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不想让池大郎在云衣坊闹事,毕竟这里是云家的买卖。
她自己的麻烦,她自己承受。
如果让云衣坊受到牵连,她更会自责,觉得对不起老庄主夫妻。
所以连休书她都不要了,只想着给出灵石,将池大郎打发掉。
至于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云极突然的插手,不仅云画意外,连池大郎也是一愣。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钱!”池大郎恼怒道,伸手朝着云极索要:“拿来!”
“你的钱?”云极似笑非笑的道:“还是云画的钱?”
池大郎眼珠一转,理直气壮的道:“我们夫妻辛辛苦苦赚的钱!”
“那就好。”
云极脸色一沉,道:“云画本该坐镇隐龙城分店,结果她擅自耽搁时间,拖延了半月之久,这半月来分店的生意急转而下,我已经算过,总共损失三千灵石,减掉这一千,你们夫妻还要赔偿两千灵石,一人一半好了,拿钱吧。”
池大郎都听傻了。
一千灵石还没到手呢,结果怎么反过来欠出去一千灵石?
云画愈发内疚起来,她知道分店的生意极好,怪自己耽搁了大事。
随后云画感觉到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转头看到了云子仪。
见大小姐给她使了个眼色,云画才恍然大悟,少爷好像不是来问罪的。
由于云极声音冷淡,问罪的气势十足,俞长铭信以为真。
俞长铭不忍心云画背上巨债,两千灵石可不是云画这种炼气境修士能拿得出来的,于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来还!
“我……”
“闭嘴。”
俞长铭刚说出两个字,被云极直接打断。
俞长铭张了张嘴,又老实的闭上了。
心里还有点不高兴,小师弟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好歹我是你师兄啊……
池大郎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用出了他的拿手好戏,耍赖道:
“凭什么你说赔钱就赔钱!我们池家又不是你云家的奴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廖老板也来帮腔,道:
“开家云衣坊有什么了不起,张口闭口赔了三千灵石,你家这小店一年也赚不到三千灵石,识相的赶紧把灵石还给池兄弟,我带着他发财,用不了一年半载,买下这间云衣坊轻而易举。”
有人撑腰,池大郎觉得底气十足,道:
“听到没有!半年后我连你们落云山庄一起买下来!你们云家最好别耽误云画发达,我们夫妻就要飞黄腾达了,到时候你想要高攀都高攀不起!把灵石拿来,要不然你们云衣坊别想在北燕立足!”
云极很艰难的忍着笑。
这傻子,自我感觉真是良好啊。
云画实在听不下去了,道:
“池大郎!你不要无理取闹,你愿意去飞黄腾达是你的能耐,我云画一个铜板也不会要,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再无关联。”
当着外人的面被打脸,池大郎大怒,道:
“好哇!主子来了,你连相公都不认了!还想恩断义绝?老子不休你,你永远是池家的媳妇!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嫁人!我看谁敢要你这个有夫之妇!”
云衣坊门口围了不少人,挑衣服的也不选了,都在看热闹。
廖老板在旁边撇嘴道:
“大家评评理!这种主家实在欺人太甚,霸占别人媳妇不让走不说,连财路都给人家断了,真是天理难容啊!”
云极瞥了眼对方,道:
“这位老板做的什么生意,我听听什么财路,如果生意好,灵石留给你们也未尝不可。”
“丹香阁听过吧!”
廖老板趾高气昂的道:“我们燕雀商行专门给丹香阁供货,耽搁一天,丹香阁就开不了张!你说是不是财路!”
云极没说话呢,坐在角落里正无聊得喝茶的齐人志先喷了出来,被茶水呛得一个劲儿咳嗽。
丹香阁没了人家就开不了张,这种牛逼,他这位三公子都吹不出来。
这时一只肥肥的云雀跑到云衣坊门口,齐百书走了进来,一脸的晦气。
“这鸟不会飞呀!一路跑来的,还不如骑马!”
抱怨一句之后,齐百书看到了云画,笑道:
“画姐生意不错啊,好多人呐,正好家里的丫鬟要换一批衣服,把店里最贵的女装来一百套。”
少掌柜是来捧场的,当然是捧云极的场。
但听在池大郎和那廖老板耳朵里,认为这位后来的公子哥儿是捧云画的场。
池大郎认定了留住云画的打算,能招揽来如此豪客,不是摇钱树是什么。
池大郎的目光在云画和齐百书身上来回扫视,认为云画在外面勾三搭四,否则人家岂能如此豪迈,一次要一百套,还只要最贵的,连款式都不挑。
对于夫人的容貌,池大郎很有自信,别看云画已经三十岁了,但魅力不减,少了青涩,多了成熟,绝对称得上标志。
他不在乎云画去勾搭谁,他只在乎能拿到手里多少灵石。
既然云极夺走那一千灵石,还索要赔偿,于是池大郎心生一计,他要来一招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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