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圣旨,如同一颗重磅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刹那间,整个京城都为之沸腾,泛起层层热议的涟漪。谁也未曾料到,相府那才情出众的嫡女与新科高中的状元,竟真的要喜结连理。而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皇帝撞见苏锦璃公然骂江砚“笨蛋”这一趣事,仿佛一阵风,瞬间吹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江砚是笨蛋”这句带着几分俏皮与亲昵的话语,竟成了京城街头巷尾最流行的口头禅,无论是达官贵人的府邸,还是市井百姓的茶余饭后,皆能听到人们谈及此事,或捧腹大笑,或感慨这奇妙的缘分。
苏相府内,更是热闹得如同盛大的节日。苏相手持圣旨,目光在那金色的绢纸上反复游移,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几乎要咧到耳根,两撇胡子也因喜悦而微微颤动,仿佛在欢快地舞蹈。他紧紧拉着苏锦璃的手,声音中满是欣慰与欢喜,不住地念叨着:“好!好啊!江砚这小子,果然眼光独到,挑中了我苏家最出色的女儿!”那神情,仿佛江砚不是娶走了他的女儿,而是给他带来了无上的荣耀。
正当苏相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只听得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传来,苏小侯爷如同一头活泼的小鹿,扛着那柄心爱的大刀,猛地冲进屋里。他双眼放光,满脸兴奋,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抱住苏锦璃,大声嚷嚷道:“姐!你真的要嫁给江砚哥哥了?这可太好了!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用这刀……呃……请他吃顿好的!”那虎头虎脑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苏锦璃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佯装嗔怪道:“你呀,就知道吃。能不能有点出息,别整天就想着吃吃喝喝。”
就在这时,一阵淡淡的香气飘来,长姐苏清瑶迈着优雅的步伐,端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缓缓走进屋内。她微笑着将锦盒递到苏锦璃手中,轻声说道:“喏,给你的嫁妆。打开看看,喜欢不?”苏锦璃轻轻打开锦盒,只见里面琳琅满目,全是苏清瑶精心收集的名贵胭脂水粉,每一盒都包装精美,色泽诱人。在这些胭脂中间,一支崭新的珊瑚笔杆格外引人注目,那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苏锦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道:“谢长姐。长姐费心了,这些都是我喜欢的。”苏清瑶轻轻握住苏锦璃的手,温柔地说:“傻妹妹,跟姐姐还客气什么。你成婚是大事,姐姐自然要为你准备一份心意。”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就在众人沉浸在苏锦璃即将成婚的喜悦之中时,一名下人匆匆来报,神色略显紧张地说道:“老爷,小姐,柳氏和李夫人被太后传去问话了。”苏锦璃听闻,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暗自思忖:该来的总会来,她们的所作所为,终究是逃不过众人的眼睛。
且说那慈宁宫内,气氛庄严肃穆。太后端坐在上首的凤椅之上,神色威严,目光如炬。柳氏和李夫人如两只受惊的鹌鹑,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太后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虽不大,却如同重锤般,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竟敢处心积虑地设计陷害锦璃丫头,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说!”
柳氏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连忙哭着说道:“太后息怒,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一时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糊涂事……求太后饶命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鬼迷心窍?”太后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哀家看你们分明是嫉妒心作祟!锦璃丫头哪点比不上你们?论才情,论品德,哪样不是出类拔萃?你们不思向她学习,反而心生嫉妒,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实在是有失身份!”
李夫人也吓得浑身发抖,赶忙跟着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太后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是臣妾糊涂,听信了旁人的谗言,一时冲动,才犯下大错。求太后开恩,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
“不敢?”太后冷冷地看着她们,目光中透着犀利与威严,“你们可知,你们设计陷害的不是别人,正是哀家早就看好的孙媳妇!江砚和锦璃,乃是哀家心中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竟敢从中作梗,简直是胆大包天!”
柳氏和李夫人听闻,皆是大惊失色,心中懊悔不已。她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太后竟然早就属意苏锦璃和江砚,自己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念在你们是初犯,哀家就暂且不追究了。”太后神色稍缓,缓缓说道,“不过,柳氏,你回去之后,给哀家好好反省反省,闭门思过。倘若再敢动什么歪心思,哼,哀家就送你去家庙长住,让你好好忏悔自己的过错!李夫人,你也回去吧,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别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了。倘若再有类似之事发生,哀家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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