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饱喝足后,雪玉京带着季狸爬上房顶看月亮,还没看多久就从怀里取出一块红布包,小心展开,里面是一个小金锁,金锁上刻着“百岁”,下面还有绿翡翠点缀的流苏,好不漂亮。
“我和萧靖打小就各有一个小金锁,与这个一模一样,听说能保人长命百岁,我觉得是瞎扯的,不过看这小东西喜人,就当我们送你的聘礼了。”雪玉京说的随意,到底还是仔细地给季狸戴上,月亮泛着银白色,倒衬的季狸越发像一个小仙童似的。
季狸低头借着月光看,金锁比较小,但是上面的花纹可见是好工匠雕刻的。
“谢谢玉京哥!”
已经快入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季狸穿的单薄,变成猫靠在雪玉京腿上。
雪玉京也变成猫,把季狸紧紧地圈起来,尾巴垫在季狸的前爪下。
“喵——(我说怎么在下面没找到你们,原来跑到上面躲懒来了。)”花黔的叫声浑厚一些,让原本惬意赏月的两小只都下意识抬起猫猫头来。
雪玉京瞄了一眼就又把猫猫头搁在季狸的身上,“喵——(你不也是吗?你就多余来,打扰我和小狸的二猫世界。)”
花黔凑了上去,对着雪玉京的后脖子就是一口,“喵——(挪个地儿。)”
雪玉京懒洋洋地把屁股往外了一点,花黔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身子往下一趴,巨大的猫身把雪玉京和季狸都给围住了。
季狸被夹在中间,与刚才的冷意不同,现在暖和极了,甚至已经闭着眼睛打起了轻鼾。
第二日一大早,季狸是被季锦皓给薅起来的。
“唔……二哥,我还没睡醒呢。”季狸揉着眼睛,还想趴窝。
“你今天不是得和小幺他们去学堂吗?快些起来,要不然不赶趟了。”季锦皓安顿完还不放心,索性让最闹腾的岁桉去叫季狸起床,他今天大概是一天都要在外面跑。
昨晚除了庆祝季狸的灵猫礼,在季狸三只猫屋顶吹风的时候,南初几人又在商讨那个奇怪的案子。
“听你们这样说,凶手的目的在于关停永安镇的青楼?”萧靖也闲来无事听着解闷儿。
“没错,我们一开始没有在意,只当成普通的恐吓信,没想到真的有人死了,看凶手的留言,意思是如果再不关停,他还会动手。”南初和萧靖大致讲了一下经过。
“这不是个短期就可以做完的事情,凶手的目的并不单单为此,我倒是可以简单帮一些忙。”萧靖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说来听听看。”
“我倒是可以让我手下的名堂们出席一段时间,周围的青楼生意想必会有所下降,如果这时候南大人派人劝说一番亦或是散播青楼不好的谣言,我想永安镇的青楼短期内表面上还是会关门歇业的。”藏香阁声名远扬,萧靖自然有底气可以抢走周围依靠藏香阁过活的客人。
“那就明日起,衙门会派人宣传此事,藏香阁那边就有劳萧阁主了。”
所以,季锦皓一行人今天得忙着奔波于永安镇的大小街道,一些大一些的青楼倒也好找,就怕小巷子里的,没有熟人根本找不到。
季狸不情不愿地被岁桓岁桉一人牵一只爪,想跑都跑不掉,被迫上学堂。
“季狸学子,上次见你还在乙班,今日怎么来丙班了?”学院就三个班,夫子三个班来回授课自然记得住季狸。
季狸尴尬一笑,丙班都是和小幺差不多大的孩子,季狸这个个头在人堆里格外显眼。
“夫子,哥哥来和我一起练毛笔字的!”小幺率先替季狸解答,小幺今天心情超好,他终于可以和季狸在一起一整天了。
这边夫子显然也是想到了季狸那张不堪入目的试卷,了然于心没有多说什么。
“摆好笔纸,今日写百家姓的第一页,写完拿给我过目。”夫子说完就挨个检查学子们的坐姿,如果有弯腰驼背、笔姿不正确的都会被夫子的戒尺教训一番,不过都是孩子,下手自然会轻一些。
季狸看着夫子逐步逼近,越想用别扭的姿势握笔,手指就和不是自己的一样,让毛笔掉落了好几次,铺好的纸张满是墨水痕迹。
“心太急了。”夫子路过季狸的时候握住季狸的手,带着他稳稳当当地写完“赵”这个字。
“心要静,手要稳,姿势就这样不要变,你写下一个字试试。”夫子手指指着百家姓第二个字“钱”。
“钱”字季狸熟啊,毕竟昨天还仔细研究过,季狸挺起小胸脯,自信满满地按照昨天恐吓信里的“钱”字画了出来。
没错,对季狸这样的初学者来说,可不就是依葫芦画瓢吗。
不曾想季狸却挨了夫子一戒尺,“你倒是个不学爬先学跑的主,正规笔画都没学会倒是会画书法了,更何况你这笔画都抄错了。”
“哎呦!”季狸揉了揉屁股,原本夫子没用多少力气的,奈何昨晚屁股已经饱经摧残了,经受不起半点风吹雨打。
“噗嗤——哎,你快看,小幺的哥哥被夫子打了。”有个看戏的学子立刻和自己的同桌分享这一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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