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坟场那棵勇气树刚冒出第三片嫩芽,缠着藤蔓的老槐树突然跟炸开烟花似的,树瘤里金光直冒。
雷耀正蹲在树下啃墨香饼呢,冷不丁算珠噼里啪啦掉进饼渣堆,溅得他满脸都是芝麻:“我的老天爷!这老槐树的年轮抖得跟筛糠似的!” 他慌忙抹了把嘴抬头一瞧,好家伙,树冠影子投在星轨上,竟映出初代星石主人的模样,树根也跟长了腿似的,朝着星门基石爬过去,“司徒雪!你琴弦上那初代绣线是不是烫得慌?”
月光瞬间变成琥珀色,司徒雪手里的七弦琴 “当啷” 一声砸在栏杆上。
她盯着手腕上那道绣线胎记 —— 原本平平无奇的印记,这会儿金灿灿的像风吹麦浪。
“火凤凰尾巴上的毛都在蹦迪!” 她摸了摸琴弦,琴声里还混着老槐树 “咚咚” 的心跳声,“树灵在喊星痕的名字呢,一股子艾草味儿,跟初代临死前身上的味儿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琴弦 “嘣” 地断了,飞溅的银丝在空中拼成古老的星文,转眼又被树根卷进土里。
等四人火急火燎赶到青木村,老槐树正疼得直哼哼。
树干上星石的裂缝里往外渗紫黑色的黏糊糊东西,年轮纹路锈成诡异的银白色,每条裂缝都冒着腥气扑鼻的光雾。
就连树下的守心罐都震得不行,罐口那道三百年前初代星石主人摔出来的裂缝,正发出齿轮转动的 “咔咔” 声,裂口还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眼看着就要长好。
“是完美核心的残片!” 星痕拿着鹿角刻刀刚碰到树皮,刀就被吸进树纹里。
他开了灵视一瞧,好家伙,老槐树的记忆根系都快散架了,碎片像碎镜子似的,里头全是初代星石主人被腐蚀的模样。
最后那块完美核心残片,跟长在树灵身上的毒瘤似的,可劲儿吸星石的力量,“这玩意儿寄生在树灵身体里,想把星石力量榨得一滴不剩!” 刻刀上符文突然发光,在树皮上烫出焦印,结果老槐树疼得叫得更惨了。
唐小棠吓得一激灵,火麒麟浑身炸毛,暗红鳞片直冒冷气,"嗷呜" 一口喷出幽蓝冰焰。
热浪撞上寒气的瞬间,噼里啪啦炸出一片冰晶,可刚碰到树根那坨黑黏液,就听见 "滋啦滋啦" 像煎糊东西的声响。
火麒麟眼睛红得吓人,声音直接在她脑袋里炸开:"棠姐!这黏液里有《全职猎人》念兽的绝望劲儿!" 她手紧紧攥住祖传火铳,还没来得及扣扳机,黏液表面突然像放电影似的,开始循环播放她去年失手摔碎火麒麟雕像的画面。
陶土渣子还没落地,黏液里就伸出一堆透明触手,跟八爪鱼似的疯狂吸收树灵剩下的勇气。"完犊子!这些玩意儿在挖树灵的老底!"
李婆婆原本佝偻得像虾米的背突然挺直,在药箱最底下翻出块裂得不成样的陶片。
月光一照,《本草纲目?树魂篇》的字泛着幽幽的光。
她摸出根银针扎破手指,血珠子吧嗒吧嗒滴在陶片裂缝里:"当年老祖宗烧的第一个陶罐,就埋在这槐树下。" 陶片吸了血,立马浮现出看不懂的花纹,"别慌!咱们平日里的烟火气,就是叫醒树灵的万能钥匙!"
司徒雪怀里的古琴突然发出龙啸声,琴弦扭曲成藤蔓模样,琴音化作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劈进黏液里。
她眼皮直跳,眼前画面瘆得慌 —— 老槐树千年的根须被改造成密密麻麻的线路,《鬼灭》刀匠打铁时的汗珠、《火影》忍者护额的裂痕,全被拆成电脑代码似的数据流。
"雷耀!快用你的时空算盘找树灵老巢!初代的尸身就在树根交叉的地方!" 她手指都被琴弦勒出血,琴弦细得像头发丝儿。
雷耀的算盘珠子自己飘起来,在树根周围转圈圈,拼成个发光的太极图。
算珠上突然投出百年前的画面 —— 初代匠人往树里埋星石时,偷偷掰了根肋骨混进去。"逮到了!" 这平时没正形的胖子一把扯开衣领,胸口的星轨纹身亮得刺眼,"核心在树瘤最里头,' 匠人之心 ' 被一堆完美主义碎片裹成水晶棺材了!"
老铁匠张大爷把镇魂锁链往树干上一缠,就听见 “滋滋” 响。
低头一瞧,好家伙,锁链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被树身上的黏液给腐蚀了。
他气得直跺脚:“这锁链跟了我五十年,七十二艘破船都是它补的!” 虽说虎口都震裂了,可手还是死死攥着锁链不松开。看着树影一点点变透明,老爷子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恍惚间,树皮上浮现出当年少女给他包扎伤口的画面,他咬着牙念叨:“当年你救了我这条老命,今儿就算豁出老骨头,也得保住你的匠心!”
星痕瞅准机会,“噗嗤” 一声把刻刀插进树瘤裂缝里。
刀身上慢慢显出木雕巷记忆碑的纹路,摸着都还带着历代匠人的体温。
他小声嘀咕:“老槐树,你还记得不?三年前下暴雨那会儿,《海贼王》里的船匠在你树下修船舵,随手捡你的落叶当补丁使。” 随着刻刀来回转,树身上的黏液表面居然真的浮现出那些被人忘干净的修补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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