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古堡"密室内,机关走廊。
远处齐临和麦灼的嬉闹声渐渐清晰,夹杂着走廊深处隐约传来的滴水声。
我的手指搭在张鹭白的手腕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
我轻轻收拢指尖,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绷紧。
"这段时间避免见面,"我开口,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是因为我向父亲做了承诺。"
张鹭白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
"什么承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克制。
我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腕骨,感受着皮肤下血液流动的温度:
"在陈教授和陈明德事件的影响彻底消除前,与你保持距离。"
张鹭白的手腕微微一动,却没有抽离:"为什么?"
"因为那些盯着裴氏的人,会拿你当靶子。"
我的指尖顺着他的掌纹滑到掌心,"就像他们拿乔微和秦修远当枪使一样。"
黑暗中,我看到张鹭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却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现在呢?"他问。
"现在?"
我轻笑一声,突然用力将他拉近,"问题解决了。林家的批文拿到了,陈教授的案子翻篇了,连医院那些碎嘴的护士都被调去了分院。"
我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雪松的冷冽。
"所以?"
张鹭白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所以——"
我突然松开手,后退半步,"张医生可以放心了。你提到的玩物计划,并不存在。"
我故意转身要走,却被一股力道猛地拽回——
张鹭白扣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发疼。
"裴傲青。"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可你给我的感觉,我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走廊尽头突然亮起诡异的红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和那道狰狞的疤痕。
我的目光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我要是真想玩,"我慢慢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现在就会把你按在这面墙上。"
张鹭白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
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齐临杀猪般的惨叫:
"救命啊!棺材动了!麦灼你别丢下我!"
这声惨叫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张鹭白。
他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你父亲知道你这么......"
"这么什么?"
我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袖口,"这么喜欢招惹你?"
"......"
"他只在乎裴氏的利益不受损。"
我向前一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至于我的私事......"
"傲青!张医生!你们死哪去了?"
麦灼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一个机关需要四个人一起!"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替张鹭白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带:"下次再聊,张医生。"
我的指尖故意擦过他的喉结,满意地感受到他瞬间的颤栗。
当麦灼举着荧光棒找到我们时,只见张鹭白背靠着墙,领带凌乱,耳尖通红;
而我正优雅地擦拭着手指,红唇微扬。
"哇哦。"
麦灼挑眉,"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我笑而不语,率先向机关室走去。
身后,我听到麦灼小声问张鹭白:"她跟你解释清楚了?"
"......嗯。"
"那你原谅她了?"
沉默了几秒,张鹭白低沉的声音传来:"......没有。"
我的脚步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嘴硬的男人。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慢慢撬开他的壳。
四人站在一口华丽的仿古棺材前,需要同时按下四个角落的机关才能打开出口。
"我数三二一!"
麦灼喊道,"三、二......"
"等等。"
我突然皱眉,"棺材里有声音。"
"怎么可能?"
齐临声音发抖,"工、工作人员说了所有惊吓点都在前半段......"
"咔嗒。"
棺盖缓缓移开一条缝。
张鹭白本能地把我往身后拉,自己挡在前面。
这个保护性的动作让我微微一怔——又被保护了。
一只苍白的手从棺材里伸出。
"啊啊啊!!"
齐临直接跳到了麦灼背上。
我却眯起眼睛。
在常人无法看清的黑暗里,我清晰地看到那只"鬼手"上戴着智能手表,表盘还亮着。
"请、问、候、选、人、准、备、好、接、受、血、族、洗、礼、了、吗——"
机械合成的女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天花板上垂下数十个蝙蝠道具,在红光中诡异地摇晃。
张鹭白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上了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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