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木村,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绣绷上,照亮了刚绷好的第一幅并蒂莲图。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星痕正专注地捏着针,突然被星石烫得手一松,针掉落下来。
他急忙蹲在绣架前,看着母亲熟练地劈丝。母亲手中的劈丝刀在桑皮纸上滑动,动作如行云流水。然而,就在母亲即将完成劈丝的时候,劈丝刀突然滑进了桑皮纸里,雪白雪的丝线里渗出了墨汁般的黑浆。
这黑浆在细腻的缎面上迅速晕开,形成了一个扭曲的骷髅形状,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征兆。星痕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母亲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又断丝了。”她用沾着丝胶的手轻轻敲了一下星痕的手背,以示责备。星痕低下头,看着新劈的苏绣线在瓷碗里蜷缩成一团黑色,心中充满了懊恼。
母亲接着说道:“后山的桑蚕才结茧七日,咋比钢丝还脆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丝线质量的不满。星痕默默地听着,他知道母亲对刺绣的要求极高,这样的断丝是绝对不允许的。
正当母亲说话的时候,她指间的丝线竟然簌簌地断裂开来,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原本应该莹润的桑丝此刻变得僵直如铁丝,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柔软和光泽。
更奇怪的是,蚕香中竟然混杂着一股焦糊味,就像被火燎过的蚕茧一样。这股味道让星痕感到一阵恶心,他不禁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痕摸着缎面边缘的裂痕,发现丝纤维里藏着细小的逆星图。那些黑色纹路在经纬间游走,他刚捡起地上的绣针,星石突然剧烈震动,灵视中浮现出东方刺绣巷的景象:所有绣坊的绣绷都在冒紫烟,绣好的花鸟突然睁眼啄人,用绣线刻着骷髅,连老绣娘的穿针声都带着哭腔。
"刺绣巷出事了!" 星痕拽着雷耀就跑,衣摆还勾着没扯掉的丝线,"快叫司徒雪带《绣绷调》曲谱,唐小棠去灵兽阁借会找桑蚕的斑鸠!" 他跑得太急,撞得晾绣架上的缎面纷纷掉落,有幅牡丹图落地即碎,绣线里的创阁星纹渗出黑浆。
胖子雷耀顶着一头算珠追上来,算珠缝里卡着半片蚕茧:"星痕你跑这么快做啥!你家绣针把我的 ' 绣脉导航仪 ' 扎穿了!" 他举着变形的算珠,上面还沾着青木村绣坊特有的蚕蛹香,"算过了!东南方向的刺绣巷,所有桑蚕都在渗黑水,连绣绷都在啃丝线!"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从绣架顶冲下来,尾羽上的火焰竟变成了绣针形态:"火凤凰说刺绣巷的匠星在断针,连琴弦都缠着烂丝头......" 她递过一块绣着针纹的手帕,耳尖发红,"你娘让我盯着你别被劈丝刀划着。" 手帕上的针脚绣着并蒂莲的脉络,正是青木村绣坊的标记。
四人在绣坊前会合时,唐小棠正用火麒麟的爪子给开裂的绣绷挠痒痒:"灵兽阁的斑鸠们集体朝着东南方撞桑树,火麒麟说它们梦见绣坊的劈丝刀变成了毒蛇,正在啃食刺绣的记忆。" 她突然指着星痕腰间,"你的星石在冒丝渣!" 只见星石表面渗出银白色粉末,每粒都在地面砸出微型绣绷。
星痕低头,只见星石表面的麦浪纹间渗出淡青色粉末,每粒都在地面投下迷你绣架的影子。他突然想起《星渊秘典》里的批注:"刺绣之灵藏于针影,邪祟畏之如芒。" 试着将星石贴近绣绷,绷面上的创阁祖师星纹竟流出了丝胶色的泪。
"走!带点咱村的老绣引子。" 星痕把母亲用了三十年的劈丝刀塞进乾坤袋,刀柄还刻着当年给皇后绣凤袍时的缠枝纹,"邪祟最怕带着丝香的老手艺,孙奶奶用了五十年的绣绷还在坊里供着呢。" 母亲在身后喊了句 "小心丝刺",声音被绣架的吱呀声扯得细碎。
刺绣巷的青石板路嵌着碎裂的绣片,家家户户的门楣上挂着开裂的绣旗,晾绣架在风里发出诡异的 "沙沙" 声。老绣娘吴婆婆蹲在桑蚕堆前叹气,手中的绣针裂成两半:"自打月前蚕囤冒黑雾,俺们绣的花见光就褪,连祖传的劈丝诀都结了冰......"
星痕摸着冰凉的晾绣架,指尖触到了熟悉的星纹残片 —— 正是创阁祖师留下的刺绣印记。星石突然投射出幻象:百年前的刺绣巷,祖师爷正握着绣针在缎面前配色,身后跟着捧着绣样的匠人,每个人衣襟上都别着小小的绣针标记。
"是血影教的蚀绣咒!" 司徒雪的火凤凰啄开绣绷裂缝,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符文,"他们在桑蚕里埋了混沌锈,想让凡人忘记 ' 劈丝要匀 ' 的老规矩!"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对着绣坊深处怒吼,爪子下的桑蚕凝结成骷髅绣针:"灵兽阁的木灵符在这儿全断了!绣绷最深处有东西在啃食刺绣记忆!"
星痕灵视扫过,只见绣坊最深处的 "万绣之祖" 绣绷被九道冰链捆在灵脉上,绷身刻着的刺绣工序图被邪文覆盖,连祖师爷留下的劈丝刀印记都在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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