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演苦情戏的时候!我强迫自己扭过头,眼珠子跟雷达似的扫着周围。
街上死寂一片,刚才探头探脑的耗子精全溜了,就剩远处那永恒不变的“城市背景噪音”。可这死寂更特么瘆得慌,跟暴风雨前憋着坏似的。
目光扫到不远处那堆“屠夫”的焦炭渣子,还有旁边那半截没烧透的暗紫色触手。一个念头“噌”地冒出来——这玩意儿看着恶心,但皮是真特么厚实啊!能硬刚机械蜘蛛的切割臂!
我需要马甲!需要伪装!就我这身破布条子,在怪物窝里跟举着“快来吃我”的牌子没区别!尤其右边那光秃秃的肩膀头子,太扎眼了!
拼了!
我把心一横,忍着钻心的疼,跟条泥鳅似的往那堆还冒青烟的焦炭渣子蛄蛹。
那焦糊味儿呛得我直翻白眼。
伸出左爪子,一把薅住那半截还算囫囵个儿的暗紫色触手。
入手冰凉滑腻,跟泡了水的烂皮鞋似的,但韧劲儿十足。
触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吸盘,边儿上烧焦了,但中间一大块还能凑合用。
“呕…”
强忍着恶心反胃,我费了牛劲把这比我大腿还粗的玩意儿往身上缠。
那滑腻腻的触感,配上残留的粘液和焦糊味,简直了!
豁出去了!
这玩意儿好歹能裹住大半个身子,尤其那显眼的断臂茬儿!
我用还能动弹的左胳膊配合牙齿,把这身“顶级地狱时尚皮草”死死裹身上,就露俩眼珠子一张嘴。
刚把自己捯饬成一个“触手怪乞丐”——
沙沙沙…沙沙沙
一阵贼轻又贼快,跟一大群耗子过境似的声音,从旁边那塌了半边的粘液小屋废墟阴影里传出来了!
我心脏“咯噔”一下蹦到了天灵盖!身子瞬间僵成石头,连呼吸都特么停了!右手(虽然没了)下意识想去摸老李头给的金粉,才想起来全糊伤口上了!
不是大个儿的!动静不大,贼密集…听着像…一群小玩意儿?
我憋着气儿,眼珠子斜楞着往声音来源使劲儿瞟。
只见那片焦黑的废墟阴影里,悄没声儿地爬出来…一群玩意儿。
个头也就拳头大,浑身裹着乌漆嘛黑、一点不反光的金属壳儿,形状像扁平的铁甲虫,但肚子底下不是腿,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细得跟头发丝儿似的金属触须,让它们能在各种犄角旮旯里窜得飞快。
那“脑袋”位置,就一个鼓包,上面嵌着个不断闪着幽绿光的复眼,跟俩绿豆似的,冷冰冰地扫视着这片狼藉。
这帮铁壳子小强目标贼明确!跟一股黑潮似的,哗啦啦就涌向了机械蜘蛛和“屠夫”的残骸堆!
一部分麻溜儿地爬上蜘蛛那大铁疙瘩,细密的金属触须跟微型电钻似的,“滋滋”响着就在合金壳子上开洞,钻进去,八成是在啃里头的电路板和能量渣!
另一部分直接糊在了“屠夫”的焦炭渣子上,那幽绿的绿豆眼闪着贪婪的光,小嘴儿啃得那叫一个欢实,专挑还带点“肉味”的地方下嘴!
终极清道夫!更小、更快、更狠的清道夫!专门负责打扫战场,骨头渣子都给你嗦喽干净!
它们对我这个裹着“屠夫”皮、散发着微弱“人味儿”的乞丐…好像暂时没兴趣?
那幽绿的绿豆眼扫过我藏的垃圾堆缝隙,冷冰冰地停了一秒,似乎在评估这“破烂”值不值得回收…然后,毫无波澜地挪开了!人家盯上的是那些带金属和“肉味”的硬货!
我大气不敢喘,身子贴地贴得更紧了,恨不得跟垃圾堆合体。
看着这群恐怖的小东西跟开了挂的分解机似的,飞快地“处理”战场,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
这鬼地方…死了都得被回收利用,渣都不给你剩!
就在我稍微松了口气的当口,一只离我藏身地最近的小铁壳子,突然不动了!
它那幽绿的绿豆眼“唰”地一下,像装了激光瞄准器似的,死死钉在了我刚才爬出来时,在泥地上蹭出来的一道浅浅的拖痕尽头——那儿,正好是我裹着触手皮、但肩膀断口没裹严实的地方,一小片焦黑的菌膜基座露馅了!
这小东西的绿豆眼绿光大盛!
立马放弃了嘴边的“肉渣”,密密麻麻的金属触须跟抽风似的摆动起来,扁平的身体悄无声息却又贼拉快,直勾勾就冲着我藏身的耗子洞爬了过来!
那俩幽绿的绿豆眼,跟鬼火似的,在昏暗的光线下,精准地锁定了我那点暴露的“伤口”!
我艹!还是露馅了!
那幽绿的绿豆眼跟俩小灯泡似的,死死锁在我暴露的断肩伤口上!密密麻麻的金属触须扒拉着泥地,“沙沙沙”声跟催命符一样,越来越近!
我脑子“嗡”的一声!跑?
就我现在这半身不遂外加伤口“油煎火燎”的德行,爬都费劲!
打?拿什么打?
用左手跟这铁壳子小强掰腕子吗?老李头给的锅巴早糊拾荒者脸上了!暗金粉末全糊伤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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