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把眉心的血,咸腥味在舌尖翻滚,铁锈般的气味刺激着鼻腔,系统“叮”地炸响,仿佛金属碰撞的余音在耳膜上震颤。
【检测到青铜鼎纹路与沙枭脊椎骨共鸣】
金铃正掐着沙枭后颈扎针,细密的银针刺入皮肉时发出轻微的“嗤嗤”声,沙蝎毒的青雾顺着他溃烂处往外冒,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腥腐中带着焦苦的气息,令人作呕。
我咬着牙把柴刀尖往掌心树灵纹上一挑——血珠子“啪”地溅在鼎面,在青铜纹路里滚出两道凹槽。
指尖的刺痛沿着掌心蔓延,像有火线在血管里燃烧。
“愣着干吗!”青铜匠嗣突然把面具碎片拍进凹槽,碎渣子扎进我手背,锋利如冰刃划过皮肤,疼得我倒抽冷气,血腥味在口腔中更浓。
鼎身“嗡”地震了下,锈迹剥落的地方浮出浮雕——两个穿兽皮的男人正用锁链捆住一团黑雾,一个是沙枭先祖,另一个……是初代祭司。
那浮雕仿佛活了一般,铜纹微微凸起,映着微光泛出幽暗的绿锈色。
老狗的铁链突然“嗤”地冒青烟,铁珠子熔成金红色液体,顺着鼎缝往地里钻。
那熔化的铁水滴落在地上,竟发出类似钟磬撞击的低鸣,脚底下的沙粒开始往上飘,像有人倒着撒了把金粉,每颗砂砾都闪着诡异的光。
“陈三柴!”沙枭突然扯开胸前溃烂的烙印,腐肉翻卷着露出里面盘成一团的根须,他把那团烂肉按在我心口,“砍!用你的柴刀砍断共生根!我先祖血脉能压灾厄!”他的手掌粗糙而冰冷,根须在他胸口蠕动,像是某种活着的东西,触感滑腻又坚韧。
金铃甩的罗盘“嗡”地悬在我俩头顶,指针转得飞快,方向跟平时反着来,金属摩擦空气的声音像蛇嘶一样刺耳。
柴刀“唰”地从我手里窜出去,刀尖直扎沙枭胸口的根须,刀刃切入血肉的一瞬,发出沉闷的“噗”声,带着温热的腥气扑面而来。
“血!快把血浇进蛇纹!”青铜匠嗣突然扳动鼎耳,铜片“咔嗒咔嗒”扭成绞盘,他吼得嗓子都哑了,声音像破旧的风箱在喘息。
地底传来齿轮崩裂的响,像是有座大山在翻身,轰隆隆的震动从脚底传来,震得牙齿发酸。
灾厄虚影从裂缝里爬出来,黑雾里裹着半张腐烂的脸,嘴角咧到耳根,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指甲刮过铁板,令人头皮发麻。
我把沙枭按在鼎耳的蛇纹上,柴刀一划——我俩手腕同时开了口,血珠子顺着铜纹爬,凝成条红锁链,血丝在铜面上流动时发出“滋滋”的轻响,仿佛沸腾的油星。
沙枭的眼睛“咔”地裂成两半,左半是青铜色,右半是黑雾。
那双眼睛盯着我,仿佛穿透了时空。
他拽着虚影往自己胸口塞,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现在我是锁也是饵!樵夫,用你系统探地底三百丈的树灵根须!”
老狗突然用熔成液体的铁链缠住我脚踝,猛地一拽,我踉跄着撞进沙枭怀里。
黑雾顺着他铁链爬进我脖子,凉得我打摆子,那寒意不是普通的冷,而是深入骨髓的死寂。
“看这里!”青铜匠嗣的面具彻底碎了,右半张脸和沙枭一模一样,左半张还在溃烂,血肉模糊间透出森白的骨痕,“快!把柴刀插进我胸口机关!匠魂能挡反噬!”
地底突然冒出初代祭司的诵经声,像敲铜钟似的震得我耳膜发疼,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带着压迫人心的威严。
灾厄虚影开始凝实,黑雾里长出青灰色的手,指甲尖得能扎穿钢板,指尖划过空气时带出一道道阴冷的风。
我攥紧柴刀,刀尖对准青铜匠嗣胸口的机关眼——那里面有红光在闪,像团要烧起来的火,炽热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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