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额头渗出细汗,搅拌的动作丝毫不敢停歇。
她紧盯着锅内皂液的变化,看着它从米粥状变得更稠,像是煮熟的土豆泥。
这个过程需要耐心,火候和搅拌都得恰到好处。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锅内的皂液状态终于发生了明显变化。
整体变得有些半透明,呈现出一种类似凝胶的状态。
“应该差不多了。”苏晓晓判断道。
她熄灭火焰,趁热往锅里滴入几滴自己前些天尝试用茉莉花和低度酒浸泡提取的、不算成功的“花露”。
聊胜于无,先试试效果。
快速搅拌均匀后,她将滚烫粘稠的皂液费力地舀进几个事先准备好的、内壁涂了油的小木盒里。
皂液在木盒中慢慢冷却。
麟傲天伸长脖子使劲嗅了嗅,最后撇撇嘴:“一股油腻腻的花味儿,怪里怪气的。”
苏晓晓擦了擦汗,看着那几盒颜色略有些发黄、表面不太平整的皂液,心里充满了期待。
虽然过程笨拙,气味也一言难尽,但这毕竟是她亲手制作的第一批“香皂”雏形。
能不能成功,好不好用,等它彻底冷却凝固就知道了。
皂块总算是凉透了,硬邦邦的。
苏晓晓捡起一块,拿到鼻子跟前儿使劲闻了闻。
得,一股子没去干净的猪油味儿,混着那点儿不上档次的茉莉花水味儿,整个一言难尽。
她走到灵泉边上,蹲下,用泉水把皂块打湿了,就在自个儿手上搓。
沫子倒是出来了点儿,黄乎乎的,不多。
她对着手上沾的墨搓了半天。
效果还行,墨是洗掉了,手看着是干净了。
“洗是洗干净了……”苏晓晓把手放水里涮干净。
可问题跟着就来了。
洗完这手啊,干得不行,绷得紧紧的,还微微有点发红发痒,像是碱放多了烧手。
“啧啧,瞧瞧你那爪子,跟被开水烫了似的。”麟傲天晃悠过来,尖嘴刻薄地评价,“难看死了,我就说你这玩意儿不成。”
苏晓晓懒得跟它斗嘴,愁眉苦脸地看着自个儿的手。
碱放多了,肯定的。
要不就是没煮到时候?或者油跟碱的比例不对?
这气味儿,这模样,这烧手的感觉……毛病一大堆啊。
正犯愁呢,感觉外面有人来了。
是南渊钰。
苏晓晓拿着那块惹祸的皂块,出了空间,走到后院。
南渊钰一身便服,看着清爽,站在院子中间,看她手里那疙瘩东西,眼神里带着点儿探究。
南渊钰:“晓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香胰子?”
苏晓晓:“嗯,刚弄出来的样子货。”
她也不藏着掖着,把手里湿乎乎的皂块递过去。
顺带把自个儿还有点发红的手背也亮给他看:“能洗掉脏东西,就是劲儿太大,烧手,洗完手又干又痒。味道也不咋地,样子也磕碜。”
她习惯性地带了句:“殿……”
话没说完,南渊钰抬手轻轻打断了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南渊钰:“晓晓,咱们现在是合伙琢磨生意,你一口一个‘殿下’地叫,太生分了。听着也别扭。”
他顿了顿,眼神真诚地看着她:“若是不嫌弃,往后就叫我‘默哥’吧,随意些。”
苏晓晓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也是,虽然他身份不一般,但现在是在隐藏身份,老是“殿下、殿下”的,确实感觉不合适。
她不是个扭捏的人,便爽快地点点头:“好嘞,默哥!”
南渊钰笑容深了几分,这才重新拿起那块皂块,仔细瞧了瞧。
确实,坑坑洼洼的,颜色黄不拉几,那味儿凑近了闻,他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不过他没立马说不行,还用手指头在上头捻了捻。
南渊钰:“嗯,能去污,这是根本,挺好。”
他话锋一转,开始说缺点,话说得实在:
“不过啊,你想让这东西好卖,特别是卖给那些讲究的人家,有钱的主顾,那得好好下功夫改改。”
他把皂块在手里掂量着:
“样子得弄漂亮。方方正正,或者圆的,边缘得光滑,别有毛刺。颜色嘛,得弄得干净漂亮,要么像好玉石那样透亮,要么像羊脂那样温润。”
他又闻了闻,直接摇头:
“这味儿……不行,太冲鼻子了。得换!得找点真正好闻又清雅的香料,像兰花香,桂花香,或者别的什么好闻的花草香,淡淡的就行,不能俗气。”
最后,他目光扫过苏晓晓还微红的手背,语气认真了几分:“最最要紧一点,绝对不能烧手!你想想,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太太,哪个不是细皮嫩肉的?用了你的东西,手反倒坏了,谁还买?所以,这胰子必须得温和,洗完手得是舒舒服服的,最好还能让人觉得手上滑溜溜、嫩生生的,那才有人抢着要!”
这番话,点点都在要害上。
苏晓晓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敞亮多了。
苏晓晓:“默哥哥说的是!我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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