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我甩开他的手,叉着腰堵在路中间,裙摆扫过路边的青苔,“昨儿个李记糖糕摊的王大爷说,您把夸我‘貌美如花’的张说书‘请’到城外说书了?前天张屠户家儿子看见,您府上的侍卫拆了卖我画像的摊子——萧策,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夸我?”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几乎要将我圈进他的影子里。他突然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额前的碎发,带着淡淡的墨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本王只是嫌他们聒噪。”
“哦?”我挑眉,故意拖长音调,“那为什么独独留下西市胡同口那个说‘苏桃与王爷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的说书人?春桃可都告诉我了——”我顿了顿,压低声音模仿春桃的嘀咕,“‘小姐,那说书人是王府的人扮的……’”
萧策沉默了,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夕阳的金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
回府的路上,我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哼歌:“太阳光金亮亮~王爷心里慌~”
“别唱了。”他皱眉,缰绳被攥得更紧,指节泛白。
“偏唱!”我提高嗓门,故意把“慌”字唱得拐了十八个弯,“雄鸡唱三唱~王爷脸通红~”
他突然勒住马缰,转身时玄色披风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差点扫到我鼻尖。“苏桃,”他低头看我,瞳孔里映着落日熔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在你心里,本王就是个会吃醋的说书人?”
“不然呢?”我仰头看他,晚霞的光把他的脸染得柔和,“谁让你把夸我的人都赶走?难道不是嫉妒?”
他突然笑了,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指腹擦过我发烫的耳廓:“是,本王嫉妒。”
“!!!”我惊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连路边叫卖糖葫芦的吆喝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嫉妒他们能肆无忌惮地夸你,”他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桂花糖糕的甜香瞬间散开,“而本王只能……只能给你送糖糕。”
夕阳把他的睫毛染成金红色,耳尖的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像偷喝了桃花酿的醉鬼。我接过糖糕,油纸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突然觉得这夕阳晃得人眼睛发酸。
“其实……”我咬下一大口糖糕,含糊不清地说,碎屑沾在嘴角,“说书人说的也不全是假话。你确实像块冰疙瘩,不过……”
“不过什么?”他凑近一步,披风的边角扫过我的裙摆。
“不过被我这把野火一烧,也挺容易化的。”我抬眼看他,糖糕的甜腻在舌尖化开,“就像这糖糕,看着硬邦邦,咬开全是蜜。”
他定定地看了我半晌,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往怀里带了带,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小心烫。”他看着我嘴角的糖霜,喉结滚动,“下次想吃,本王让御厨做,比外面的干净。”
“谁要吃你的……”话没说完,就被他用指尖轻轻蹭掉嘴角的糖霜。我吓得想躲,却被他扣住后颈,温热的指腹擦过皮肤,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从后颈一直麻到心尖。
“萧策你干嘛!”我红着脸想推开他,手却抵在他胸口,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帮你擦嘴。”他语气自然,眼神却有些飘忽,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像羽毛般轻柔,“还有……”
“还有什么?”我仰头看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
“下次再让本王听见有人说你‘貌比西施’,”他低头,温热的呼吸洒在我额头上,“本王就把宫里的西施画像全换成你的。”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夕阳的光从我们之间的缝隙穿过,把他眼底的温柔照得透亮,“王爷这是要搞‘苏桃崇拜’?”
“嗯。”他居然认真点头,指尖轻轻梳理着我被揉乱的头发,“只崇拜你一个。”
晚风吹过巷口,带着糖葫芦的甜香和隔壁酒肆的酒香。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觉得,有个会因为说书人夸我而吃醋的王爷,好像也挺不错。至少以后“发疯”时,总有个人在旁边红着耳根说“下不为例”,却又偷偷把所有说我坏话的人都“请”去关外说书,还在胡同口安排自家的说书人,专讲“苏桃与王爷的甜蜜二三事”。
这波操作,我愿称之为——“醋王”的自我修养进阶版。毕竟,能把“信息垄断”做得如此理直气壮又带着点笨拙宠溺的,全京城怕也只有这位镇北王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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