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攥紧柴刀，刀尖对准我们交叠的手掌。
“刺。”墨阳说。
“刺。”九尾说。
“刺。”青铜工匠说。
刀刃扎进去的瞬间，金红契痕“轰”地炸开，照亮整个青铜城，那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全息投影从光里浮出来，是个穿粗布短打的老头——应该是初代工匠。
“樵夫，选。”老头指了指左边的青铜按钮，“重启匠人系统，能保这城三千年；或者——”他指了指右边的裂缝，“彻底摧毁，连渣都不剩。”
“选你大爷——”
我话没说完，青铜蝶群突然凝成利刃，“咻咻”扎向青铜工匠后心，那利刃带着呼啸的风声，速度极快。
柴刀自己“嗡”地出鞘，替他挡了两刀，刀身与利刃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系统音急得直颤：“检测到背叛者能量！检测到背叛者能量！”
我斩断和林青鸢相连的血脉线时，祠堂深处传来“吱呀”一声——青铜巨门开了条缝，那声音如同古老的叹息，带着岁月的沧桑。
门缝里渗出的青铜液“咕嘟”一声，凝成初代祭司的脸，那脸带着一种诡异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嘴角咧开，比哭还难看：“原来……匠人血脉才是灾厄最初的容器……”
“噗——”，墨阳的锁链“崩”地断成两截，黑色纹路顺着他脖子往脸上爬，那纹路如同黑色的藤蔓，蔓延得极快。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凉。
“樵夫，契约说见证者要当新容器——但这次，我不独吞了。”
他攥住我的手腕，黑色纹路“唰”地爬过来。
“轰——”，青铜巨门完全敞开，地底传来一声叹息，像有人在三千年后终于松了口气，那叹息声悠长而深沉。
我低头擦刀，突然感觉胸口发烫。
撩开衣襟，契痕处浮起个青铜图腾——和青铜工匠脖颈上的锁链纹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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