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宫家半山别墅。
贺兰纪香将烫金的邀请函放在父亲南宫擎的书桌上,指尖轻轻点了点上面的家族徽章——一只展翅欲飞的血色蝴蝶,象征着南宫家的复仇与重生。
“爸,是时候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让那些人看看,南宫擎家还没死。"
丰苍胤站在她身侧,西装笔挺。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枚银色打火机,火机开合的金属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与其一个个追杀,不如让他们自己跳出来。”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恐惧,比子弹更能摧毁人心。”
南宫擎缓缓拿起邀请函,指腹摩挲着上面烫金的字迹——
“宫家诚邀阁下参加晚宴,共叙旧情。”
落款处,赫然是贺兰灵的签名。
他的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女儿:“你母亲的笔迹?”
贺兰纪香唇角微勾:“我模仿的。”
南宫擎摩挲着妻子留给他的翡翠扳指,突然低笑出声。这位东南亚财阀掌舵人起身时,定制西装的褶皱里都透着杀意:“那就办场宴会。”他按下隐藏在壁画后的保险柜,“让灵儿‘出席’。”
邀请函发出的当天,香港上流社会一片哗然。
那些曾经与黑礁勾结的豪门家主们,盯着手中烫金的请柬,脸色阴晴不定。有人试图拒绝,却发现自己的私人飞机突然被黑帮扣留;有人想装病不出席,却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递——里面是一枚染血的子弹,和一张贺兰灵年轻时的照片。
“这是威胁!”某位金融大亨在办公室里摔碎了茶杯,“南宫擎疯了不成?”
他的秘书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文件:“刚刚收到的消息……丰苍胤调了一支特种部队,就驻扎在宴会厅外围。”
大亨的脸色瞬间惨白。
港城,半岛酒店。
夜幕降临,整座城市灯火璀璨,而今晚所有的光芒似乎都聚焦在半岛酒店顶层的水晶宴会厅。
门口停满了顶级豪车,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每一辆都代表着香港最顶级的权贵。媒体记者被拦在红毯两侧,闪光灯不断闪烁,却只能拍到匆匆掠过的衣角——今晚的宴会,不是谁都能进的。
卓倾城站在宴会厅的入口处,一身剪裁锋利的白色西装,像是从雪原深处走来的猎手。
他的西装并非纯白,而是带着冷调的象牙色,衣领和袖口处暗绣着银线,在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黑色衬衫的领口微敞,锁骨处隐约可见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利刃划过的痕迹。
他的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银质打火机在指间翻转,偶尔折射出一道刺目的寒芒。
——他站在那里,像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却又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而南宫蝶,则像一团燃烧的暗火。
她穿着暗红色的鱼尾长裙,裙摆处绣着若隐若现的蝴蝶暗纹,每走一步,那些蝴蝶便仿佛振翅欲飞,在灯光下泛起血色般的光泽。
她的颈间没有佩戴任何珠宝,只有一道细长的银色项链,坠着一枚小小的蝴蝶刀吊坠——那是她杀人的武器,也是她的标志。
她的红唇微勾,眼尾一抹暗红眼影勾勒出凌厉的弧度,整个人像是一朵淬了毒的玫瑰,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危险至极。
当卓倾城走向她时,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像雪,她像火。
他冷冽如刃,她炽烈如血。
他停在她面前,指尖的烟轻轻抵在唇边,却没有点燃。
“今晚要杀多少人?”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南宫蝶轻笑,指尖抚过裙摆上的蝴蝶暗纹:“看心情。”
卓倾城低眸看她,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那枚蝴蝶刀吊坠上,唇角微勾:“那我穿白色,正好衬你。”
——白与红,冰与火。
——猎手与蝴蝶,刀刃与血。
这场宴会,才刚刚开始。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香槟塔在中央熠熠生辉,侍者们身着黑色礼服,手托银盘穿梭于宾客之间。
而站在宴会厅正中央的,是消失了二十一年的商业帝王——南宫擎。
他一袭黑色定制西装,银灰色的鬓角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全场,让原本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感谢各位今晚莅临。”南宫擎的声音低沉有力,回荡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二十一年前,我因故离开港城。如今归来,只为两件事——”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锋利:
“第一,找回我的妻子,贺兰灵。”
“第二,回我的亲生小女儿贺兰纪香。”
全场寂静。
宴会厅的大门再次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入口——
贺兰纪香一袭暗红丝绒礼服裹着玲珑曲线,银狐披肩在肩头逶迤如瀑,颈间“赤焰”血钻在冬夜里烧出一片灼目锋芒。她挽着丰苍胤的手臂缓步而来,黑色大衣下西装笔挺如刃,领针上的蓝钻“寒霜”与身旁人的血钻交相辉映,两人走过时带起的风都凝着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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