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次带来几个深植于地方风俗与古老禁忌的短篇灵异民间故事,寒意如夜雾,悄然浸骨:
**故事一:《阴阳轿》**
清水镇一带,旧时婚丧嫁娶都离不开轿子。但有一种轿子,最是忌讳——**给未嫁而亡的姑娘送葬用的“阴轿”。** 此轿需用白布蒙顶,轿帘绣着惨白的莲花,由四个属相为虎的壮汉抬着,且**抬棺路上,绝不能有活人靠近轿窗三尺之内,更不能掀帘窥视!** 据说轿里坐的不是尸身,是姑娘未散的精魂和满腔的怨气,沾了活人生气,便要缠上。
镇西头米铺的柳小姐,年方二八,订了亲却突发急病死了。柳家悲痛,按老规矩置办了阴轿送葬。送葬队伍行至半路,天降大雨。路旁茶棚里躲雨的闲汉周二,是个出了名的混不吝,喝了几口劣酒,看着那顶神秘的白轿子,心里痒痒。他借着酒劲,趁着抬轿汉子低头看路的功夫,一个箭步窜到轿窗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嚷着:“让爷瞧瞧这死美人儿啥模样!” 说着就去掀那绣着白莲花的轿帘!
手指刚碰到冰冷的轿帘布,周二就觉得一股刺骨的阴寒顺着指尖直冲脑门!他打了个哆嗦,轿帘只掀起一条缝隙。缝隙里黑洞洞的,没有预想中的棺材,只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混合着脂粉和泥土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就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瞥见缝隙深处,有一双睁得极大、空洞无神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那眼神冰冷怨毒,带着无尽的死寂。
周二吓得怪叫一声,酒醒了大半,连滚爬爬地逃回茶棚,浑身抖得像筛糠。抬轿的汉子们怒骂着,赶紧合拢轿帘,匆匆抬着轿子消失在雨幕中。
周二回家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胡话连篇,总说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站在他床边,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身上还滴着冰冷的雨水。请医用药全不见效。不出七日,周二竟在一天夜里无声无息地断了气。死时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弯着,像是在笑。
更邪门的是,周二的尸体入殓时,人们发现他右手食指的指尖,竟然变成了乌黑色,干瘪萎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吸干了血肉精气——正是他那天掀轿帘时碰到轿帘布的手指!
自那以后,清水镇再办阴轿,送葬队伍前头总会多两个手持桃木棍的壮汉,沿途厉声吆喝:“生人退避!莫近阴轿三尺!莫掀轿帘!” 而那顶属于柳小姐的白轿子,据说在葬入柳家祖坟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轿帘上的白莲花,竟诡异地变成了血红色…
**故事二:《瓦猫食鬼》**
滇南一带的老宅子,屋脊上常蹲着一种陶烧的、面目狰狞的镇宅兽,叫“瓦猫”。传说它能吞食游荡的恶鬼邪祟,护佑家宅平安。但祖辈传下规矩:**瓦猫塑成开光后,绝不可再直视其双眼,更不可用手指点它!** 否则,惊扰了这位“猫神”,它不但不护宅,反而会把宅子里的活人精气也当作“邪祟”一并吞了!
李家村新盖了大瓦房,请老陶匠塑了只威风凛凛的瓦猫蹲在正房屋脊。开光那天,老陶匠用朱砂点了瓦猫的眼睛,又郑重叮嘱李家人规矩。李家小孙子狗娃,才五岁,正是淘气好奇的时候。大人忙着宴客,他偷偷溜到后院,仰头看着房顶上那只瞪圆眼睛、龇牙咧嘴的“大猫”,觉得又可怕又好玩。
“大猫!大猫!”狗娃指着瓦猫,奶声奶气地喊。他忍不住好奇,踮起脚尖,使劲想看清瓦猫那双在阳光下闪着暗红光泽的眼睛。
就在他目光与瓦猫那双朱砂点成的眼睛对上的刹那,狗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他感觉那双眼睛活了!冰冷、凶戾,像两个深不见底的血洞,一下子把他吸了进去!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跑回屋里。
当天夜里,狗娃就开始发癔症。睡梦中惊悸哭喊,小手指着房梁,说“大猫要吃我!眼睛红红的!” 醒来后眼神呆滞,小脸蜡黄,仿佛精气神被抽走了一大半。请了郎中,说是“惊风”,灌了药也不见好。
更诡异的是,村里开始有夜行人说,深夜路过李家新宅,能看见屋脊上那只瓦猫的轮廓在月光下微微晃动,那双朱砂点成的眼睛,竟真的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红光!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一种类似猫舔食东西的“吧嗒”声,从屋顶传来。
李家慌了神,忙去请老陶匠。老陶匠赶到时,狗娃已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他抬头看着屋脊上那只在夜色中轮廓模糊的瓦猫,倒吸一口凉气——那瓦猫的嘴角位置,不知何时,竟多了一道细小的、暗红色的裂纹,如同刚刚舔舐过鲜血!
“坏了!它尝到甜头了!”老陶匠脸色惨白,立刻让人搭梯子上房。他亲手用浸了黑狗血的泥巴,小心翼翼地将瓦猫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糊死。又用红布包了瓦猫的头,念了整整一夜的安宅咒。
说来也怪,瓦猫的眼睛被糊死后,狗娃的癔症慢慢好了,只是人变得异常胆小安静。李家再也不敢让那瓦猫见光,用厚厚的黑布将它整个蒙了起来。村里人更是谈之色变,说那瓦猫开了嗜血的“眼”,虽被糊上,但每到阴气重的夜晚,蒙着它的黑布下,总会有两团微弱的红光在挣扎闪烁,那“吧嗒吧嗒”的舔食声,也从未真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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