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坐在白博士对面的椅子里,从她跟着警察来到派出所,就一直坐在这,听这个白头发的年轻人给她介绍一种叫“寄生兽”的生物,听得她一头雾水。
终于,她忍无可忍,一脸莫名其妙地问对方:“我不明白,警察把我带到这里来,让你给我科普了一大堆关于那什么怪兽的知识。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弄清楚我女儿为什么跟刑事案件扯上关系。”
白博士笃定地说:“当然有关系,因为你的‘女儿’就是这种寄生兽。”
艾兰当然不相信:“什么?!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仔细回想一下,她有没有从某一天开始,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比如,突然变得冷漠,不苟言笑。”白博士提示她。
艾兰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我女儿从小就性格冷淡,并没有突然的转变。”
白博士静静地听着艾兰的话,他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艾兰紧张地盯着白博士,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白博士深吸一口气,说:“它可能在你女儿婴幼儿时期就寄生了,甚至更早,从胎儿时开始,你真正的女儿就已经死了。”
艾兰听到这句话,眼睛都瞪大了,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要把内心涌起的恐惧都挤压出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喊道:“这……这太荒谬了!我女儿怎么可能从娘胎里就被寄生呢?”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内心深处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她回忆起自己孕后期的时候,那个古怪的板栗刺球,以及那条钻进她肚子,却没有在肚皮上留下窟窿的半透明虫子!
现在回想起来,那条半透明的虫子和眼前这个白发年轻人所说的寄生兽幼体是多么相似啊!
艾兰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她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抬起,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内心的震惊和恐惧。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女儿成长过程中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让人毛骨悚然的细节,而这些细节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记忆的深处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她的思绪飘回到了女儿百天剃头的那一天。当时,她和丈夫只是稍稍转过身去,准备拿理发工具,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女儿原本浓密的头发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凭空消失了!
这诡异的一幕让艾兰和她的丈夫惊愕不已,他们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事后,他们夫妻俩为此事讨论了很久,但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接着,艾兰又想起了另一次令人心悸的经历。那是她抱着女儿在楼下散步的时候,突然遭遇了一群流浪狗的袭击。慌乱之中,她只顾着拼命逃跑,根本无暇顾及身后的情况。
就在她奔跑的过程中,她的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劈砍声,那声音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刀具在空中挥舞所发出的呼啸。与此同时,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女儿的头在瞬间消失,然后又在瞬间恢复原状。
当时,她以为这只是自己被狗吓得产生了幻觉,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幕却如此真实,让她不寒而栗。
更让艾兰感到恐惧的是,第二天她从打扫小区的环卫工人那里得知,那几只袭击她们的流浪狗竟然离奇地死了,而且死状极其蹊跷——它们的脑袋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刀具齐刷刷地削掉了一般!
……
艾兰越回忆越不对劲,她越来越惊恐,最后用双手堵住耳朵,拼命晃头:“不,我不相信!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生物。你说的都不是真的!”
燃燃!我的燃燃呀!她不是你们所说的怪物!
艾兰明明已经越来越肯定海燃有问题,却还在自我催眠。
白博士见状,把一只手伸进兜里,摸到自己的多功能通讯器:“既然这样,就让你看看我的收藏品。”
他说完就在自己的通讯器上按了一下,只听一阵沉闷的齿轮机关转动的声响从墙壁里传出来,他背后的一堵墙竟然像电影里的密道暗室门一样,缓慢地打开了。
艾兰吃惊地看到打开的墙壁里是三排暗格,每一层暗格上都摆放着数个玻璃容器,其中四个玻璃容器里装着样子奇怪的生物,它们看起来像一团团毫无生气的肉块。
白博士介绍:“它们是我捕捉的寄生兽活体,容器的底座内有仪器,可制造氧气和养料,让它们暂时存活。”
这些被关在玻璃容器里的肉块,原本只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容器底部。然而,当白博士开口说话时,它们仿佛被吵醒了,犹如被注入了某种活性能量一般,变成了有生命的物体,突然间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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