑着围了上来,堵住了林小风可能的退路。
林小风看着近在咫尺那张嚣张跋扈的脸,以及对方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和略显浮肿的眼袋,他体内灵力流转,感知瞬间放大。花虎看似强壮,实则内里虚浮,气血两亏,尤其肾脉区域,气息浊重淤塞,显然是酒色过度掏空了身子,另外两人,黄毛脾胃不和,气息紊乱;刀疤脸肺部有陈年暗伤,呼吸带着细微的杂音。
都是外强中干的货色,对付这种人,用不着金鳞甲,也犯不着硬拼。
“手伸出来。”林小风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没听见那三千块的勒索。
花虎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识相”,随即得意地嗤笑一声,伸出粗壮的右臂,搁在桌上,“算你小子识相!好好按!按舒服了,虎哥赏你!”
林小风没说话,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花虎手腕的脉门上,动作轻柔,如同普通中医把脉。
花虎只觉得手腕一凉,也没在意,正想再放几句狠话,突然!
一股微弱到极致、却极其刁钻阴寒的气流,如同细小的冰针,毫无征兆地顺着脉门猛地刺入!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扎向他肾脉附近一处淤塞的关键节点!
“呃!”花虎浑身猛地一颤,像被高压电打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瞬间席卷全身的酸麻胀痛感猛地炸开!尤其是后腰肾区,如同被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攮了进去,又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拧了一把!剧痛伴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寒感,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当场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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