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你祖坟的棺材钉!”她反手将人甩上朱雀卫抬着的冰橇,婴儿正趴在橇头啃齿轮,鎏金乳牙咬得火星四溅。姜黎一巴掌拍掉铁渣:“小兔崽子,这玩意儿比糖葫芦还硬!”
冰穹突然炸开裂缝,雪瀑裹着机械残骸倾泻而下。国师破碎的电子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疯凰……出了冰渊……你也逃不过琅琊阁的……”
“逃你棺材里的尸臭!”姜黎甩出铁链缠住坠落的主梁,鎏金火翼借力一荡,“老腌菜的魂儿碎成渣了还要当跟屁虫?”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横转,鎏金链绞碎暗处射来的冰锥:“王妃回头……咳咳……东南角的冰柱……”
“柱你祖坟的哭丧棒!”她毒指甲劈开冰柱,三百枚淬毒银针暴雨般射出,却在触及火翼时熔成铁水,“就这点腌臢手段?琅琊阁是穷得雇不起正经刺客了?”
婴儿突然指着冰壁尖叫:“娘,亮!”鎏金瞳仁映出暗格里闪烁的琉璃灯——灯芯竟是用凰血玉碎末凝成的。
姜黎瞳孔骤缩:“老畜生把我娘的血脉当灯油点?!”鎏金火焰轰然暴涨,毒指甲生生剜出琉璃灯,灯座底部赫然刻着萧景珩幼时的生辰八字。
萧景珩指尖轻抚刻痕:“原来二十年前……咳咳……他就备好了蚀骨散的药引……”
“引你棺材里的蛆虫!”姜黎将灯座砸向冰壁,琉璃碎片中突然滚出枚银锁片——正是她周岁时娘亲亲手戴上的长命锁。锁芯残留的黑血结成蛛网状,与萧景珩心口的毒纹如出一辙。
国师的残影在冰晶中凝聚:“双生蛊……疯凰与煞星……本该同归于尽……”
“归你祖坟的野鬼!”姜黎徒手捏碎冰晶,鎏金血顺着指缝渗入锁片,“瘸子,这玩意儿你眼熟吗?”
萧景珩突然拽过她手腕,染血的唇贴上锁片缺口:“王妃若肯……咳咳……与我饮合卺酒……”
“饮你棺材里的尸水!”她甩手将锁片按进他伤口,毒纹触到凰血的刹那发出烙铁般的滋响,“朱雀卫听令!把这破锁片熔了打三百根棺材钉——给琅琊阁那群老不死的备着!”
冰渊出口近在咫尺,崩塌的雪浪却突然凝成巨掌。婴儿咯咯笑着吐出金焰,火舌舔过冰掌的瞬间,掌纹中竟浮现出姜黎娘亲的面容:“阿黎……莫信萧……”
“信你棺材板的裂缝!”姜黎暴怒劈碎冰掌,鎏金火翼扫开漫天雪雾,“拿我娘的幻象当幌子——琅琊阁是戏班子投胎吗?!”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控撞向冰崖,他反手将婴儿抛给姜黎:“王妃抱稳小主子……”
“稳你祖坟的棺材板!”她甩出铁链缠住他腰身,毒指甲抠进冰崖生生犁出十丈沟壑,“再敢松手,姑奶奶把你和这破轮椅焊成棺材!”
崖顶忽然传来轰鸣,三百琅琊阁死士踏着机械雪橇围拢。领头人面具上的狼头泛着幽蓝毒光:“奉阁主令,取凰血玉者——”
“取你祖坟的陪葬品!”姜黎踹飞朱雀卫手中的火药桶,爆破的气浪掀翻半数雪橇,“回去告诉新阁主,姑奶奶的毒指甲正缺块狼皮磨刀!”
萧景珩咳着血笑出声:“王妃这聘礼……咳咳……倒是别致……”
“聘你棺材里的纸钱!”她甩手将长命锁钉入领头人眉心,“再废话连你一起送阎王殿说书!”
婴儿突然挣开襁褓,鎏金小手抓住飘落的锁片残骸。凰血玉碎末触到金火的刹那,竟在空中拼出半幅地图——终点正是琅琊阁祭坛。
“老腌菜倒是贴心……”姜黎碾碎地图,毒指甲在雪地上划出带火的战痕,“省了姑奶奶找路的功夫!”
萧景珩忽然攥住她滴血的手腕,鎏金纹路顺伤口爬上小臂:“王妃可知……当年他们给我种毒时说过什么?”
“说你是天煞孤星?”她甩开手,耳尖却泛起鎏金色,“姑奶奶偏要逆这天——朱雀卫!把漠北最烈的酒备上,烧了琅琊阁的破旗祭我娘!”
雪原尽头晨曦初露,婴儿抓着半截火药引信睡得香甜。萧景珩的轮椅轧过冰面裂痕,突然轻笑:“王妃的睡相……咳咳……倒比醒时乖巧……”
“乖你祖坟的纸人!”她将狐裘砸在他脸上,转身时唇角却翘起半分,“瘸子,再敢半夜咳血,姑奶奶拿针线缝了你的嘴!”
冰渊崩塌的轰鸣渐歇,姜黎一脚踩碎最后一块机械残骸,鎏金火翼在雪原上拖出焦黑的裂痕。萧景珩的轮椅歪斜地卡在冰缝里,他正用染血的袖口擦着婴儿嘴角的铁渣:“小主子这牙口……咳咳……工部的锻铁炉该聘你去当监工……”
“监你祖坟的纸人!”姜黎甩出铁链缠住轮椅,猛地将人拽到跟前,“瘸子,再敢教他乱啃兵器,姑奶奶先把你塞进熔炉回炉重造!”
婴儿突然揪住她垂落的发丝,鎏金瞳仁映出雪地下的幽蓝微光:“娘,烫!”
萧景珩指尖金纹骤亮,鎏金链“唰”地刺入雪层:“王妃,是冰髓毒脉——”
“毒你棺材板的洗脚水!”姜黎抢先一掌轰开积雪,冰层下竟蜷缩着具青灰色的机械傀儡,心口嵌着的鎏金齿轮正与萧景珩轮椅的轴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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