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村的酒窖刚开坛,星痕就被醇厚的麦酒香勾住了脚步。他蹲在酒缸旁看父亲埋新酿的米酒,星石突然在腰间发烫,石头表面的醋勺纹路里,竟映出醋镇的醋穗正在朝着西北方向倒伏 —— 那是混沌海残留邪祟在新目标地活动的信号。
"别光顾着闻酒," 父亲用沾着酒曲的手拍他肩膀,"把这坛 ' 月光酿 ' 给村长送去,他说今年的秋酿少了咱青木村的酒曲引子。"
打谷场西头传来雷耀的鬼叫:"星痕!你家酒坛把我的自动封坛灵器泡软了!" 胖子顶着一头酒糟跑过来,算盘珠子上粘着半块发霉的酒饼,"刚算出个怪事儿!西北方向的酒镇传来消息,说所有酒坛都在半夜冒黑水,连酒曲都变成了骷髅形状!"
司徒雪抱着七弦琴从酒棚里转出来,火凤凰爪子里抓着团发黑的酒膏:"火凤凰说酒镇的酒香里掺着混沌海的腐臭味,连琴弦都黏糊糊的 —— 不过这酒膏能当胶水,给你粘算盘吧。" 她耳尖发红地递过个陶罐,里面露出半截父亲给她的酒勺。
四人在老槐树下会合时,唐小棠正用火麒麟的舌头给星麦苗舔酒渣:"灵兽阁的雪狼们集体朝着西北方嚎叫,火麒麟说它们梦见酒坛里的酒娘子变成了恶鬼,正在啃食酿酒的记忆。" 她突然指着星痕腰间,"你的星石在冒酒泡!"
星痕低头,只见星石表面的麦穗纹渗出琥珀色液体,每滴液体落地都变成微型酒勺,指向村外的传送阵。他突然想起《星渊秘典》残页上的话:"酒坛腐,灵根枯,混沌哭。" 试着将星石贴近酒坛,坛面竟浮现出陌生的星轨 —— 终点是西北方的 "酒镇"。
"老麦头说过,滋味灵根相辅相成," 星痕擦了把酒液皱眉,"酒镇世代酿酒,连镇口的老井都飘着酒香,难道那儿的酒坊灵根被盯上了?"
"何止盯上!" 雷耀突然掏出块发黑的酒饼,"我去年在酒镇买过这种酒,现在喝起来像喝煤油!说不定血影教在那儿搞 ' 蚀酒阵 ',想让凡人忘记酿酒的秘方!"
传送阵的蓝光还带着打谷场的酒香,四人落地时却被刺鼻的腐味呛得咳嗽。酒镇的青石板路淌着发黑的酒汤,家家户户的窗台上摆着开裂的酒坛,却都朝着镇中央的百年酒坊磕头 —— 酒坊里的大酒缸正冒着重烟,发酵的声音像在低泣。
"外来的客,尝尝毒酒吧。" 酿酒的老伯递过陶碗,酒面上漂着霉斑,"自打半月前酒坊冒黑烟,俺们酿的酒就没了麦香,连酒曲都在夜里自己烧成灰......"
星痕接过陶碗闻了闻,腐臭味熏得他皱眉,星石突然投射出幻象:酒镇的老酒坛里,本该刻着的星纹被凿去,取而代之的是歪扭的 "绝" 字。他蹲下身,发现酒坛裂缝里卡着半片带血的酒勺 —— 正是青木村的枣木酒勺。
"是血影教余党!"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啄开墙缝,露出底下的蚀灵咒文,"他们在酒坛里埋了 ' 断香符 ',想让凡人忘记制曲的手艺,让酒香失去灵魂!"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对着酒坊方向怒吼,爪子下的黑酒竟凝结成骷髅形状:"灵兽阁的土灵符在这儿变成了酒糟!酒坛底下有东西在啃食发酵的记忆!"
星痕灵视扫过酒坊,只见混沌海的黑雾里,无数由腐酒组成的邪祟正顺着酒勺纹路攀爬,每只邪祟的核心都嵌着半块刻有逆星图的酒砖。他突然想起老麦头说的 "灵根同源"—— 酒镇的酒坛,原来与青木村的老槐树同为创阁祖师埋下的 "滋味灵根"。
"雷耀,把算盘改造成酿酒坛!" 星痕将星石按在龟裂的酒坛上,"司徒雪,弹《酿酒调》!唐小棠,让火麒麟把咱们带的星麦酒汁泼向酒坊!"
胖子虽然手忙脚乱,却熟练地把算盘珠子拆成酒勺形状:"早该想到!酒麦本是一家,看胖爷的 ' 酒香净化阵 '!" 算珠在酒坛上排列成酿酒池形状,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腐味。
司徒雪的琴音混着酿酒老伯的号子响起:"酿酒要酿九九日,酒香能破万重愁......" 七弦琴上凝结的酒液随着琴音跳动,竟在酒坊画出巨大的酿酒图案。唐小棠的火麒麟喷出含着星麦酒汁的雾雨,酒坊的腐酒邪祟瞬间像遇火的霉菌般融化。
最棘手的是酒坛底下的酒砖阵,每块砖都刻着血影教的 "夺香咒"。星痕突然想起父亲酿酒时总说 "酒心要纯,日子要真",掏出怀里的星麦酒汁掰碎,混着星石金光撒向酒坛:"尝尝凡人世界的酒香吧,这是麦香与时光的约定!"
奇迹发生了,酒砖上的邪文遇到星麦酒汁,竟像被浇了酒的霉斑般滋滋消散。雷耀的算盘突然卡壳,算珠拼出三个字:"酒引子!" 星痕恍然大悟,将星石按在酒坛的断酒勺残片上,蓝光闪过,酒勺竟自动补全 —— 创阁祖师的虚影握着酒勺与麦穗,正是酒镇失传的酿酒祖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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