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灵皱了皱眉,那眉头犹如两道紧蹙的山峰。
白如意则捂住了耳朵,脸上满是嫌恶之色。
萧飞浪却早已忍无可忍,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装神弄鬼,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本事就面对面较量一下,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会在暗地里吓唬人。”
如此一骂,那怪笑声戛然而止,随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朱雀果真是火爆脾气,看来真是时候降降火了!”
萧飞浪冷笑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的神情道:“孙子,若真能为小爷我降火,爷倒是很感激你十八辈祖宗;若是降不了火,爷就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怪笑声再次响起:“哎呦呦,牛脾气真大,看来你是吃了火药了?不要孙子、孙子的乱叫,我是有名字的,请叫我夜枭!”
萧飞浪哈哈笑道:“孙子、孙子、孙子,我偏要叫,你不是叫夜枭吗?我看你叫夜壶还差不多!”
这一通骂,惹得张冲灵和白如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寂静的夜中传得老远,惊起了几只栖息的飞鸟。那夜枭却半天没有了声音,想必是被气坏了。
双方沉默了片刻。
忽然,夜枭又怪笑了起来,而且声音比刚才还大、还难听,犹如尖锐的利箭划破夜空:“该笑的人是我,不是你们,除非你们想要何青山和安小虎丢掉性命!”
此言一出,张冲灵、萧飞浪、白如意果真没有人再能笑的出来。方才的轻松气氛瞬间消散,可那个怪笑声却笑的更嚣张了,仿佛在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张冲灵鼓足真气,声音如洪钟般响起,朗声道:“阁下有话就说,只要能放了我的两位朋友,我都可以考虑!”
夜枭笑道:“张半仙果然通情理!那我就实话说吧,其实我是有求于你们的,不知你们能否答应?”
白如意冷笑一声,月光映照着他那冷峻的面庞道:“你有求于我们还这么嚣张,骗谁呢?快说放不放人,否则我们就拆了这座古祠!”
如今的白如意的确今非昔比,有胆有识,敢闯敢拼。他手里攥着一根长约一尺半的黑铁锅铲,乍看也是英姿飒爽。他以前是开酒馆的,任何刀剑武器拿在手里都别扭,唯独拿起锅铲来得心应手,他还为锅铲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字——驱邪铲。
白如意将驱邪铲往胸前一横,作势就要向前冲。
张冲灵连忙拦住他道:“小白别急,听他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
夜枭冷笑道:“没想到白虎性子也如此急躁,看来还是张半仙通情达理!”
白如意道:“和你这种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人讲情说理,那真是有辱斯文呀!”
夜枭并不理他,依旧冷笑:“张半仙,想要你的两位朋友其实很简单,不过先把萧飞浪、白如意和灵猴借我一用,因为他们机缘巧合分别获得了朱雀、白虎以及玄武的力量,我需要集齐四灵之力去办一件事,我答应只要办完这件事,你的几位朋友将会毫发无损的送到你的面前,否则……”
张冲灵道:“否则怎样?”
夜枭道:“否则恐怕连你也休想见到明天的日出!”
听完夜枭的话,张冲灵忽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他说道:“我本来一心想要找回我的朋友,如今朋友没有找回却要再损失三位朋友,你觉得我是猪吗?”
夜枭道:“你当然不是猪,可你未必有猪聪明!你明明可以毫不费力就找回你的朋友,可你却偏偏不干,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冲灵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这人偏偏就只喜欢吃罚酒,真的很抱歉啊!”
夜枭冷声道:“那好!你的两位朋友就在古祠里的一个小房间内,能不能救到他们就看你的本事了!”
又是一阵夜枭的怪笑声,笑声似乎来自于古祠的每一个角落、屋檐和缝隙,仿佛无处不在的幽灵在嘲笑。笑声逐渐减小,直到消失在夜风中。
片刻的宁静,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忽然,周围的丛林中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是树枝折断声、动物嘶吼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一群庞然大物正从四面八方向古祠赶了过来。
月光下,树影摇曳,阴森恐怖。
很显然,危险已经来临。
张冲灵道:“两位好兄弟,我们并肩作战的机会又来了,准备好了吗?”
白如意晃了晃驱邪铲,笑道:“准备好了,我这宝贝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
萧飞浪哈哈大笑道:“张大哥,这打猎的小事就交给我们了,你去救两位好兄弟。”他早已弯弓在手,弓弦紧绷,蓄势待发。
张冲灵拍了拍肖白二人肩膀,说道:“好,有劳兄弟了!”话音刚落,身形一晃,人影已到古祠门口。
他正想推门,岂料那两扇木门已缓缓洞开。
月华如水,洒落在门框之上,那雕刻的花纹宛如活物,清晰得令人心惊。望向门内,却是仿若无尽的漆黑深渊,一丝光亮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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