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凤凰木突然开花。林清羽折下花枝刺入心口,汁液喷溅处浮现出少年萧砚的命盘图。当看清"癸亥年七月初七"的生辰刻痕与自己完全相克时,地缝中突然伸出星砂触手,末端卷着的竟是咽喉插针的...当代药王谷主!
她银针脱手击飞七星针,却见谷主后颈钻出冰玉髓枝丫——那分明是西域巫王的傀儡术。涅盘火在此刻转为炽白,林清羽的玉化左臂突然复原,掌纹里游动着初代萧砚残魂凝成的蛊虫。
鼎痕突然渗出金血。她凌空书写《蛊经》梵文,血珠遇字竟凝成青铜钥匙。当钥匙插入浑天仪残片的瞬间,归墟之眼外传来锁链断裂声——三百青铜凤凰木拔地而起,树冠间垂落的星砂里,分明裹着正在融化的...少年萧砚们!
青铜钥匙转动时的蜂鸣声震碎了三具幻影。林清羽的银针正钉在浑天仪"癸亥"刻度上,忽见星砂凝成的西域地图里浮出半张药方——以七星针蘸凤凰木汁刺入玉枕穴,可窥三日因果。
"萧砚,借你白发一用,扯!"她扯断缠绕腕间的霜丝,蘸着涅盘火掷入鼎痕。火焰触到天外天罡风的刹那,暗河两岸岩壁轰然剥落,露出嵌满冰玉髓的千佛窟——每尊佛像掌心都托着咽喉插针的...历代自己!
初代谷主虚影自佛目射出金光:"孽障,可知饲天者亦为天饲?"林清羽翻身踏上最高处的药王佛,见其胸骨处嵌着青铜卦盘,盘面星轨竟与萧砚命盘完全相克。她将天罡笛刺入卦盘枢轴,笛孔突然钻出金蚕丝缠住佛指——那指纹与自己分毫不差!
涅盘火在此刻转为绛紫。林清羽借火光窥见佛龛暗格里的羊皮卷,金蚕丝竟自发绣出《焚星诀》残章:破隙需以饲鼎者心血浇灌归墟根。暗河突然沸腾如煮,她呕出的黑血中裹着星砂,落地竟生出青铜凤凰木幼苗。
虚空里飘来染血的雪蚕锦。林清羽挥笛斩断三根佛指,指骨裂处露出冰玉髓髓芯——里面封印着二十年前她亲手扎入萧砚枕骨的那枚七星针!
药王佛突然睁眼。林清羽旋身避开佛掌,见掌心纹路化作西域梵咒,三百金蚕丝应咒凝成锁链缠住她新生胎记。剧痛中记忆翻涌,终于看清灭门真相:当年血月不是天象,而是父亲用追魂梭刺破归墟的残光!
青铜幼苗突然开花。她折下花枝刺入心口,汁液喷溅处浮现出初代饲鼎者的命盘图——生辰竟与当代谷主完全一致!暗河最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林清羽望着破水而出的冰玉髓棺,棺内躺着的"自己"正缓缓睁眼,咽喉处插着带血婴花的...银铃铛。
冰玉髓棺中伸出的手抓住林清羽脚踝时,她正将染血的七星针刺入自己玉枕穴。涅盘火突然转玄,暗河倒映出惊悚画面——二十年前父亲手持银铃铛站在血婴花丛中,花蕊里蜷缩的婴孩喉间插着追魂梭!
她震碎脚踝冰玉髓,露出的白骨上浮现西域梵文。金蚕丝自发缠成蛛网裹住冰棺,网上每处结点都缀着缩小版浑天仪。当第七枚星砂嵌入仪身时,棺中"林清羽"突然睁眼,咽喉银铃铛炸出三百枚青铜卦签!
初代谷主虚影自卦签凝形:"饲鼎者终成鼎足。"林清羽旋身踏着卦签跃至佛窟穹顶,见千佛掌心同时渗出金漆,在空中汇聚成《焚星诀》全卷——每个字都在她新生胎记上灼出血泡。
"破七寸..."虚空里传来萧砚泣血之声。林清羽扯断三根白发缠住涅盘火,火舌舔过青铜凤凰木的刹那,树根突然裂开露出归墟核心——密密麻麻的星砂根系中,竟缠绕着历代药王谷主的冰玉髓心脏!
血婴花在此刻骤然绽放。她挥笛斩断花茎,汁液喷溅处浮现出命盘星轨,每条轨迹尽头都连着个咽喉插针的少年萧砚。最惊悚的是当代谷主的心脏表面,赫然刻着"癸亥年七月初七"的生辰,与她怀中残铃的裂痕完全契合!
林清羽突然将天罡笛刺入自己心口,星砂顺着笛孔注入归墟根系。当根系吸饱星砂的刹那,冰棺中的"自己"突然暴起,后背凤凰木胎记裂开,伸出三百条金蚕丝缠住千佛瞳孔!
佛窟地砖轰然翻转。林清羽望着展露的西域祭坛,祭台上青铜鼎内煮着的竟是缩小版归墟之眼。鼎耳悬挂的银铃铛突然齐鸣,她呕出的黑血中裹着星砂,落地凝成初代萧砚的残魂虚影——那虚影手中握着的,正是她五岁那年丢失的凤凰木发簪!
涅盘火突然转青。林清羽扯开左臂纱布,新生皮肤下浮动的饲天纹已蔓延至脖颈。当看清纹路与祭坛星轨完全一致时,冰玉髓棺突然炸裂,另一个"林清羽"的指尖已触到她眉心朱砂痣——那温度,与二十年前父亲剖取胎记时的刀锋别无二致。
林清羽的眉心朱砂痣迸出血光时,金蚕丝正从她袖中激射而出,在青铜鼎耳织就星轨蛛网。涅盘火转为墨色,将祭坛映得鬼气森森——鼎内沸腾的归墟之眼里,竟浮沉着二十年前父亲剜取胎记的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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