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和东方白对视一眼,这“演戏”二字在这个世界显然陌生。
不过东方白很快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吴王殿下,这般玩笑是否太过儿戏?”
尽管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仪琳放下,生怕动作粗鲁伤到对方。
谁料这样一个温柔之举竟出自日月神教教主之手,实在令人意外。
站稳后,仪琳立刻躲到陈凌身后,朝东方白做了个鬼脸:“我才不去呢,我在这儿过得挺好。
我已经攒了近一百两银子,很快就能建个小庵堂,养活自己啦。”
此言一出,陈凌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看向一本正经的仪琳,轻轻摇头未置一词。
这毕竟是她们姐妹间的事,他不便多言。
他摸了摸仪琳的脑袋:“说说吧,你不在衡山城,怎会跑到这里来了?”
“说吧,为何离开衡山城,出现在此处?”
仪琳听罢陈凌之言,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旋即意识到不妥,忙退开两步,整肃衣衫,微屈身子对陈凌道:“阿弥陀佛,来此……”话未尽,东方白已不悦地瞪视着她,眉宇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细察之下,却发现她目光里藏着对仪琳深深的愧疚与忐忑。
可惜仪琳单纯无瑕,未能察觉这些细微情感。
她冷哼一声,毫不退让地说:“本就是为了避开你!谁叫你总跟着我,我现在独自一人也挺好,才不愿认一个魔教教主的姐姐呢。”
东方白气得扬起手,却又半途收回,面露难掩的哀伤。
陈凌示意江玉燕,后者会意,笑着靠近仪琳,柔声提议:“小师父,咱们去那边说说话如何?”此刻仪琳并不愿直面东方白,或许她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毕竟年幼时与东方白分别,仅两岁有余,许多往事早已淡忘。
从小所受教导便是降妖除魔,而日月神教作为江湖公认的邪派,自然成为毕生敌对阵营。
然而东方白的现身,令这位天真小尼困惑不已,甚至质疑信仰,觉得疏离东方白才是明智之举。
但知晓东方白实为亲姐后,仪琳每日仍忍不住为她祈祷平安,陷入矛盾挣扎。
她欲劝东方白退出江湖,与己相伴余生,可对方始终未允。
时光荏苒,那份期待渐次消弭。
于是,当江玉燕邀约时,她不假思索点头,随其走向别处。
东方白见状,痛楚地闭上双眼。
就在这一刻,陈凌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你知道仪琳想要什么吗?能说说原因吗?”
对东方白,陈凌并无敌意。
尽管她挂着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但过去一年,日月神教的变化众人皆知。
在东方白的强大领导下,日月神教彻底清除了所有乌合之众,并且罕见地在大明江南地区行善。
这一举动震惊了整个东南武林,尤其是日月神教的宿敌五岳剑派,更是难以置信。
起初,人们以为这只是东方白一时兴起,但令人意外的是,她坚持了一年,甚至有持续发展的趋势。
这样的日月神教,还是那些人眼中的邪教吗?
日月神教的转变也让恒山派率先表态,在日月神教恢复原状前,恒山派不再针对它。
将仪琳逐出师门是因为她们发现了东方白与仪琳的关系,希望二人相认。
同时,恒山派也希望东方白能在仪琳的影响下,带领日月神教走上正途。
然而,她们没料到仪琳如此倔强,近半年来始终未与东方白相认,实在让人惊讶!
东方白何等聪慧,虽未言语,却已明白陈凌话中深意,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因为我打算做件大事!”
陈凌微微一愣,随后露出好奇之色,轻笑着望向东方白那绝世容颜:“不妨说说看?”
东方白并未理会陈凌的目光,骄傲地展开双臂,沉声说道:“我要让日月神教成为天下正道的领袖!”
哗……
此言一出,连陈凌都差点失态,几乎喷出血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东方白,真想摸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是否发烧糊涂了。
让日月神教成为正道魁首,这话说得也太……不切实际了吧?
即便如慈航静斋、静念禅院这般庞然大物,也不敢自称天下正道之首,仅敢称自己为大隋乃至如今大唐的正道魁首。
若非两大宗门关系密切,更有天人境强者坐镇,她们连这样的想法都不敢生出。
然而东方白呢?
区区一位大宗师,还处于初期阶段,竟妄图成为天下正道的领路人。
这已不是野心二字可以形容,简直是痴心妄想,不,简直是白日做梦,甚至梦中都不会有人如此狂妄。
看到陈凌脸上的神情,东方白嘴角抽动,皱眉道:"你不信我?"
"噗嗤~"
陈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点头道:"没错,我不相信你。
不仅如此,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过的话?且不说日月神教在你整顿后实力锐减一半以上,就凭你自己,天下又有几人能轻易置你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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