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啜泣声、蛮骨党羽的呵斥狞笑、伤者痛苦的呻吟,交织成一曲部落的悲歌。绝望像沉重的铅云,笼罩在每一个未被抓走的族人头上。他们瑟缩在角落,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蛮骨!”凯恩的胸腔中,低沉的咆哮如同闷雷滚动。他高大的身躯无声地穿行在破败的营帐间,沉重的蹄步每一次落下,都仿佛敲在每一个族人的心上。他径直走向营地中央那片用作祭祀和决斗的、由坚硬黑石铺就的广场。
此刻的广场,俨然是蛮骨的“加冕”之地。身材魁梧、肌肉虬结如花岗岩的蛮骨,正披着一张象征酋长身份的、染成血色的巨大科多兽皮,站在中央。他脚下踩着断裂的旧图腾柱一角,正挥舞着巨大的骨斧,唾沫横飞地发表着“演说”:
“……那个懦弱的半血杂种!他抛弃了我们!抛弃了先祖的荣光!他畏惧人族的刀锋,像只吓破胆的地鼠一样躲了起来!看看他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只有耻辱和毁灭!只有我,蛮骨!流淌着纯粹裂蹄之血的战士,才能带领你们在这片荒原活下去!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重铸我们的荣耀!”
他的党羽在周围狂热地嘶吼附和,挥舞着武器。
就在这时,凯恩踏入了广场边缘。
没有怒吼,没有宣告。他只是沉默地向前走着。然而,那每一步落下的沉重蹄音,却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广场每一个生灵的心头。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潮水,以凯恩为中心轰然爆发!
嗡——!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时间停滞了一瞬。
霸王色霸气! 虽然范围仅笼罩了整个广场,强度却远超在海贼世界初次爆发时的懵懂。这是经历了推进城地狱、目睹了世界黑暗、背负着部落存亡之责后,凯恩意志的第一次真正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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