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血色记忆
云烬的影刃在激烈的交锋中,毫无征兆地突然脱手而出。只见那影刃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嗖”的一声,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钉进墙面。影刃与墙面接触的瞬间,爆发出一阵幽蓝的火星,那火星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出诡异而短暂的光芒,随后便悄然熄灭,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
云烬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仿佛目睹了一场颠覆他认知的恐怖景象。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攥住胸口那愈发炽热的赤焰印记,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从那神秘而痛苦的联系中探寻到一丝真相。就在这时,一段如噩梦般的画面毫无预兆地在他眼前疯狂闪现。那是他四岁那年的场景,画面中,父亲那熟悉而伟岸的身影,此刻却无比虚弱地被一个黑袍人无情地按在祭台上。祭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光芒中似乎隐藏着无数扭曲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邪恶秘密。黑袍人高高举起手中的权杖,权杖顶端那散发着幽光的“烬魂”令牌,正正地对着父亲的眉心,仿佛要将某种黑暗而强大的力量,强行注入父亲的灵魂深处。
“你父亲没有死。”黑袍人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而又阴森,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那声音穿过旋涡呼啸的狂风,穿过锁链相互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穿过幽冥鬼火疯狂爆裂的轰鸣声,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众人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神倾听。“他自愿成为‘第四祭品’,用自己的生命,替你锁住了血脉里那股可怕的烬魂之力。”黑袍人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撞击着众人的内心,尤其是云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迷茫。
就在这时,一直守护在众人身边的大黄,突然做出了异常的举动。它全身的毛发瞬间炸开,如钢针般直立,原本温顺的琥珀色瞳孔,此刻泛起诡异的绿光,仿佛两团燃烧的鬼火。它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警告意味的吼声,随后,前爪高高抬起,狠狠抓向云烬的衣角。随着它的动作,爪尖分泌出的绿色毒素如同有生命一般,顺着地面蜿蜒爬行,那毒素所过之处,地面竟渐渐勾勒出槐安堂旧址地宫的地砖纹路。就在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时,一阵沙哑而模糊的人声,从大黄口中艰难溢出:“钥匙在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众人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原来,这只看似普通的毒系灵猫,在百年前竟是槐安堂赫赫有名的“通幽使”,当年,它为了守护令牌,不幸遭受诅咒,才化形成如今的模样。
与此同时,大白也有了异样的反应。它周身寒气如汹涌的潮水般迸发而出,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无数细小的冰晶,纷纷扬扬地飘落。那些原本在空中四处漂浮的傀儡记忆碎片,在大白寒气的作用下,迅速被凝成一块巨大的冰晶。冰晶中,二十年前槐安堂覆灭的画面清晰可见,如同一场残酷的电影在众人眼前播放:弟子们被黑袍人用权杖抽取魂魄,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空气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随着魂魄被抽出,他们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最终转化为毫无意识的活儡。大白的尾巴不自觉地竖起,雪白的毛发间,隐约浮现出与大橘相似的八卦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它与这段历史千丝万缕的联系。
大橘像是感受到了某种使命的召唤,突然轻盈地一跃,跳上云烬的肩头。它脖颈间的八卦牌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那金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入云烬的眉心。刹那间,一段被封印多年的记忆,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云烬的脑海中轰然炸开。云烬看到了槐安堂旧址那阴森而神秘的地宫。年幼的自己正瑟瑟发抖地被父亲藏在石棺之后,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而那个举着权杖,掌控着无尽黑暗力量的黑袍人...竟和镜中的自己有七分相似!这一惊人的发现,让云烬的身体如同触电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可能!”云烬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抗拒,仿佛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下意识地猛地后退,慌乱中,竟撞翻了林薇身旁堆积如山的古籍堆。那些泛黄的古籍如雪花般纷纷散落一地,其中一张泛黄的合影悄然露出一角。云烬的目光被那照片吸引,他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着伸出手,仿佛在触摸一个随时可能破碎的梦境。他捡起那张照片,照片上,二十年前的槐安堂门前,阳光明媚,父亲正微笑着搂着一个同样穿着黑袍的少年。两人胸口都有未完全成型的赤焰印记,那印记如同沉睡的恶魔,在照片中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气息。
“你父亲和我是双生子。”黑袍人缓缓掀开兜帽,露出与云烬如出一辙的面容,只是左眼下方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残酷烙印,记录着曾经发生的惨烈故事。“当年祭阵启动时,他不顾一切地把你传送出地宫,自己代替你成了祭品容器。从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被永远地改变了。”黑袍人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仿佛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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