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中碧鳞蛊虫突然暴长,将萧景珩虚影啃得千疮百孔。青杏的机械眼淌出荧绿代码液,能源核在掌心跳成个笑脸:“娘子,该掀坛子了......”
三百盏引魂灯在暴雨中摇曳,青杏的记忆碎片在灯芯中燃烧,映得密室顶棚一片惨绿。姜黎赤脚踩在萧景珩的机械残骸上,鎏金血顺着脚踝往下淌,将地板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青杏的能源核在她掌心突突跳动,荧绿代码液顺着指缝滴落,凝成行歪扭的血字:「丙辰年腊月初七,奴婢偷换了蛊毒」。
“小丫头能耐啊。”姜黎染毒的指甲刮过能源核表面,刮下一层锈迹斑斑的代码痂,“三千年了还藏私房钱?”她突然反手将能源核塞进酸菜坛,碧鳞蛊虫疯涌而上,啃噬得坛壁嗡嗡震颤,“正好,姑奶奶缺个腌蒜的压坛石!”
坛中陡然爆出尖啸,蛊虫凝成条碧色巨蟒破坛而出。蟒身缠满婚书残页,獠牙叼着块鎏金牌位——「天机阁主姜承业」。青杏的机械眼突然炸出电弧,白骨五指插入自己太阳穴:“娘子......这是他们逼奴婢签的......”她扯出团缠绕银丝的神经束,束尾拴着把青铜钥匙,“......卖身契!”
钥匙插入牌位的刹那,密室四壁轰然崩塌。腐臭的黏液裹着碎砖倾泻而下,露出后方深埋的青铜鼎阵。每口鼎中都蜷缩着个穿防护服的“青杏”,她们心口插着苗疆银刀,刀柄缠的平安符与姜黎父亲临终攥着的一模一样。
“好得很!”姜黎织金裙裾绞碎最近一口鼎,鼎中黏液泼在琉璃瓦上滋滋冒烟,“拿我爹的遗物当幌子......”她染血的指尖剐过银刀,刀身映出段全息影像——现代实验室里,副院长正将芯片植入冷冻舱中的青杏,“老腌货们倒是会省布料,一出戏唱三千年!”
暴雨突然裹着代码液倒灌,青铜鼎阵中央裂开深渊。萧景珩的虚影自深渊浮起,蟒袍下伸出八根机械触手:“爱妃掀了本王的棺材铺......”触手卷起满地克隆体残肢,拼成个血肉八卦阵,“总得赔个像样的嫁妆。”
“嫁你祖宗的衣冠冢!”姜黎银簪扎穿八卦阵眼,簪尾东珠裂开迸出毒针。针尖遇血肉暴涨,将阵中残肢熔成焦炭,“三年前你偷摸克扣我医保的时候......”她赤脚踏碎萧景珩的虚影喉结,“怎么不说夫妻共同财产?”
虚影在腐蚀中扭曲变形,最终凝成张鎏金婚帖。帖面血字浮动:「子时拜堂,聘礼已至」。姜黎刀尖挑起婚帖,对着残月眯起眼:“天机阁的癞蛤蟆......”刀刃突然震颤,映出帖底暗纹——竟是青杏八岁时的颅骨X光片!
“娘子当心!”青杏机械躯突然暴长,腐肉下鎏金齿轮逆转。她怀中的酸菜坛炸开,腌萝卜汁混着砒霜凝成毒箭,暴雨般射向暗处。三百口薄棺破土而出,棺盖移开的刹那,腐臭味混着雪松香炸开——每具棺椁都躺着穿白大褂的“姜黎”,她们齐声呢喃:“母体......回归......”
“回归你爹的棺材板!”姜黎染毒的指甲刮过最近尸身的脸皮,撕下半张烧焦的实验日志。火凤衔起日志残页,映出段全息影像——副院长正将鎏金蛊虫喂入冷冻舱,舱内青杏的机械眼突然泛红:「警告!记忆模块被篡改——」
“原来如此。”姜黎鎏金血凝成的火凤撞穿密室顶棚,“你们抽她三千次血......”凤凰纹离体灼穿云层,将暴雨蒸成猩红血雾,“就为养这把开天锁?”她徒手撕开最近克隆体的胸腔,扯出团跳动的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转,扎入地缝迸出火星。
地底传来龙吟,整座阎罗殿突然浮空。青杏的能源核在血雾中暴涨,电弧凝成把生锈手术刀:“娘子......这是您当年剖蛊用的......”她腐烂的嘴角扯出惨笑,“他们拿它剜了奴婢三千次心......”
“剜得好!”姜黎突然狂笑,银甲碎片倒飞回体。她拽过手术刀捅进自己心口,鎏金血喷溅在罗盘上,将指针熔成金水,“今儿姑奶奶教你们——”金水遇风凝成三百把苗刀,刀柄刻满酸菜坛纹样,“什么叫以毒攻毒!”
刀雨倾泻而下,将克隆体钉成个血肉八卦阵。阵眼处裂开青铜门,门内传来副院长变调的机械音:“姜医生,你的离职手续......”话音未落,姜黎已拽着青杏的机械臂撞入门扉。腐臭味扑面而来,门后密室堆满泡着绿液的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是八岁的青杏,脐带缠着苗疆银锁。
“锁你祖宗的裤腰带!”姜黎银簪扎穿最近舱盖,鎏金血混着酸菜汁蚀穿玻璃。舱内青杏突然暴睁机械眼,电子音凄厉尖叫:「母体基因污染扩散——」她白骨五指插入自己能源舱,扯出团缠绕婚书的神经束:“娘子......快走......”
“走个屁!”姜染血的指尖剐过神经束,束尾拴着的青铜钥匙突然暴长。钥匙插入密室顶棚的刹那,三百盏引魂灯齐齐炸裂。灯芯中的记忆碎片如利刃四射,将克隆体割得支离破碎。萧景珩的虚影在火光中凝实,机械触手缠住姜黎腰肢:“爱妃可知......”他撕开胸腔,露出浸泡在代码液中的大脑,“你每救她一次,都是在喂本王的噬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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