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观察秦梦瑶并无撒谎迹象,还对她做了精神探查,最终点头示意。
“我的话完了。”秦梦瑶试探性地问,“你怎么看?”
陈凌沉默片刻,突然跃起轻点地面,朝山下掠去。
秦梦瑶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图。
未等她多想,陈凌的声音传来:“生孩子就不必了。
我的护卫刚废了修为,需要人赶车,你若愿意,可以试试。”
此言一出,秦梦瑶先是错愕,随即莞尔一笑,随之跃向马车。
片刻后,马车重新出发,赶车人从归海一刀变成了秦梦瑶。
而归海一刀则被陈凌安排进车厢,赵敏与周芷若留在车外。
另一边,大隋,慈航静斋内,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梵清惠听罢师妃暄转述的秦梦瑶之言,脸色骤变,挥手示意师妃暄离开后,一掌击碎了桌案,低沉地怒吼。
“秦梦瑶!你竟敢如此大胆!”梵清惠房中回荡着危险至极的声音。
幸好她压低了音量,否则即便身为掌门,这般言论被旁人知晓,后果也难以承受。
毕竟秦梦瑶虽被刻意隐藏多年,但其在山门中的威望不容小觑,尤其她还与净念禅宗关系密切。
若让人得知梵清惠意图杀害秦梦瑶而无正当理由,恐怕连净一师太也无法庇护她。
更何况云想真至今未亡。
想到这些,梵清惠愈发阴沉,急忙盘腿坐在床沿,默诵佛经。
直至半个时辰后,她才勉强平复情绪,眼神却透出不易察觉的冰冷。
此时,师妃暄已返回住处整理行装,准备下山。
因陈凌的缘故,她作为慈航静斋圣女,本应辅佐天命之子成就大业,却在外漂泊半年有余。
尽管对选定的天选之子充满信心,但她始终心神不定。
而陈凌的存在也让她的内心波澜难平,担忧此状态会影响未来行动。
抵达山脚时,师妃暄深吸一口气,回首凝视宗门,莫名感到陌生疏离,甚至萌生不愿归去的念头。
摇摇头驱散杂念,轻语:“师姐,你扰乱了我的心。”
另一边,大隋边境,河北泰源城外五十余里。
身着银光铠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端坐于枣红马之上,目光炯炯,直视前方。
片刻后,他皱眉望向身旁的香烛,低声催问:“还要多久才到?”
他的话刚落,身边一名随从即刻拱手作答:“回二公子,探子来报,陈公子一行已至二十里外的万伏山,再过半时辰便到。”
闻言,年轻人稍显放松。
他本担心对方改道,但得知仅有一条路可达此处,顿时安心不少。
然而,随从的一句话却再度扰了他的思绪:“二公子,陈公子似与慈航静斋交情不佳,我们这般大张旗鼓在此等候,怕是不妥。”
“慈航静斋?”年轻人唇角微扬,笑意稍纵即逝,“有些事无需多言,自有分寸。
明白便罢,否则……”
“属下知错!”随从惊惧,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年轻人并未深究,一则此人为自家旧臣,二则他生性并非嗜血之人,除非……
另一边,万伏山脚的官道上,秦梦瑶倚靠车厢,浅笑盈盈,听着两小童的嬉闹声,不禁回首看向车内情景。
陈凌仍在打坐,归海一刀却未修炼,只顾调整表情,时而哭时而笑,神情怪异。
加上车外的孩童,秦梦瑶忍俊不禁,觉得这组合颇为奇特。
忽而,陈凌骤然睁眼,说道:“秦梦瑶,前方设法另辟路径。”
秦梦瑶正陷入思绪时,感受到身体轻颤,疑惑地转身看向来路:“此路为必经之路,前行至泰源,再南行四百里即入阴葵派地界。
若此时改道,只能折返,确定吗?”
陈凌微愣片刻,闭目感知后确信秦梦瑶所言无误,眉头微蹙略显困扰,却迅速恢复平静,轻敲身旁软榻。
坦白讲,他对皇室并无太多交际兴趣,即便对方是朱厚照也不例外。
然而,朱厚照常以诚心登门拜访,他也顺势接受了这份情谊。
归根结底,朱厚照从未有过刁难之意,确实是将他当作兄弟相待,这一点其他皇族难以企及。
即便朱厚照怀有其他目的,仅凭这种态度已属难得。
更何况,陈凌自身也将朱厚照视为某种屏障。
彼此需求互补,又互不干涉,这正是陈凌理想中的状态,而朱厚照恰好满足了他的期待。
然而,眼前的阻拦之人虽未现身,数百人集结于官道之上,气势汹汹,尤其前方还有大隋重镇泰源城,若陈凌仍揣测不出对方身份,恐怕“穿越者”的名号得重新考虑了。
即便前世对李世民评价颇高,但在这一世界,李世民虽能力卓着,实则由慈航静斋扶持上位,基于他与静斋的关系……
陈凌目光触及秦梦瑶,稍作沉吟后说道:“罢了,继续前行吧!”
陈凌突如其来的决定令秦梦瑶心中不安,隐约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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