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路行来,身边挚友终究难逃减少的命运,李**、西门吹雪……即便偶有交谈,也再难重现最初的轻松氛围。
当然,他仍有一些真挚的朋友,例如陆小凤、花满楼,以及面前的浪翻云……
还有朱厚照,说起这些朋友,尽管朱厚照身份最为特殊,但他对陈凌却是真心相待。
不论朱厚照最初是否有所图谋,如今陈凌确信,朱厚照视他为生死之交。
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可以说朱厚照将大明江山的一半托付于他,而朱厚照从未向他提出过任何要求!
即便石之轩与厉工相继突破天人境界,一位投身大唐,另一位进入大元朝堂,朱厚照并未对陈凌施加过多压力,仅是简单询问他是否确信能够迈入天人之境,并未限定具体时限。
若要在他诸多友人中排位,朱厚照无疑稳居首位。
这正是陈凌虽未阻拦却暗中助力朱厚照行事的缘由。
他不愿失去这位挚友或兄弟,于是思索着如何助其达到大宗师境界,如此一来,大明至少可享两百年太平。
……
“并非胡乱行动,而是天人境界尚欠妥帖,总觉有所缺失。
我打算游历四方,体验寻常人的生活,拜访旧友,或许能补全这不足之处。”话语刚落,浪翻云顿时怔住,随后纵身跃至身旁坐下,蹙眉问道:“为何天人境不够圆满?”
显而易见,浪翻云既焦虑又埋怨,未待陈凌开口便继续说道:“此事莫向外宣扬,你身为天人,怎可对世事懵懂?听说石之轩与厉工均已天人,若他们知晓你的境界存疑,后果不堪设想!”
陈凌笑着倚靠岩石,饮下一口酒:“自然清楚,但还是告诉你了,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从不隐瞒心事,相信你也一样,对吧?”
“那是自然!”浪翻云点头赞同,细看之下,他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喜悦。
可惜的是,纪惜惜并未离世,也不知浪翻云能否领悟绝情绝义的剑法以臻天人之境。
他轻轻拍了拍对方肩头:“近来我对剑道有所领悟,想试试吗?”
此言出口,即便是心境如浪翻云这般深沉之人,也不禁露出震惊之色,猛然起身,怔怔地望着陈凌,浑身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动。
他怎会不懂陈凌话语中的深意?这分明是欲助其提升剑道境界之举。
踏入大宗师之境后,固然真气至关重要,但欲攀更高层次,对自身道的参悟同样不可或缺,甚至更为关键。
短暂激动过后,浪翻云点头应允,深深呼吸道:“大恩不言谢,此情我记于心。
今后但有所需,赴汤蹈火亦当尽力。”
陈凌含笑点头:“准备妥否?”
“呃……该是好了吧?”
话音未落,浪翻云顿觉自己似被卷入一片剑之汪洋,周身皆是剑影、剑气与剑痕,无穷无尽的剑意将其彻底包裹。
瞬息之间,体内覆雨剑法自行运转,仿若久饥者见珍馐,贪婪地吸纳周围剑气与剑意。
幸而浪翻云并非莽撞之人,短短片刻便压制住体内剑法,盘腿坐下,全力消化所获感悟。
即便陈凌并未专修剑道,身为天人,他已通晓真正的剑意。
这一丝剑意便足以让浪翻云受用良久。
见浪翻云闭目凝神,陈凌轻击手中酒壶,随后将壶抛向身后,吩咐道:“燕子,替我取壶女儿红来。”
正远处发呆的江玉燕骤然回神,慌忙接过酒壶,噘嘴抱怨道:“公子,下次能否别这样?若我接不住呢?”
陈凌笑而不语,转头说道:“接不住?那便以你抵偿。”
江玉燕一脸疑惑:“公子说什么呢?”
江玉燕满心迷茫,心跳加速。
江玉燕的脸颊泛起红晕,热得仿佛能煎熟鸡蛋。
即便从远处带回酒后,这抹红仍未褪去。
趁着陈凌饮酒的间隙,她屡次偷偷瞥他一眼——这位将她从困境中解救的公子。
她几次欲问又止,想知道他之前的话是否当真,还是只是随口与小丫头玩笑。
然而,身为一位受传统礼仪熏陶的女孩,江玉燕缺乏勇气开口询问。
这种问题若轻视便是妄想,严重起来则是冒犯尊长。
陈凌虽未察觉江玉燕的小动作,但他的敏锐岂会忽略?他对自己的话竟让她如此反应并不惊讶。
坦白讲,在江湖与朝堂的威望下,他若想获取女子青睐,无论大家闺秀或待嫁少女,恐怕都会蜂拥而至。
所以,他对江玉燕的行为并未回应。
她近来略显沉闷,此举不过是为她增添乐趣。
更重要的是,随着心境趋于圆满,他已释然许多。
岸边,浪翻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全力凝聚精神力,让剑意自发融合。
他努力吸收陈凌散发的剑气,使之与自身相融。
随着时间推移,浪翻云的剑气愈加飘渺,虽仅是剑气,却隐约透出俯瞰天下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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