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胜负很简单,最后站着的就是胜利者,倒下的就是失败者。
满清初期的八旗军确实是精锐,跟其他朝代的精锐相比不一定能比得过,但在同时期倒显得是精锐了。
普通军队伤亡一两成就有崩溃的风险,但这支八旗军伤亡都超过三成了,依然前赴后继。
宋天明虽不理解,但大为震撼,于是决定成全他们的勇敢。
他掏出了温切斯特杠杆步枪加入了战斗,哪里鞑子多就打哪里,在400米射程内一枪一个鞑子。
本来就突破不了的鞑子,在他的加入下更加突破不了了。
毕竟温切斯特出现在这个时代,那就是碾压级别的,射的又远又准。
此时此刻,战场上硝烟滚滚,克难军沉默不语,只听从哨声的指挥,机械的重复装弹到开枪的过程。
鞑子的喊杀声震耳欲聋,直让人耳鼓生疼,只是都成了亡者的哀鸣。
济尔哈朗站在高台上,双眼血红似火,整个人近乎陷入癫狂。
镶蓝旗的将士,大多与他沾亲带故,眼见他们如蝼蚁般在敌人火力下接连倒下,仿佛自家至亲在眼前惨遭屠戮,愤怒与悲痛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内心填满。
“剩下的两个甲喇,即刻投入战斗,一左一右,各一个!”
济尔哈朗声嘶力竭地怒吼,声音在高台附近回荡,透着一股梭哈的智慧。
望着久攻不下的战局,他心急如焚,终于决定将最后的预备队全部投入,来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
然而,尽管盛怒在胸,济尔哈朗仍保有一丝理智。
通过前面试探,他敏锐地观察着战场态势。
正面敌人火力凶猛,迎面的进攻已让镶蓝旗在此付出惨痛代价。
而两侧火力相较之下稍弱,若从两边突破,或许能减少无谓的牺牲。
所以,他果断将进攻重点转向两侧,能死少一点人就是少一点。
至于为何不从敌人后方突破,济尔哈朗心中自有盘算。
后方火力至今未暴露,犹如潜藏于平静湖面下的暗流,充满未知。
他不敢贸然赌后方火力不强,毕竟这场战斗关乎众多将士生死,关乎盛京安危。
与其冒险试探未知风险,不如集中力量攻打已知火力相对薄弱的两侧。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即便身处如此危急之境,济尔哈朗仍能稳住阵脚,做出这般冷静理智的决策。
他的命令一下达,战场局势很快有所改变。
左右两侧新投入战斗的两个甲喇,如两把锐利的长刀,增强了己方进攻的力量。
在他们的奋力冲击下,战线竟缓缓向前推进了几十米。
然而,这每一寸的推进,都伴随着惨痛的代价,无数镶蓝旗旗丁倒在冲锋的途中,鲜血将大地染得愈发殷红。
好不容易,鞑子们推进到弓箭的有效射程内。
他们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鞑子们纷纷张弓搭箭,射出一道道裹挟着死亡气息的夺命箭矢。
一时间,箭如雨下,“嗖嗖”的破空声在空气中交织回响。
然而,被他们寄予厚望的箭矢,并未达到预期效果。
只见克难军战士身着藤甲,宛如坚固壁垒,挡住了绝大多数箭矢。
更令鞑子无奈的是,战士们脸上还戴着面甲,将最为脆弱的头部关键部位严严实实地护住。
这些箭矢,要么被藤甲弹开,要么被面甲阻挡,纷纷落地,也许能让克难军的战士们动作一顿,但却未能对克难军造成实质性损伤。
面对这种比较危急的情况,宋天明犹如不知疲倦的救火队长,在左右两侧来回奔忙。
他不需要参与进防线只需要在哪里有危险的时候,他就跑到哪个方向用他手中的温切斯特步枪将那个方向的鞑子一一点名。
本来他想换成马克沁重机枪给鞑子好好上一课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这就有点过于夸张了,现在的火力已经足够了。
与此同时,后方的大炮持续轰鸣,炮兵们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速度越来越快,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精准地落在鞑子的进攻队伍中,炸得敌人人仰马翻。
就这样,在全体战士的顽强抵抗下,克难军惊险地挡住了鞑子这一轮又一轮凶猛的进攻,守住了防线。
盛京城外战场上,硝烟依旧弥漫,双方的对峙陷入了更加胶着的状态,只不过这个状态伴随着达子不断的流血天平逐渐倒向克难军。
盛京城头上,那些此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鞑二代们,此刻已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凛凛。
他们好似被抽去脊梁的软体动物,瘫软如泥,跌坐在冰冷的城墙上。
他们眼神空洞而呆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硝烟弥漫的战场,宛如灵魂已离体而去,整个人失魂落魄,呈现出一副信仰彻底崩塌的模样。
其中一个平日里最爱炫耀家世、对旁人颐指气使的鞑二代,此时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骑射无敌……怎么可能是假的……”声音里满是无尽的迷茫与恐惧,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彻底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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