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别去!”
“六子!”
受伤的队员,寻找到合适于自己能够冲刺到会议厅大门且不影响队友射击的角度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丧尸群冲了过去。
“呀啊哈呼吼吼吼吼!!!”
王六喜凭着一人之力,张开双臂,将刚冲出会议厅的丧尸堵了回去,然后,他将被CS/LM5重机枪轰击的,破碎不堪的会议室两侧的残门,用他张开的双手,死死抓住。
“六子!”
笃笃笃笃笃笃笃——
是重机枪穿透墙体的声音。
是重机枪穿透丧尸躯体的声音。
也是重机枪撕开王六喜身躯的声音。
“六子!!!”
空间在一顿嘈杂后,忽然安静。
滋滋——
这时,小组长头盔里的耳机中传出电流声。
“会议厅内感染者已清除,三组,报告情况。”
小组长甩了甩脸上的泪,泪滴星星点点的摔在了光滑的地砖上,晶莹的水珠中,反射着王六喜残破缺失的躯体,还牢牢的抓着会议厅两边的大门。
“报告聂队,三组三人,两人安全,一人……牺牲……”
小组长甚至不敢抬手去擦拭脸上的泪水,他们不确定,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自己的身上、衣服上、手上,有没有沾染到感染者身上、地面上、墙上残留的病毒,也不确定,病毒会不会通过接触眼睛传播。
他只能,任凭泪水打湿脸庞。
在对讲机相同频率的通信频道中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大楼里面都仿佛都忽然安静了那么一瞬。
聂云珩叹息一声。
这一夜,他们已经牺牲了接近九成的战友了。
他以为他已经麻木。
可是,当听到又有战友牺牲时,他还是会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死死的攥了一下。
之前牺牲的九成队友,几乎全是死于他们这剩下的一成队友的枪下。
他们,就在数小时前,在接到军区总司令发过来的,由中央军部签发的电报后,疲于躲藏的还未感染病毒的他们,一同含着泪,将出生入死的那些感染病毒的队友们,一一射杀。
他们真是雷神特种部队的骄傲,即便是感染了病毒,失去了思维,依旧是能够担得起雷神特种部队的荣耀。
不动用武器的情况下,他们真是个把个的顶尖。
是我们疏于锻炼了?还是他们藏拙了?一群狗屁玩意,临到这个时候了,拿出全力了,跑来阴老子了!
真是的。
现在,六子也陪你们去了……
聂云珩的声音有点哽咽。
“所有人,整理好情绪,继续执行任务。三组,尽快调整好状态。”
对讲机中传来了一声三组组长吸鼻子的声音。
“收到。”
回复的声音很沉闷。
他们早就知道的,自这恐怖的病毒出现开始,与这病毒有关的任务,只有牺牲,没有负伤。
他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我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彭枧秋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
是了,在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的时候,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感觉刚刚组建起来的小团队,忽然间,好似分崩离析了。
他还是没做好会杀死感染者的心理准备,可能他也清楚,目前这个环境,无生命体征的感染者大概率是会被放弃的。
所以,是因为自己吗?彭枧秋想不明白。
彭枧秋出生于幽都军区的军区大院,爷爷是交趾战场上下来的老将军,在军界地位崇高,父亲年轻时进入政界,因着贡献斐然,也身居高位,母亲的家族世代经商,倭国入侵战争期间,祖父一家在抗战后勤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自他记事起,祖父家的产业就已经由舅舅接手了。
要说彭枧秋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彭枧秋从小,家庭和睦,经济富裕,军政商界家里人都有涉足,彭枧秋的成长经历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有句话怎么说?当你站在成功之上,身边便都是好人。
在成长的历程中,彭枧秋的身边便是如此。
以至于,如今二十有六的彭枧秋,心思还是十分的单纯。
他不擅长社交。在他前二十年的时光里,他的周围只有好人,毕竟那些带有心思接近他的,早被他的家族处理了,他根本不需要操心。
而在他正式开始工作后的六年中,他只是疑惑为什么身边的同事,来看病的患者等这些人与自己的相处状态很奇特,但也并未影响他一直以来的社交态度。
若是非要找个词去评价彭枧秋的社交氛围,那便是平淡。
这次未知病毒的肆虐,他履行了他作为医生应尽的责任,对于超负荷的工作,他的态度本也是淡薄的。
直到他听说一个刚成年的女生,独自制服了狂暴的感染者,保护了周围群众。
对于此,他也只是很平淡的欣赏那个女生。
然后,他见到了事件中的本人,那个面容清冷,清丽脱俗,虽含有稚气却又好似经历了很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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