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撞上了一座钢铁山脉,巨大的反震力让他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那条臭脚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无力!
绝对的无力深深袭来!
在行走的厨房坟墓、规则的执行者面前,我们所有的挣扎,如同锅边的蚂蚁试图撼动高压锅!
餐叉的规则之力,已经触及了我的皮肤!冰冷的、剥离存在的触感传来!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虚幻,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叉走,投入那口翻滚着归墟浓汤的星核巨锅!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归墟黑暗的刹那——
异变陡生!
“滋啦…滋啦…滋啦…滋…”
一种极其刺耳、极其不协调的声音,如同烧红的铁锅骤然泼入冷水,又像是锈蚀的齿轮在强行绞磨,顽强地穿透了归墟浓汤翻滚的粘稠声响和规则力场的死寂屏障!
声音的源头,正是终焉之厨胸口那口深深嵌入的星核巨锅!
锅底!
只见那原本漆黑、粘稠、吞噬一切光线的“归墟浓汤”,此刻锅底中心的位置,正剧烈地、暴躁地向上翻涌起一个巨大的鼓包!
浓稠如墨的汤汁被强行顶开,露出底下…一片炽烈的、带着焦糊边缘的…暗金色光芒!
那光芒疯狂地闪烁着,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更响亮的“滋啦”爆响!
锅壁剧烈震颤,连带着终焉之厨整个庞大的机体都微微一滞!
覆盖在金属颅骨表面的黑色油膜上,亿万张痛苦尖叫的厨师面孔瞬间扭曲、模糊,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糊底”搅得天翻地覆!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无比熟悉的暴躁和不耐烦的意念,如同穿过万丈油层的地心呐喊,断断续续、却又无比清晰地炸响在我那即将消散的意识深处:
“…臭…小子…还…挺…尸…呢?!”
“…锅…底…他妈的…糊…了…糊…了!!”
“…老…子…在…底下…快…被…炖…成…老…汤…了!”
“…你…那…破…泔…水…棍…子…是…摆…设…吗?!”
“…给…老…子…用…力…搅…啊!!”
“…就…现在!把…那…‘盐…粒子’…给…老…子…怼…进…这…锅…烂…汤…里…去!!”
“…让…这…狗…屁…大…厨…尝…尝…咸…淡…不…匀…是…个…什…么…滋…味…儿!!”
老板!
是老板!他竟然没死!他竟然在那口连星辰都能融化的“归墟浓汤”的锅底!他还在里面!他正在用他那霸道的“炝锅意志”,硬顶着归墟浓汤的吞噬之力,在疯狂地搅动锅底,制造一场惊天动地的“糊锅”事故!
这疯狂至极的念头如同宇宙初开的第一道霹雳,瞬间劈开了我意识中的混沌与绝望!
“呃啊啊啊——!”
濒临彻底崩解的右臂打桩机残骸,仿佛被这来自锅底的、带着油烟气与焦糊味的意志狠狠注入了最后也是最狂暴的一股力量!
钻头尖端,那颗早已黯淡、布满裂纹的“酸菜鱼炸弹”残骸核心,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污浊光芒!
那不再是单纯的混乱能量,而是融合了深渊污秽、打桩机本身的工业蛮力、以及此刻被老板意志点燃的、不屈的“炝锅之魂”!
光芒如同垂死巨兽的回光返照,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瞬间压过了归墟浓汤的黑暗!
钻头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啸,整条右臂连同打桩机残骸,在这一刻化作了最后的、投向终焉的污秽火炬!投向那枚在混乱风暴中沉浮的、同样被污染得污浊不堪的暗紫色味蕾碎片!
“给——老——板——加——料——!!!”
我用尽灵魂最后的力量嘶吼,将燃烧的右臂连同那污浊的火炬,狠狠撞向近在咫尺的味蕾碎片!
轰!!!
污浊的火焰瞬间包裹了碎片!
那冰冷的腌渍规则与狂暴的污染能量在老板意志的“引燃”下,发生了更加剧烈的对冲!
碎片化作一颗拖着长长污秽尾焰的流星,划破了终焉之厨餐叉规则力场的最后一丝迟滞,带着一往无前的毁灭气势,直射向终焉之厨胸口——那口正在被老板搅得天翻地覆的星核巨锅!
“亵渎!!!”
终焉之厨那混合着亿万金属摩擦与文明哀嚎的意念,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带着惊怒的波动!
祂庞大的机体猛地一震!那即将完成“叉取”的餐叉手硬生生顿住,转而以超越空间的速度抓向那颗射向祂“心脏”的污秽流星!
猩红的“炝锅点”爆发出足以熔穿星河的毁灭光束,交织成网,试图拦截!
太迟了!
那碎片燃烧的污秽尾焰,本身就带着被打桩机异化和老板意志加持的、对“鲜味”规则的极端污染!毁灭光束触及尾焰,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如同滚油泼雪,被强行蚀穿一个孔洞!
碎片本身,在老板那“怼进去!”的狂暴意念驱动下,无视了所有拦截,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黄油——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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