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些人跟着吴厦,一连去了六家。
真的是一家一千。
得益于叶云青之前太不显眼,而且又两轮轮空的缘故,她的赔率,最低的也是1:10。
武院那些人刚开始还会酸几句,到后来,都不说话了。
他们已经酸成柠檬了。
宋凌书脸色直接就是黑的。
厉涵月也皱着眉。
在他们眼里,吴厦是路人。
但是吴厦每取一家,就会故意对着宋凌书那个方向笑呵呵:“哎,真好,叶姑娘真是财神。有叶姑娘赐的这些银子,我以后就吃穿不愁喽!”
宋凌书只觉得他面目可憎,不仅他,所有人都面目可憎!
可他又自虐一般跟着吴厦走,他也不知道他想看到的是什么。
几乎被吴厦押过的庄家,个个都是苦着脸。就没几个不亏的,即使没亏也没赚到钱。
这一笔,太多了。
不是那些庄家不懂得规避风险,限制投注都不会。
而是他们太贪了。
他们以为那些银子以后都会进他们的口袋,因为叶云青看着就不会武功,绝不可能榜上有名。
而且,因着厉府大婚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叶云青就是个村姑,靠打猎种田为生。
他们怎么会不轻看?
当事情超出预料时,他们毫无应对之法。
不是没想过赖账。
但是吴厦随意地丢了个牌子在桌上,那是安庆王府的腰牌。
安庆王这个京城老纨绔,为人浑得很。
他府里的人,谁又敢赖他的账?
收银子收得手软,吴厦笑得嘴都合不拢,虽说这些银子不是他的,但看着也开心!
那些跟着他的默默计算:五万三了,七万七了,九万一千两?
这一趟下来,十万两银啊!
而本钱,不过七千多两。
这和一本万利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银票,这也是一大包。吴厦感觉到身后有尾巴,不过他不在乎。
叶姑娘真是财神,可惜,他本钱少,投的太少了。
好像关于叶姑娘还有一个高赔率的赌局,他没跟。
他现在有两千多两了,要不要跟一个?
不过想了想,他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状元,叶姑娘?怎么可能呢?
好不容易赚了点,还是稳当一些。
宋凌书一众到底是没有去成酒楼。
吴厦高调的骚操作把他们的心态全都给搞崩了。
这时候就算有龙肉,也吃不出味来。
谁都没有了兴致。
宋凌书和厉涵月上了马车,回府。
在马车上,厉涵月看了宋凌书好几眼,宋凌书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注意。
直到厉涵月娇哼了一声。
宋凌书回过神来:“阿月,怎么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
宋凌书不明所以:“后悔什么?”
厉涵月又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尖锐:“以前你觉得叶云青是村姑,所以娶了我。现在叶云青也是武进士了,你是不是后悔了?”
宋凌书一呆,继而失笑:“阿月,你想到哪儿去了?叶云青就算是武进士,但她和你比,也是云泥之别,你何必和一个压根不值得在意的人比?”
刚刚他是有些心不在焉,但绝不能让阿月误会,他握住厉涵月的手。
“再说了,就算她再好,但是在我心里你才是这世间顶顶好的,没有人能和你相比,天上的仙女都不能!何况叶云青那个村姑?”
厉涵月被他哄得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后悔了呢,毕竟她长得也不丑。这有了功名,以后她可能也会当将军哦!”
“嗤!”宋凌书讽笑出声,“阿月里真幽默,将军是谁都能当的吗?她连武进士都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还当将军,可能吗?”
说到这里,宋凌书将厉涵月搂在怀中:“阿月,我们是夫妻。以后我们会并肩站在一起,成为东夏最有名的夫妻将军,这将是一段佳话。你别老提不相干的人,恶心!”
厉涵月看他一提起叶云青的名字一脸嫌恶,窝在他的怀里抿嘴笑:“好啦好啦,我不提了。”
凌哥哥说的对,他们是拜过堂的夫妻,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她怎么会不相信凌哥哥呢?
宋凌书看着她的头顶,娇软在怀,他却突然想起:他和叶云青虽然也是拜过堂的,但除了曾执着她的手请她等他五年,好像从没亲近过。
他也想,但叶云青神色淡淡的,让他不敢造次。
那时他想,应该是她不好意思,等成了亲,她定然会热情如火的。
所以和她拜堂那天,他心情紧张又期待,忐忑又兴奋。
如果师父迟一天,迟一天到玄武书院收徒就好了。
可偏偏是那一天。
他当时也经过了天人交战,也经过了犹豫纠结,后来他想,叶云青就在这里,而且村里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拜了堂。
而师父那里的机会,却是能让他改变一生命运的。
他不想生在天剑村,老死的天剑村,他想当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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