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姜子牙的封神榜突然发出钟鸣般的震响。
榜文上的朱砂字纷纷脱落,竟在缺口处组成道青铜锁链,锁链每节都刻着战死将士的怨魂。顾青崖见状不妙,连忙将无垢真火注入锁链,哪知道火焰刚碰到锁链,竟引动了九天劫雷 ——
第一道雷劈在他后颈,将太极胎记劈得火星四溅;
第二道雷劈在玲珑塔上,竟劈出陆吾的九颗人头虚影;
第三道雷劈在封神榜上,榜文缺口处突然伸出只巨手,正是共工的利爪!
“不好!劫雷把共工残魂劈醒了!” 哪吒残魂在玲珑塔里大喊,“快用你的燎原槊捅他胳肢窝!当年我揍他就是这么揍的!”
顾青崖哭笑不得,却还是依言将槊尖对准利爪缝隙,哪知道槊尖刚碰到青铜鳞片,竟触发了燎原槊里的牛魔王残魂 —— 老猴虚影挥着混铁棍砸向利爪,嘴里还念叨着:“嫂嫂,看俺给你报仇!”
共工利爪吃痛缩回,封神榜的缺口趁机合拢。
顾青崖瘫坐在地,只见榜文上多了道蜿蜒的疤痕,正是利爪撕裂的痕迹,而疤痕深处,隐约能看见青铜律的锁链正在悄然生长。他想起虬首仙的警告,喃喃道:“封神榜的缺口没补上... 这祸根算是埋下了...”
此时,牧野之战的喊杀声渐渐平息。顾青崖望向姜子牙的方向,只见那老神仙正对着封神榜发呆,榜文上的字迹已变得模糊不清,唯有缺口处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铜锈色。他突然想起哪吒残魂的话,摸出玲珑塔问道:“喂!你爹当年到底为啥把你扔进归墟?”
玲珑塔里沉默良久,才传来哪吒残魂闷闷的声音:“因为... 我灵珠里藏着盘古右眼的泪,而封神榜缺的那角,正好能补上归墟之眼... 我爹怕天道发现,才故意让我转世陈塘关...”
话音未落,塔内突然爆出强光,哪吒残魂的身影渐渐透明,唯有手中的风火轮掉在顾青崖脚边,轮轴上刻着半首残诗:“灵珠本是盘古泪,劫火方醒混沌魂...”
顾青崖捡起风火轮,只觉轮轴发烫,竟在他掌心烙下道红印。
远处,青玄子的残魂正收集着青铜镜碎片,碎片里映出他下一个目标 —— 灵山的如来业火。而在归墟之眼的深处,沧溟大祭司望着水晶球里的牧野之战,嘴角勾起冷笑,指尖划过青铜鼎,鼎内浮现出十二道祖巫虚影,其中共工的虚影正缓缓握紧拳头。
“顾青崖,你以为补上缺口就没事了?” 沧溟喃喃自语,“等着吧,当你集齐三教火种之时,便是我青铜律借封神榜重定乾坤之日...”
言毕,水晶球突然裂开,从中掉出枚青铜莲子,莲子上刻着顾青崖后颈的太极胎记,而莲子中心,正燃烧着一朵小小的琉璃火。
顾青崖深吸一口气,将风火轮踩在脚下。他能感觉到,乾坤圈碎片正在与封神榜产生奇妙的共鸣,碎片上的莲花纹渐渐转红,透出与红孩儿涅盘时相似的琉璃光。他知道,接下来的灵山之行必将凶险万分,但只要手中还有这碎片,便无惧那青铜律的万千诡计。
夜风吹过牧野,带来血腥与铜锈的气息。顾青崖回望了一眼封神榜的方向,那里的疤痕似乎又深了几分。他握紧燎原槊,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道红蓝相间的流光,朝着灵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在朝歌城的废墟里,一只青铜甲虫正爬过纣王的鹿台,甲虫翅翼上刻着 “封神榜缺” 四个字,而它的目的地,正是灵山脚下的青铜脉眼。
与此同时,顾青崖的罗盘突然发出异响,指针竟指向了三十三重天外的紫霄宫,盘底浮出八个古篆:“天道棋盘,众生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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