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也取出机关匣,射出数十根银针,每根针上都刻着破邪符文。
在三方合力下,黑气终于消散。涵斐浑身是血地倒下,被玲珑一把抱住。
"为什么...为什么救我..."涵斐虚弱地问。
玲珑泪如雨下:"傻瓜,我们是姐妹啊!"
墨玄快速为涵斐止血包扎:"坚持住,只剩最后一个阵眼了!"
涵斐强撑着想站起来,却听到天空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三人抬头,只见血色天幕中的面孔已清晰可见,那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血色竖瞳,正缓缓睁开!
"糟了!"墨玄面如死灰,"五个阵眼被毁,反而加速了最后阶段的觉醒!"
血色竖瞳转动,锁定了三人所在位置。一道血光如天罚般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剑影横空而至,将血光一分为二!帝君的身影出现在半空,玄铁剑光芒万丈。
"帝君!"涵斐惊喜呼唤。
帝君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传入三人耳中:"速去最后一个阵眼,那里有芝蒙兽和花无缺,需要支援!这里交给我!"
玄阴教主的身影也出现在空中,与帝君对峙。二人瞬间交手数十招,剑气与黑气碰撞,天空如同被撕裂般忽明忽暗。
"我们走!"墨玄当机立断,扶起涵斐向最后一个阵眼赶去。
途中,涵斐不断回望天空中那抹金色身影,心中升起不祥预感:"帝君他...会不会..."
玲珑握紧她的手:"别多想,先完成我们的任务!"
最后一个阵眼位于花间阁后山的祖师祠堂。当三人赶到时,只见芝蒙兽和花无缺正与十余名玄阴教徒激战。地上已倒着数具尸体,有敌人的,也有百花派弟子的。
"来得正好!"芝蒙兽白衣染血,手中软剑如银蛇乱舞,"这阵眼核心在祠堂地下的密室里!"
花无缺玉瓶倾倒,无数花瓣如利刃般射向敌人:"他们用弟子的血激活了阵眼,必须尽快阻止!"
墨玄机关全开,为众人开路。涵斐和玲珑虽然负伤,仍咬牙冲入祠堂。
地下密室内,景象骇人——七名花间阁弟子被钉在墙上,鲜血顺着墙壁纹路流入中央血池。池中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每跳动一次,天空中的血色竖瞳就明亮一分!
"住手!"涵斐软剑直取血池旁主持仪式的黑袍人。
那人转身,掀开兜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花间阁长老沐雨!
"沐长老?!"玲珑震惊得几乎握不住玉笛。
沐雨狞笑:"没想到吧?老身在花间阁潜伏三十年,就是为了今天!"她手中匕首一挥,一名被钉弟子惨叫一声,更多鲜血涌入血池。
涵斐怒不可遏,软剑如疾风骤雨般攻向沐雨。玲珑则试图解救被钉弟子。
沐雨武功奇高,招式阴毒,几次险些刺中涵斐要害。就在涵斐渐落下风时,一枚银针突然从暗处射来,正中沐雨手腕!
"啊!"沐雨匕首落地,愤怒地看向针来方向——芝蒙兽不知何时已进入密室!
"阁主..."沐雨脸色变幻,"您早就怀疑我了?"
芝蒙兽冷冷道:"三十年前师父之死,我就怀疑有内鬼。今日终于水落石出!"
沐雨突然狂笑:"晚了!仪式已成,魔神即将..."话音未落,芝蒙兽软剑已刺穿她咽喉!
涵斐趁机冲向血池,却见那颗心脏已膨胀到原来的三倍大,表面浮现出与天机图相似的纹路!
"怎么破坏它?"玲珑焦急地问。
芝蒙兽面色凝重:"这是'魔心',寻常方法无效。"她看向涵斐,"除非..."
"除非什么?"涵斐追问。
"除非以圣人血脉为引,配合封魔剑才能摧毁。"芝蒙兽苦笑,"可帝君他..."
话音未落,整个密室突然剧烈震动!血池沸腾,魔心跳动如鼓,墙壁上的符文全部亮起!
墨玄从楼梯冲下:"不好了!天空中出现了第二只眼睛!"
众人面色惨白——魔神正在完全苏醒!
密室剧烈震动,碎石簌簌落下。涵斐勉强站稳,抬头望向血池中那颗越来越大的魔心。每一下跳动都如同重锤敲在胸口,震得人气血翻涌。
"必须阻止它!"涵斐咬牙道,软剑直刺魔心。
剑尖触及魔心的刹那,一股狂暴力量反震回来,涵斐整个人被掀飞,重重撞在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没用的!"芝蒙兽扶起涵斐,"除非帝君亲至,否则..."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金光从裂缝中透出!一只染血的手猛然伸出地面,紧接着是玄铁剑的剑尖!
"帝君!"玲珑惊呼。
那只手用力一撑,帝君的身影从地底跃出。他浑身是血,玄铁剑光芒黯淡,但眼中金芒更盛从前。令人心惊的是,他左臂齐肩而断,伤口处缠绕着黑色雾气。
"你受伤了!"涵斐心如刀绞,踉跄着扑过去。
帝君却抬手制止她靠近:"别过来!我体内有魔神气息,会伤到你。"他转向那颗魔心,"时间不多了,天机眼已睁开两只,第三只出现时,魔神将彻底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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