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璃坐在一旁,看着父亲如此忧心忡忡,心中满是心疼。她轻轻握住父亲的手,声音温柔而带着安慰:“爹,您别太担心了。小凰这孩子从小就机灵过人,古灵精怪的,脑袋瓜转得比谁都快。她一定会没事的,您要相信她。”
江砚微微叹了口气,自责之情溢于言表:“话虽如此,可毕竟他们是被追杀啊……都怪我,当年只一心想着让孩子们好好读书识字,考取功名,却疏忽了教小凰武功。要是她有点防身的本事,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不至于如此被动,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
苏小侯爷在一旁挥舞着大刀,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大大咧咧地插嘴道:“姐夫,你那书生拳就别拿出来说了,软绵绵的,能有啥用。还是看我的!我这大刀一挥,虎虎生风,那些人肯定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说着,他用力挥舞大刀,那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起阵阵风声。一个不留神,大刀差点把车顶戳出个洞来,木屑纷纷落下。
念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行了,到了江南你可别瞎捣乱,给我老实点。别到时候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添乱,让小凰他们的处境更危险。你呀,就不能稳重些!”
一路马不停蹄,众人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江南。他们径直来到“包天下”包子铺前,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只见铺子大门紧闭,一片冷清寂静。门口的招牌在风中无助地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一位迟暮的老人在无奈地叹息,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热闹繁华与如今的落寞凄凉。
念璃上前,向附近的邻居打听情况。邻居一脸无奈地摇头叹息道:“江姑娘和墨公子早就走了,听说是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追杀。那些人可狠了,到处打听他们的下落,看样子不找到不罢休啊。”
念璃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她分析道:“看来他们往西边去了,西边是山路,地势复杂险要,山高林密,便于躲藏。他们很可能是往那个方向去寻求一线生机了。”
江砚点头表示赞同,眼神坚定:“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追上去。绝不能让小凰和墨尘多一分危险。”
一行人沿着西边的道路疾驰而去。山路崎岖蜿蜒,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气势磅礴却又暗藏凶险。刚下过雨,路面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鞋子便深深陷入泥中,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江砚毕竟年事已高,身体的机能大不如前,行走起来颇为吃力,脚步略显蹒跚。念璃紧紧搀扶着他,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爹,您慢点,别着急。小凰他们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您要是累了,咱们就歇一会儿。”
江砚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泞的地面上。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铁:“我没事,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他们,不能让他们再在危险中多待一刻。哪怕再艰难,我也要尽快赶到他们身边。”
苏清瑶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照看苏锦璃,紧紧扶着她,一步一步稳步前行。苏锦璃虽拄着拐杖,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与从容,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她已年迈。她的步伐沉稳有力,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她去保护自己的家人。
就在众人艰难前行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刀剑碰撞之声清脆刺耳,仿佛金属在痛苦地呻吟;呼喊之声震耳欲聋,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林原本的宁静祥和。众人听闻,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每一步都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转过一个山坳,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映入眼帘。只见江小凰和墨尘被一群蒙面人团团围在中间,如同被困在狼群中的羔羊。墨尘身形矫健,不愧是有着深厚功底的高手,在人群中奋力抵抗。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拳脚生风,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然而,对方人数众多,犹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他终究寡不敌众,身上已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江小凰虽也在拼尽全力努力周旋,但面对如狼似虎、穷凶极恶的敌人,她一个女子终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的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汗水与惊恐,但眼神中依旧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屈,情况万分危急。
“住手!”江砚见状,心急如焚,大声怒吼一声,试图装出大侠般的威严气势,震慑住那些不法之徒。然而,脚下的泥泞地面太过湿滑,他这一喊,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去,整个人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包半仙看到来人,微微一愣,随即认出是江砚,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状元郎啊。怎么,状元郎不在京城好好享清福,跑到这荒郊野岭的山林里,是想替这叛徒求情吗?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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