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不再言语,转身望向远山。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美得不似凡尘中人。叶尘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在乎这个世界,在乎这些"书中人物"的命运。这在前七次穿越中从未发生过。
"明日午时,我会让官人饮雄黄酒。"白素贞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最好言而有信,法海禅师。否则..."她没说完,但指尖闪过的寒光说明了一切。
叶尘郑重点头:"我以性命担保。"
白素贞飘然离去,留下叶尘一人站在月光下。他摩挲着玉簪,思绪万千。忽然,玉簪微微发热,簪头的白蛇眼睛红光一闪而逝。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叶尘低声问。玉簪当然不会回答,但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它在监听一切。
次日清晨,小青端来一盘粽子,气呼呼地扔在叶尘面前:"喏,端午应景!"
叶尘道谢,拿起一个剥开,却是咸肉馅的。他咬了一口,意外地好吃。
"许施主呢?"他问。
"姐姐陪他在后院赏花。"小青撇嘴,"真不明白姐姐看上那书呆子什么,整天之乎者也,烦死人了!"
叶尘笑笑:"小青姑娘似乎不太喜欢许施主?"
"哼!"小青双手叉腰,"若非姐姐钟情于他,我早..."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叶尘忍俊不禁。这小青蛇倒是率真可爱,与原着中那个刁蛮任性的形象颇为吻合。
"禅师笑什么?"小青狐疑地瞪他。
"没什么。"叶尘正色道,"只是觉得小青姑娘性情直爽,难得可贵。"
小青被夸得一愣,随即红着脸啐道:"油嘴滑舌!"转身跑了。
叶尘笑着摇头,起身去往后院。远远便看见白素贞和许仙并肩站在一株石榴树下,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青衫磊落,倒真是一对璧人。
许仙先看到了叶尘,拱手行礼:"法海禅师。"
"许施主气色好多了。"叶尘还礼。
"多亏白姑娘悉心照料。"许仙感激地看向白素贞,眼中满是柔情。白素贞微微一笑,却带着几分勉强。
叶尘心中暗叹。这许仙确实是个老实人,对即将到来的劫难一无所知。他忽然有些不忍,但转念想到世界存亡,又硬起心肠。
"今日端午,贫僧特备雄黄酒一壶,可辟邪祛病。"叶尘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酒壶,"许施主不妨饮一杯?"
许仙欣然接过:"多谢禅师美意。"他刚要饮下,白素贞突然按住他的手。
"官人,空腹饮酒伤身。先用些早膳吧。"她柔声道,同时瞥了叶尘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叶尘会意,这是她同意的信号。三人回到前厅用膳,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叶尘注意到白素贞几乎没动筷子,指尖在桌下微微发抖。
用膳毕,许仙果然主动提出要尝雄黄酒。白素贞借口去取茶,暂时离席。叶尘知道她是去准备现形的事,心中五味杂陈。
"禅师与白姑娘似乎颇为熟稔?"许仙突然问道。
叶尘一怔:"何以见得?"
"这几日观察,白姑娘对禅师颇为...特别。"许仙语气平和,眼中却有一丝探究,"她平日对旁人都是客气疏离,唯独对禅师..."
叶尘连忙解释:"许施主莫误会。贫僧与白施主只是...道友之谊。"
许仙笑笑:"禅师多虑了。在下并非猜忌,只是好奇。"他抿了一口雄黄酒,"这酒...好烈!"
叶尘紧张地看着他:"许施主感觉如何?"
"头晕目眩..."许仙晃了晃脑袋,脸色开始发青,"这酒...有毒?"他惊恐地看向叶尘,随即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许施主!"叶尘急忙扶起他,探了探鼻息——已经没了呼吸!他心头大震,原着中许仙是被吓死而非毒死,这偏离可大了!
正慌乱间,一道白影闪过,白素贞出现在厅中。看到昏迷的许仙,她脸色大变:"怎么回事?酒里有什么?"
"只是普通雄黄酒!"叶尘急道,"按说应该等你现形后吓死他,可现在..."
白素贞检查许仙状况,面色越来越难看:"不是吓死,是中毒!有人下毒!"
叶尘脑中轰然作响。下毒?谁干的?他猛地想起什么,抓起酒壶闻了闻——除了雄黄,还有一丝苦杏仁味!
"氰化物!"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漏了嘴。白素贞锐利的目光射来:"何物?"
"一种...剧毒。"叶尘冷汗直流,"但这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除非..."
"除非那妖道所为。"白素贞咬牙切齿,"他抢先一步!"
叶尘胸口突然剧痛,比以往任何一次反噬都强烈。他跪倒在地,咳出一大口血。世界开始扭曲,竹屋的墙壁像融化的蜡一样变形,窗外的景色时隐时现。
"世界开始崩溃了!"叶尘艰难地说,"节点被破坏..."
白素贞抱起许仙,眼中含泪:"救他!你答应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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