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侯府后院,醇香阁。
柳青青已经从小黑口中,得知了昨晚,听雨轩发生的事情。
她忍不住嘴角上扬,笑得眉眼弯弯:“没想到,这婵知雪竟然如此的饥不择食。她不是一直自命清高吗?这是一直没发觉那个男人,并不是她的城东哥哥咯?
真是搞笑,这种事情也能认错人的吗?真是服了!真想看看她知道真相后的表情啊!肯定非常精彩吧?”
小黑笑得前仰后合的,小爪爪拍打着桌面,都快笑出鹅叫了:“哈哈哈!主人,本来本小妖想去帮帮忙的。想着给那下药的女人添点堵,没想到,她自己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她竟然还支走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你说她是不是蠢?现在,已经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了,洛城东知道真相以后,自然会亲自收拾她的。我们只管看戏就好了,想想就觉得爽!哈哈哈!”
柳青青玉指轻点他的额头:“好了,别幸灾乐祸了,走!带你去看戏。”
说罢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她要去宁心苑看热闹。
小黑连忙几个纵身,跃上她的肩头,嘴里发出戏谑的“喵呜”之声。
此时的宁心苑内熏香袅袅,蝉知雪一身淡蓝色襦裙,款步走进宴客厅。
裙裾绣着的银丝勾边的玉兰花,随着步伐而轻轻颤动着。
外披的藕荷色披帛在走动间若流云舒展,鬓边斜簪的珍珠步摇,随着行礼动作轻晃。
她盈盈拜倒在软垫上,声音温婉如玉:“知雪给老夫人请安,听闻老夫人身体有恙,不知可好些了?知雪甚是挂念难安呢!”
老夫人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些许欣慰:“还是我们知雪最懂事了,起来吧。”
婵知雪起身,笑吟吟地坐到了侧面的位子上。
这个时候,厅外传来洛城东的声音:“祖母,您的身子大好了吗?”
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脸色看着很是疲惫不堪。
婵知雪见到洛城东,眼神里都透着无法言喻的花痴感:【城东哥哥的脸色确实不太好,难道是昨晚......累着了?好心疼城东哥哥哦......】
老夫人听到孙子的声音,笑意溢满了整张脸:“城东来了,祖母好多了。倒是瞧着你这脸色不太好呢?”
洛城东走到老夫人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才讪讪道:“祖母,昨夜孙儿可是一夜未眠呐。”
一听这话,婵知雪的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心中暗道:“城东哥哥不会把昨晚的事情,当着老夫人的面,全都说出来吧?羞死人了!”
老夫人不急不缓地开口了:“城东,老侯爷现在如何了?”
洛城东苦着脸:“祖父现在还好,父亲到底去哪儿了?祖父病了,他为什么不回来伺疾?不过,看情形,祖父应该无大碍了吧......”
婵知雪感觉自己呼吸发窒:【怎么回事?城东哥哥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冷漠了?从进来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明明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呢!
难道城东哥哥担心,在老侯爷生病期间,他还贪图享乐,会被老夫人斥责?还是他担心老夫人,知道他先和妾室圆房,而责备于他?】
就在竹帘被风掀起的刹那,柳青青的身影已笼在堂前光晕里。
月白杭绸襦裙裁得利落,领口仅用半寸黛色镶边。
腰间随意缠着的茜色丝绦,垂着枚古朴玉佩,随着步履轻晃,偏又透着说不出的清贵。
她乌发松松绾成云髻,仅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几缕碎发自然垂落耳畔。
未施粉黛的面庞白若新雪,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
眸光清冷似寒潭映月,不笑时自有三分疏离。
耳垂上悬着的水滴状墨玉坠子,随着动作轻摇,倒比那些珠翠更衬得人遗世独立。
她整个人周身萦绕着清冽的梅香,像是雪夜初霁时扑面而来的风。
不沾烟火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明衣着素净,却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想要俯身行礼的念头。
洛城东看得有些呆了:【只知道柳青青美,没想到她竟然美得如此肆无忌的!这么简单的装扮,穿在她身上,竟能如此出彩......】
婵知雪看到洛城东盯着柳青青时,那拉丝的眼神,她恨恨地攥紧了袖中的双拳。
胸中更是恨意翻涌:【该死的柳青青!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城东哥哥!该死!】
一人一猫来到厅中,柳青青声音清脆如铃:“青青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摆手:“罢了,莫要多礼。”
老夫人心里还在记恨着呢:【昨日,柳青青这贱人,还拒绝给顺贤找门路呢。更是不肯插手娇娇的事情,真是一个贱人!今日又跑来碍人的眼......】
柳青青坐下之后,看向洛城东问道:“小侯爷,听说你昨夜,在老侯爷院中伺候了一整晚,真是辛苦了!”
洛城东一听这话,心中一喜:【她这是在关心我吗?】
思及此,他暗搓搓地笑了:“是啊,祖父生病,本小侯去伺疾,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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