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下去,让夏侯逸和夏侯镇速速返回许昌,孤王有要事相商。”
曹操面色凝重地对着门外的侍从下令道,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股不可违抗的威严。
侍从闻言,赶忙躬身施礼,应道。
“遵命!”
然后转身快步离去,传达曹操的旨意。
而此时,在徐州与豫州的交界之处,曹军大营内,夏侯逸正缓缓地睁开双眼。
他只觉得全身的肌肉犹如被重锤敲打一般,酸痛难忍。稍稍一动,便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一股剧痛袭来,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将军,您终于醒了!”
一旁的士卒见到夏侯逸苏醒过来,面露喜色,急忙快步走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递上一碗清水。
夏侯逸接过水碗,如久旱逢甘霖般,咕嘟咕嘟地狂灌入口中。那清凉的井水顺着喉咙流下,稍稍缓解了他的干渴和不适。
“我昏迷了多久?”
夏侯逸将空碗递给士卒,开口问道。
士卒恭敬地回答道。
“回将军的话,夏侯镇将军将您带回大营后,您就一直昏迷不醒,至今已有七日了。”
“大哥,你终于醒了!”
夏侯镇满脸笑容,快步走进夏侯逸的营帐,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夏侯逸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夏侯镇后,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你的伤怎么样了?”
夏侯逸的目光落在夏侯镇身上,一眼便注意到他身上缠绕的绷带,不禁关切地问道。
夏侯镇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
“我没事,都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倒是大哥你,明明伤得也不重,只是脱力而已,为何会昏迷那么久呢?”
夏侯逸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
“我本来已经被周瑜的军队重重包围,眼看着就要命丧黄泉,我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听到了老爹的声音……”
夏侯逸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那个瞬间仍然历历在目。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那声音仿佛给了我无尽的力量,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充满了能量,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
夏侯镇听着夏侯逸的讲述,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夏侯镇点了点头,旋即将自己当年在徐州发生的事情也告诉了夏侯逸,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尽是了然。
而在另一边,汉中与益州交界的峡谷中,细雪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夏侯渊站在阵前,他身披厚重的铁胄,上面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抬手抹去铁胄上的冰渣,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百步之外那杆绣着“张”字的大旗。
冰封的溪流宛如一条银色的绸带,横亘在两军之间,将双方隔开。
对岸,灰甲军阵中突然有一骑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那匹马上的将领身着银甲,白马如雪,背后的猩红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鲜艳的旗帜。
“夏侯妙才!”
一声高喊穿透了风雪,清晰地传入夏侯渊的耳中。
“此路不通!”
夏侯渊闻言,纵声大笑,他猛催胯下的西凉战马,手中的玄铁刀在冰面上划出一串耀眼的火星。他高声回应道。
“都说蜀中枪王张任善守,今日我便来破你这铁门槛!”
话音未落,他的战马已如旋风般疾驰而去,踏碎了薄冰,刀刃裹挟着雪花,如闪电般直取敌将的面门。
张任见状,不慌不忙地勒住缰绳,侧身一闪,手中的银枪如同一条毒蛇,从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角度猛然钻出。
刹那间,枪尖与刀锋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冰面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碎裂声响。
夏侯渊心头一凛,他感觉到胯下的战马前蹄猛地一沉,似乎陷入了一个冰窟之中。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刚才张任在挥枪的同时,竟然用枪柄暗中猛击冰面,早已将此处的冻层震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阴险!”
夏侯渊怒不可遏,口中发出一声暴喝,手中长刀如同旋风一般急速挥舞,瞬间将刺来的七点枪芒尽数扫开。
只见他胯下的战马嘶鸣着从冰水中猛然跃起,带起的水花在空中迅速凝结成无数尖锐的冰棱,如雨点般朝张任袭去。
张任见状,不慌不忙,他身穿一袭白色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银枪如蛟龙出海般搅动着漫天风雪,竟然将那些冰棱全部卷入其中,然后如同一股巨大的银色旋风般朝敌将席卷而去。
观战的两军士卒们只看到冰河之上突然绽放出一团耀眼的银光,令人眼花缭乱。
曹军的弩手们见状,急忙搭箭上弦,准备射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发射的一刹那,对岸的崖顶突然传来一阵隆隆巨响,无数巨石如雨点般滚落下来。
原来,蜀军早已在此设下埋伏,那些隐藏在峭壁间的弓弩手们此刻纷纷露出寒芒,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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