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小家伙嘴角挂着一条长长的口水,就像一条银色的丝线,缓缓地流淌下来。这口水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和意识一般,它不偏不倚地径直朝着案头的密信流淌而去,最终浸湿了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
姜黎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封密信竟然是来自漠北使团的求和书!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心急如焚,连忙伸出手去,想要赶紧抓住那封信,查看一下是否有受到损坏。然而,当他的手指触碰到信纸的瞬间,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感觉就像是触电一般,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展开,突然发现夹层里竟然藏着一些微小的颗粒,仔细一看,竟然是蛊虫卵!这些蛊虫卵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仿佛随时都会孵化出来。
就在姜黎惊愕之际,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猛地转过头,只见萧景珩的轮椅正缓缓地轧过满地的虫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萧景珩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他的目光冷漠而平静,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幕毫不惊讶。他慢慢地转动着轮椅,靠近了案几,然后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拿起半块糖蒜。
那半块糖蒜被一根细细的链子系着,链子的末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萧景珩熟练地用链子的末梢将糖蒜卷起,然后轻轻地塞进了婴儿的嘴里。
“王妃这胎教方式,倒是比刑部的烙铁还要凶残啊。”萧景珩似笑非笑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丝毫情绪。
接着,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小崽子的眉心一点。刹那间,只见那婴儿原本清澈的眼眸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鎏金狼头的虚影。
“昨夜丑时,这小东西居然用口水蚀穿了地牢的玄铁锁。”萧景珩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其中蕴含的震惊却是显而易见的。
朱雀卫统领满脸惊恐,脚步踉跄,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直直地冲进了殿内。他身上的铠甲还残留着些许酸液,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娘娘!不好了!”统领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慌乱,“使团在护城河放了三船毒蒜,还说是‘和亲聘礼’……”
姜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聘他祖坟!”
就在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的瞬间,姜黎的情绪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爆发。她就如同一只被彻底激怒的母狮,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身旁的婴儿,仿佛那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她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怜悯。
婴儿在姜黎的手中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就像是风中的一片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走。然而,姜黎却没有丝毫的顾忌,她紧紧地抓住婴儿,然后猛地将其朝着萧景珩甩去。
那婴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就像是一颗被射出的炮弹,直直地砸向萧景珩。这一幕让人不禁为那婴儿的安危捏了一把汗,同时也对姜黎的疯狂举动感到震惊。
与此同时,姜黎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她的毒指甲如闪电般划过案上的舆图,只听得“嘶啦”一声脆响,那舆图就像是被撕裂的纸张一般,瞬间变得破烂不堪。
姜黎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变得冰冷而充满杀意,她的话语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告诉那帮孙子,姑奶奶正教小崽子做糖蒜呢——”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愤怒,似乎对那些送所谓“聘礼”的人充满了怨恨。
最后,姜黎恶狠狠地说道:“他们送的这所谓‘聘礼’,正好可以给我当酱料!”这句话更是将她的愤怒和决绝展现得淋漓尽致。
说罢,姜黎伸出手,如同捏碎一颗葡萄一般,轻而易举地将蛊虫卵捏爆。瞬间,金粉与毒血四溅开来,在漠北王庭的位置上洇开,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又血腥的画面。
鎏金链缠住半空扑腾的婴孩,萧景珩咳着血沫轻笑:"王妃莫气,为夫新腌的糖蒜......"话音未落,怀中小崽子突然张口,奶牙精准咬碎他颈侧蛊虫,"倒省了挑虫的功夫。"
地窖传来瓦罐碎裂声,二十个挑粪工扛着"恭桶"涌入院落。领头的老汉颤巍巍跪下:"娘娘开恩!草民是来送西域冰蒜的......"
“西域?”姜黎一脸狐疑地重复道,赤着双脚,猛地踹翻了恭桶。随着一声巨响,恭桶里的粪水四溅开来,溅得满地都是。然而,就在这粪水之中,竟然有一块金纹死士腰牌缓缓浮出水面。
姜黎见状,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这冰蒜的腌法倒是新鲜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毒指甲,如闪电般戳穿了那老汉的喉结。只见那老汉的喉咙处瞬间喷出一股鲜血,他的身体也随之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姜黎上前一步,揭开那老汉的假皮囊,露出了他身上的漠北刺青。她的目光落在刺青上,眼神变得越发冷峻:“连人粪都掺了蚀骨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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