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供桌的翻倒,原本被掩盖的地砖下,一个暗格赫然显现。暗格内,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三百枚鎏金的蛋壳,每一枚蛋壳上都刻着精美的火凤破壳的纹路。
“好啊,我说这崽子怎么这么喜欢啃墙皮呢!”姜黎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婴儿突然变得异常兴奋起来,他迅速地爬向那个暗格,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般。
当婴儿靠近暗格时,他的肚脐处的狼头纹突然与那些鎏金蛋壳产生了共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与此同时,朱雀卫们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其中一人焦急地喊道:“娘娘!祠堂的梁柱里突然钻出了好多……”
“钻你个头!”姜黎怒喝一声,手起刀落,直接劈断了房梁。
刹那间,鎏金的沙砾如雨点般倾泻而下,但令人惊奇的是,每一粒沙砾在半空中都迅速凝成了微型的火凤,它们围绕着婴儿翩翩起舞,宛如一场华丽的盛宴。
小崽子见状,兴奋地张开嘴巴,吞下了其中一只沙凤。瞬间,他的瞳孔中的金纹如同熔岩一般暴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萧景珩的链梢突然绷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王妃当心!”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轰鸣声响起,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中,国师的傀儡缓缓升起,它那干枯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漫天飞舞的沙凤,口中念念有词:“疯凰涅盘需祭三百……”
然而,还未等傀儡把话说完,姜黎便猛地扯过它的胳膊,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婴儿的嘴里,同时口中骂道:“祭你老母!”
在奶牙咬穿金属骨骼的脆响声中,原本气势汹汹的鎏金沙凤群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一般,突然调头,如同一股金色的洪流般冲向了漠北方位。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姜黎手持锅铲,狠狠地掀翻了蒸笼。那滚烫的馒头如炮弹一般飞射而出,直直地砸在了灶台边的刺客脸上。只一瞬间,刺客的面皮就被烫出了一个鎏金狼头印。
姜黎见状,冷笑一声:“漠北的杂碎,连早饭时辰都掐不准?”说罢,她赤着脚,毫不留情地踩碎了地上正在蠕动的蛊虫。蛊虫的毒汁四溅,溅到了婴儿紧攥着的糖蒜上。
姜黎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对着婴儿说道:“小崽子,这玩意儿可是泡过鹤顶红的哦,要不要啃一口试试看?”
婴儿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突然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一样,小脑袋一歪,用力地嗅了嗅。紧接着,他“嗷呜”一声,张开还没长几颗牙齿的小嘴,猛地咬住了桌上的糖蒜。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就在婴儿咬下糖蒜的瞬间,萧景珩的鎏金链梢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卷走了婴儿口中的毒物。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婴儿的奶牙上竟然闪烁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这金光流转之间,竟然硬生生地将蒜瓣嗑成了齑粉,仿佛那蒜瓣是豆腐做的一般。
“王妃教得好啊。”萧景珩强忍着咳嗽,擦去嘴角的血沫,苦笑着说道,“这小娃娃的牙口,怕是连漠北的城墙都能啃得动。”
就在这时,朱雀卫突然踹开了后厨的暗门。一股寒气夹杂着腥臭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暗门内,摆放着三百条腌鱼,这些鱼的肚皮都鼓胀得厉害,显然已经死去多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鱼的鱼鳃里竟然塞满了鎏金密信。
“娘娘,这些密信全都是漠北各州的驻防图啊!”朱雀卫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震惊。
“防个屁!”姜黎闻言,脸色一沉,猛地扯过密信,“啪”的一声拍在案板上。她拿起一支笔,蘸着毒虫的鲜血,在地图上画起圈来。
“这屯粮点,喂王八都嫌磕碜!”姜黎的笔锋如疾风骤雨般扫过漠北的地图,当她的笔尖停留在漠北王陵的位置时,那婴儿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咯咯地笑出了声。
众人的目光都被婴儿的笑声吸引了过去,只见那婴儿的瞳孔中,原本淡淡的金纹突然凝聚成了一个箭头,直直地指向了某处地宫。
灶膛火星噼啪炸响,萧景珩忽然甩链缠住姜黎脚踝:"火里有东西!"铁钳捅开灰烬,焦黑木炭中竟蜷着具婴孩骸骨,腕骨套着与姜黎一模一样的鎏金铃铛。"老畜生......"她毒指甲生生抠进砖缝,"连我夭折的胞弟都不放过!"
国师傀儡的冷笑从烟囱飘下,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呼延黎,你娘亲当年跪着求……”
话还没说完,姜黎突然暴喝一声,如同雷霆万钧,打断了傀儡的话语。只见她手一甩,一口巨大的铁锅如流星般飞出,直直地砸向烟囱里探出的机械手。
“砰!”铁锅与机械手相撞,发出一声巨响,那机械手瞬间被砸得粉碎,散落一地。
趁着这个机会,婴儿迅速地向骸骨爬去,他的小手在即将碰到头盖骨的一刹那,地底突然传来一阵轰鸣,整个厨房都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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