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样——阿爹阿娘,你要求子得子,哇!”
芜草锦慢悠悠拿开遮在脸上的扇子,小心翼翼地扮了个吐舌瞪眼的怪相。
做完这一无聊的事后,他还回头冲翟月尴尬一笑,道:“我以为他会被我吓到呢,哪知道没有。”
南宫耀在一边眨眨眼睛犹豫道:“可,你描述得也不怎么吓人啊。”
被挑衅了的芜草锦胜负欲被激起,卷起袖子手舞足蹈想泄愤,不过他也只敢敲打在自己的扇子上。
不满道:“拜托,前朝鬼寺,黑纹夫妇,诡异红体,蚌精送子,这哪件事单拎出来不把当时的人魂吓没了!您可别用您老人家的见闻来挑刺了,这多吓人啊,不信你问翟月,他都吓迷糊了,一声不吭!”
两人齐刷刷侧脸去看翟月,他还真的确实如同被不怎么精彩的故事情节吸引住了似的,表情困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翟月,你呢,你觉得芜兄说的传说吓人吗?”南宫耀出言问他。
却没唤醒出神状态下的翟月。他索性飞到翟月另一边去,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挥舞。
翟月终于回神,下意识按住了他的手,然后扭过头来,语气凝重地向他询问道:“耀儿,拜佛问殿可得子?是真的吗?”
“假的,当然是假的!”芜草锦的声音又从前方传来,原来他已经不知何时飞回到了前头。
不过南宫耀并没有急着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留意到了翟月的想法落脚点,好奇问他:“如果是真的,月兄你会需要拜吗?”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翟月的脸上明显局促,躲着视线松开了抓他的手,耳尖红了,道:“你若说是真的,我自去跪拜也无妨。”
可却被芜草锦再次在前面打扰了一句:“南宫,别听他的,他拜什么,他拜了也没用!”
南宫耀心想,这翟月是二十一二岁,可他连亲都没成呢,都开始想到以后求子的事了吗,还真急切。
不过说来也对,在人界,他这个年岁也不算小了,考虑这些也不奇怪。
南宫耀脸色黯淡几分,道:“怎会没用,月兄不比以往,身体养起来后,将来娶妻,生子,都是可以想见的事。”
“他?娶妻生子?”芜草锦回过头来,一脸惊恐的样子好像南宫耀说了一件骇人听闻之事,反问翟月道:“你会吗?我都不问你敢不敢,因为我知道你不敢。”
南宫耀疑惑了:“为什么不敢?”
翟月依旧是红着耳朵,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芜草锦,冲他吼道:“带你的路,别总回头,我跟耀儿的事旁人别多管!”
芜草锦掏掏耳朵,大咧咧一笑,“好好好旁人,旁人不管了!”继续带路去了。
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插话,他腰间使力,飞得迅速些,不一会儿就甩两人老远。
见到芜草锦呼哧呼哧地飞得急切,南宫耀更好奇了,他指着芜草锦,不解道:“他怎么了?”
“他习惯了多嘴。”翟月道。
南宫耀不置可否,转念关心方才的话题:“月兄有什么不得已的吗?受人逼迫不敢成亲?”
说完这句,他自己都觉得不靠谱,谁能逼迫到他翟大公子头上来?
“非也,”翟月答,接着又说:“草锦的意思是,家父希冀我先有所成,再考虑将来婚姻大事,他认为我不敢的是违背家父的期望。”
“哦,是这样,不过翟月,按照人界的算法,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有年纪相仿的,早点考虑成家对彼此都好。”
翟月也不点破,附和着道:“确实,我这些年也总忤逆他的意思。”
确定自己听不到他俩对话后,芜草锦又冲他们招招手,大声喊道:“飞累了就休息,人我一个人去救就行!”
一听这话,南宫耀便也着急起来,不再管翟月心中之想,加大力气奋力追逐芜草锦去了。
“耀儿,和我一呈。”望着飞得快速的人,翟月也终于认真起来,两只眼很明确地目视前方。
芜草锦也是聪明的,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距离,没让他真追上,也不会甩两人太远。
不一会儿。
芜草锦便躬身做出下望的姿态来,不再飞行。
他的嘴里念叨着“古怪”的词,眼神担忧地锁着下方,透过层层云雾,他敏锐地窥探到那里有隐隐的黑气。
翟月跟在后面也是很快意识到异常之状,他大声喊着前方的人:“耀儿!”
南宫耀便回头看他,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翟月更是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有几缕游荡的幽魂,在他身旁穿行而过。
可南宫耀他竟然浑然不觉!
翟月见此状,也不知哪儿来的本事,飞得比箭还快,嗖嗖地奔向他。
这种轻盈之状的幽魂身上携带的黑气颇淡,甚至连令人由温顺变得暴怒的火候都没有,可翟月的额头还是惊出一滴冷汗。
下面的黑雾俱是浓烈之态,厚重得已经无法让他辨清那掩藏其中的诡寺。
耀儿下去了,受到攻击被侵害负了伤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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