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翟月逮着机会,冲他眼前挥了挥手,把他的视线吸引过来,饶有兴致地品读着他脸上的故作逞强的模样。
“你在意的是覃沐曦呢,还是在意我?”
南宫耀被他这么一盯,莫名就心里一慌,他急忙收了视线,紧张地否认着:“谁在意了?我随口说的。”
翟月“哦”了一声,又说:“那我换个问法,你是在意我是不是和别人指腹为婚,还是在意我以后会不会和别人的名字写到一处?”
南宫耀抬头,“这不是一个意思?”
他将小桥拢在怀里宝贝着,倏而才闷着头有些结巴地说:“我,没在意。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个名字,一时觉得好听,有点新鲜好奇罢了。”
“哦,”翟月弯着唇不易察觉地抿了一下,又添了一嘴:“覃家的大小姐,名字她爷爷给取的,长得都说还不错,我太公喜欢她,覃家太公也挺喜欢我,她之前,可是有可能成为未来翟太公的孙媳的。”
翟月说得不错。覃沐曦之前确实有可能成为翟家媳妇。不过也只是可能,而且也不是他的,是翟月的。不过没人知道之前的翟月是怎么想的,因为他死了。
“覃家,”南宫耀脑子跟不上嘴,忍不住出声先嘀咕了几句:“怎么是之前有望,难道现在无望了吗?”
却在余光中瞥到摊主姐姐正将刚找到的另一件,同自己这只如出一辙的小纸桥递给翟月。然后那翟月后来还貌似掏了钱给她。没想到翟月他真的要买。
他会刻谁呢?自己要不要把刀递给他?那他要刻字了怎么办?纸桥买来就是要刻字的吧?他刻谁呢?
一句“耀儿没付钱呢吧?”瞬间停了他所有的胡思乱想。
胳膊摁在膝上一撑,也欲付钱,然而——
“嘶”的一声,南宫耀嘴里发出一声痛吟,鼓着脸面露苦痛,只觉得两条腿仿佛刚被一阵电火击过,酥酥麻麻得好似要将他抽筋离皮。
皱起刚舒缓下来的眉毛,一手紧攥着刚淘到的纸桥不放,一手摁在半起不起的膝上。暗暗叫痛。
四指翘得高高的,好像每一根神经,都在替他承受痛感。他这模样任谁见了第一反应都得忍俊不禁。
正当他经过一瞬的眩晕正要慢慢直起腿的时候。
下一秒,他用来撑在膝间的唯一支撑,却猛然落入了十根坚实的小铁柱的簇拥里。
“嘶嘶”望着翟月好心好意架着自己的手,他一时有些不知道是该心疼自己一双酥麻的腿呢,还是该心疼他那根被姓翟的捏得略微有些紧痛的胳膊呢。
反正,短暂的抽痛后,只想一脚踢死翟月。
他又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翟月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紧张。
视线紧紧地自上落下,他虽也没放过南宫耀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可是还是愣想不明白,这人看向自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有点狰狞?
“疼,疼,”南宫耀绝望地呆看着他,声音里带了些引人注意的哭腔:“疼啊,我的哥,您稍微轻点捏会死吗?”
南宫耀递给了他一个白眼,又往自己胳膊上瞥瞥。
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貌似蹲久才腿麻了的事儿。
翟月一听,手里瞬间松了,腾升的担忧也随即放下了差不多大半。
可他眉目却在转瞬之间又是染怒,语气稍稍地提上去了那么一点:“这点痛都受不了?你现在可真是……”
他顿了顿,貌似改了话茬子继续道:“连想找我打架都做不到。”
他后面说话的声音变得低了,南宫耀揉着腿,并没有在意这一变化。
空气里突然有了一阵短瞬的寂静。
就连摊主姐姐都抿着唇作出了好奇的表情看着二人,不好意思打破沉寂。
“我为什么要找你打架?”揉得差不多了以后,南宫耀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嘟囔:“你又没有真的有仇于我,我还不至于为了你不过脑的言论,真和你区区一个人灵计较。”
虽然他也承认自己有时候确实为他的话心生不爽,但应该也还不至于到了需要同他动武力的地步。
而且就算将来有一天他俩真要是动了手,那他一个法术高强的堂堂灵界二少,会怕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人界小伙?
还真是反了天了呢。
“就是,我的意思……我们身份不同……立场或许也会也不同……也许未来真的会很幸运的在一起,打一打。”
正美得颠颠的小灵王一听此言,在心里嗤笑一声,忍不住抬了抬眉梢看向翟月,提了声口气有些嘲讽地说道:“怎么会有那种事?而且,要是我不让着你,你也别想了,肯定被我踩在脚底下!”
“……”翟月动了动视线,堪堪落在了他那张眉飞色舞的脸上,他微吞了吞口水,声音微乎其微:“哪有那种好事。”
“嗯?”南宫耀真心觉得自己听错了,但他又实在是听见了,又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翟月可不敢再说了。他慌忙地将视线落到别处。又转了身挪了几步路,将那两只泛红的耳朵埋在视线难以企及的地方,方向后摆了摆手,想结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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