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猎户小屋的缝隙洒在叶尘脸上,他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昨夜的一切如梦似幻——白色鳞片的神秘力量,梁山伯与祝英台突如其来的相认相爱,还有那几乎将他脑袋劈成两半的反噬痛苦。
叶尘伸手摸向怀中,鳞片仍在,但触感有些异样。掏出来一看,原本光滑如镜的表面上竟多了几道细如发丝的裂纹。
"用一次就损耗?"叶尘皱眉,小心地将鳞片收回怀中。看来这宝贝不能随便使用,得留到关键时刻。
门外传来压低的人声。叶尘轻手轻脚地移到窗边,看到梁山伯和祝英台坐在屋外的树桩上,两人双手紧握,低声交谈。祝英台已经重新束起男装发髻,但眉眼间的柔情再难掩饰女儿身份。
"...不知该如何面对马公子。"祝英台的声音飘进窗户,"婚约已定,我却..."
梁山伯握紧她的手:"我会向马公子坦白一切。若他怪罪,我一力承担。"
叶尘嘴角抽了抽。按原着走向,马文才此刻应该暴跳如雷,誓要拆散这对有情人。但作为穿越者,他巴不得两人终成眷属。问题是——他该怎么扮演这个"反派"才不会导致剧情彻底崩坏?
"咳咳。"叶尘故意大声咳嗽,推门而出。
梁山伯和祝英台像触电般分开,又同时站起来,脸上写满尴尬与决然。叶尘注意到祝英台的眼睛微微红肿,显然哭过,但此刻却洋溢着一种奇异的光彩。
"马兄..."梁山伯上前一步,将祝英台护在身后,"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叶尘摆摆手打断他:"不必说了,我都看见了。"
祝英台的脸刷地白了,手指绞紧衣角。梁山伯则挺直腰板,一副准备承受怒火的姿态。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叶尘只是叹了口气:"回书院再说吧。祝小姐一夜未归,恐怕已经引起骚动。"
三人沉默地踏上归途。梁山伯牵着马走在前面,祝英台与叶尘并肩而行。山路崎岖,祝英台几次踉跄,叶尘本能地想扶,又想起自己的身份,硬生生收回手。
"马公子..."祝英台突然小声开口,"昨夜...多谢你。"
叶尘侧目看她:"谢我什么?"
"若非你点醒山伯,我们..."祝英台耳根泛红,"总之,大恩不言谢。只是..."她犹豫了一下,"马公子自己怎么办?"
叶尘一愣。是啊,他现在是马文才,祝英台的"未婚夫"。若祝英台与梁山伯在一起,马家颜面何存?按照原着,马文才可是逼死梁山伯、强娶祝英台的反派。如果他这个"马文才"不按剧本走,会不会导致更严重的反噬?
"我自有打算。"叶尘含糊其辞。
回到书院时已近午时。远远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书院门口,为首的正是周先生,脸色铁青。见到三人归来,周先生大步上前:"成何体统!祝英台,你父亲派人来接,你却夜不归宿!还有你们两个..."他严厉地扫视梁山伯和叶尘,"带着女扮男装的同窗彻夜不归,传出去书院名声何在!"
祝英台低头不语。梁山伯正要辩解,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冷冷道:"马公子,老爷派我来问,为何擅自离家?婚期在即,诸多事宜待办,你却在此..."
叶尘认出这是马府的管家,心中暗叫不好。按照原着时间线,从提亲到成婚应该还有很长时间,足够梁山伯与祝英台发展出那段凄美爱情。怎么现在剧情加速到这种程度?
"婚期?"祝英台猛地抬头,脸色煞白,"什么婚期?"
管家傲慢地看了她一眼:"下月初八,马公子与祝小姐的大婚之日。祝老爷已经应允了。"
"下月?"梁山伯失声叫道,"这么快?"
叶尘太阳穴突突直跳,熟悉的刺痛感再度袭来。剧情加速得离谱,一定是他的干预导致的连锁反应。他悄悄捏住怀中的白色鳞片,疼痛稍缓,但裂纹似乎又多了几道。
"少爷,请即刻随我回府。"管家不容置疑地说,"老爷已经动怒了。"
叶尘陷入两难。若跟管家回去,等于默认婚事;若拒绝,又不符合马文才的人设。更糟的是,祝英台的父亲也派了人来接她,两个家丁已经上前要带走祝英台。
"等等!"梁山伯拦住家丁,"祝小姐是书院学生,岂能说带走就带走?"
周先生皱眉:"梁生,此事已非书院能干预。祝英台女扮男装本就违反院规,如今两家既有婚约,自然该各自归家待婚。"
眼看场面僵持,叶尘突然开口:"管家,请转告父亲,我尚有重要课业未完成,三日后自会回府。"
管家面露难色:"这..."
"就这么说。"叶尘拿出马文才的骄横语气,"父亲若怪罪,我一力承担。"
管家犹豫片刻,终于点头离去。祝家的家丁见状,也不敢强行带走祝英台,只说会在山下客栈等候三日。
人群散去后,三人回到书院,周先生严厉警告他们不得再惹事端。叶尘提议到后山僻静处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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