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天而起的烈焰!橘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一切!巨象身上简陋的皮甲、粗糙的皮肤、敏感的象鼻和尾巴瞬间被点燃!空气中弥漫开皮肉焦糊的恶臭!火焰对生来惧火的巨兽而言,是深入骨髓的恐惧!被烈火灼烧的巨象彻底发狂,完全失去了控制!它们发出绝望而痛苦的哀嚎,不再冲向城墙,而是疯狂地原地打转、互相冲撞、甚至掉头冲向后方拥挤的扶南步卒!象群践踏,火海蔓延!扶南引以为傲的象兵军团,在高顺精准而冷酷的打击下,彻底土崩瓦解,变成了一锅沸腾的血肉炼狱!
城下,扶南步卒被发狂的巨象冲撞得七零八落,阵型大乱,哭爹喊娘,士气瞬间跌入谷底!
就在这敌阵彻底崩溃、一片混乱的绝佳时机——
“开城门——!”高顺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云霄!他手中令旗猛地向前挥下!
“陷阵卫——!”
“凿穿——!!!”
“轰隆隆——!”
胥浦厚重的城门轰然洞开!烟尘弥漫中,一支沉默的钢铁洪流如同蛰伏的怒龙,轰然涌出!为首者,正是**高德**!他一身沾染着象林港血污与硝烟、却依旧寒光凛冽的半身板甲,头盔下只露出一双冰冷如刀锋的眼睛!他从象林港快马加鞭,浴血而归,此刻杀气更盛!手中改良的精钢长矛平端向前,矛尖凝聚着一点刺目的寒芒!
“不动如山——!”
“进——!!!”
“咚!咚!咚!”沉重的战鼓声如同巨兽的心跳!
三百名陷阵新锐,虽经历象林港的鏖战,甲胄上布满刀痕箭孔,却士气如虹!他们沉默着,如同一块移动的、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左手小型塔盾护住要害,右手加长加重的精钢矛组成一片死亡的森林!步伐沉稳如山,踏着城下泥泞的血肉与焦土,带着碾碎一切残敌的气势,向着彻底崩溃、惊恐万状的扶南军阵,如同烧红的烙铁般狠狠碾压而去!
没有呐喊,只有铁甲铿锵的碰撞声,只有长矛撕裂血肉、洞穿骨骼的“噗嗤”声!高德如同锋矢之尖,长矛每一次刺出,必有一名扶南军官或悍卒毙命!战靴踏过敌人的尸体,溅起粘稠的血浆!他身后的陷阵新锐,完美继承了“不动如山,其徐如林”的铁血意志,更将格物院精钢甲胄的防护与改良长矛的杀伤发挥到极致!他们三人一组,矛盾配合,如同高效的绞肉机,在混乱的敌阵中稳步推进,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扶南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麦草般成片倒下!任何试图阻挡的零星抵抗,都在钢铁洪流面前被瞬间碾碎!
“杀——!”张虎眼见高德陷阵卫如入无人之境,胸中热血沸腾,再也按捺不住!他大吼一声,挺起长枪,率领一队精锐刀盾手,如同猛虎下山,从侧翼狠狠撞入溃散的扶南军中!长枪如龙,刀光如雪,杀得扶南人鬼哭狼嚎!
“随我杀敌!为父兄争光!”高绩亦不甘示弱,点钢枪舞动如风,紧随其后,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初阵的兴奋与杀敌的勇烈!
扶南大将范寻站在一处土坡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他赖以成名的象兵军团,在对方恐怖的弩箭和烈火下化为乌有;他自诩精锐的藤甲步卒,在那支沉默如铁、杀戮如风的恐怖军队面前,如同纸糊般不堪一击!他引以为傲的远征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土崩瓦解!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手脚冰凉,肝胆俱裂!他知道,败局已定!再不逃,必死无疑!
“撤!快撤!”范寻发出变调的嘶吼,调转马头,在亲卫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向着来时的雨林深处亡命逃窜!主帅一逃,扶南军彻底崩溃,丢盔弃甲,哭喊着争相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胥浦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漂杵。焦臭与血腥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一面残破的扶南战旗,被一只沾满泥泞和血污的战靴,狠狠踩进冰冷的泥地里。高顺站在城头,玄甲浴血,目光如铁,俯瞰着城下那片由他亲手缔造的、属于敌人的炼狱,以及在那炼狱中如同战神般屹立、正在肃清残敌的年轻身影——高德、张虎、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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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如同插上了翅膀,带着南疆的血火与胜利的荣光,飞越千山万水,直达龙编城州牧府。
蒋元叹展开那份犹带墨香的战报,沉稳如他,手指亦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目光扫过那一个个在血与火中淬炼而出的、熠熠生辉的名字:
**黄叙**——象林港岸防弩阵,箭雨如神,破敌船无数!
**甘瑰**——锦帆水鬼,跳帮搏杀,血染碧波!
**高德**——象林鏖战未歇,星夜驰援胥浦,陷阵铁流,摧枯拉朽!
**陈泰**——运筹帷幄,传递军情,参谋得力!
**张虎**——初临战阵,勇猛冲杀,有乃父之风!
**高绩**——少年英锐,临危不惧,枪挑敌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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